第二章  落寞的天才

邬庄,院内。

“看,那不是我们庄上庄主之子邬尘嘛,现在一天天的就知道在树上睡觉,像个废物一样,毫无活力,真是白长手白长脚了。”一道刺耳的嘲讽声传进树上少年的耳朵里,让得他眉头一皱,然后转了下身。

“可不是嘛,还说什么是邬庄修炼天赋最为出类拔萃之人,看这样子,还不如他堂兄邬桓,人家现在可是玄黄八脉了呢”又一道声音附和,丝毫不掩饰那揶揄之意。

“别这样说,人家起码是进过极界的天才,就这点来说整个邬庄都无人能够比拟呢。”此话看似在夸赞,其言外之意众人也是心知肚明。

极界,那是另一片神秘空间存在,平常看不到摸不着,只有每隔十年,它才会现身一次。其诞生出许许多多的界镜,出现在天地间天赋拔高之人周围,这时,那人可做出选择,进去或否。

树下的人指指点点,叽叽喳喳,闹的树上那少年也是睡不安稳,干脆跳下来,往房里走去。

突然,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块正好砸在邬尘的后脑勺,不一会儿,鲜血从那伤口细细流出,掉落在地上,在烈阳的照耀下瞬间蒸发,留下点点滴滴的猩红血渍。

“你干嘛,邬启。”一声清脆的喝声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而来,一个少女拿出洁净的手帕盖住那道伤口,防止血液继续外流。

“没事吧,邬尘。”那少女看着伤口,心里满是担忧。

“没事。”邬尘摇了摇头后,对那少女说,“谢了,琳儿。”转而面向那被称为邬启的人,淡漠的看着他。

“呀,刚刚在练习脉技,一不小心带起一块石头飞了出去,不好意思哈。”邬启应声,但毫无道歉的诚意。

“不过到现在你还护着这个败家子,看样子你们的感情不一般啊。”邬启又补充着,玩味之意甚浓。

终于,那个叫做邬尘的少年开口对邬启说:“要是你只会耍嘴皮子的话,那就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了,容易引火上身。”他淡淡的看了邬启一眼以及他的同伙,心里毫无波澜。

“哼,一个弄虚作假的家伙,真以为那极界选中了你,你就高人一等不成,我看呐,那极界之后就是发现你天赋不如别人,才将你半路从中弹出,剥去洗礼资格。”邬启嘴角一抬,冷笑道,他毫不嘴软,拿邬尘的糗事说笑,然而这一下,确是引起了邬尘强烈的反应。

“你可没资格对极界评头论足,你还是安安心心在这里做你的三当家之子吧,其他的事你管不到,你也没能力去管。”邬尘好心提醒邬启,劝他不要多言。作为邬庄唯一一个进入到极界的人,他深知极界的恐怖。

极界界镜一出现,许多人都是会选择进去,因为他们被这个世界承认了天赋不说,那极界的好处也是令人眼红,天地间许多大能便是从极界中脱颖而出。邬尘则是被极界承认天赋不错的其中一员,他也进去了极界,开始长达一年的锻炼。

但是,就在邬庄众人认为邬尘前途不可限量的时候,半年后邬尘被极界弹出,从此一蹶不振,没有人知道极界里发生了什么,除了邬尘,但他闭口不说。之后,庄里的许多人都拿这件事说他,他也无所谓,他清楚极界里面的黑暗。

那是一个只有空气的世界,空气里时时刻刻夹杂着血与泪,浑浊斑驳,令人作呕。然而,就是要在那样一个环境里,这些被选中的少年要待上一年,他们的任务就是活下去,倘若死在那极界里面,那么就会被极界弹出,之后脉根尽损,再也无法修炼。

没错,规则如此,就是这么残酷。那些活下来的人最终会得到极界洗礼,帮助他们进一步强化脉根,日后在修炼一途上更加一路顺风。

所以,总的来说,这极界就是将弹出之人的脉根剥夺下来赐予活下来的人,从极界走出来的人必成会发展成极端,极强与极弱。

但是,邬尘却是个例外,他从极界里出来时,只是锻炼了半年,脉根也没有受损,但也没有得到洗礼,就相当于在外面游荡了半年,浪费了半年的修炼时间。

然而,就是这半年时间甚为关键。

人在十五岁时脉根初现,此时便可吸收天地间的玄黄气,踏入修炼一道,最初的几年时间尤为重要,是奠定基础的几年。

可若是运气稍好之人进入了十年一次的极界锻炼,并且获得洗礼,哪怕缺少了最初一年的修炼,之后仍能追上并反超那些在这一年勤奋苦练的人。这也是很多人看见界镜后毫不犹豫的进入,不顾后果。

邬尘白白浪费了这半年,导致他目前是玄黄三脉。

修炼一道,境界划分明确,从最初的脉冲,苍泉,瀚海到之后的化血,破虚,承实,最后明启,断空八个层次,每个层次除了脉冲皆可再分四阶,低期,中期,高期,后期。而脉冲一境,也就是邬尘目前所处一境,讲究的是开脉,开完十脉便可突破至苍泉。天赋低一点的最初只能开一脉,稍好点则为二脉,邬尘这种便是三脉齐开,震天动地,但是发生如此变故也是令人惋惜。

“有没有能力,那也不是你说了算,就算当初你开了三脉那又如何,现在在我四脉面前还不是弱上一些。”邬启涨红了脸反驳道,他承认邬尘天赋不错,但开了四脉的他目前并不怕眼前还未修炼过的少年。

“不自量力。”邬尘只是撇了撇邬启,也不想与这废话连篇的少年纠缠过久,径直朝屋里走去。

那邬启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握紧拳头就向邬尘挥去。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实力。”

“别。”那从头至尾处理邬尘伤口的邬琳挡在其身后,为他挡下了这一拳,身形后退数十步方才稳住,她不过也是开了三脉的实力,接下邬启这一拳也是有些吃力。

邬尘赶紧去那女孩身旁扶住她,温和的对她说:“琳儿,你没事吧。”

邬琳摇了摇头,揉了下发红的手臂。随后邬尘眯着眼看向邬启,

平静但又有力的说:“若是你真的想玩,我不介意奉陪,只是那代价怕你付不起。”

邬尘紧紧的盯着邬启,空气中弥漫了浓厚的火药味,看来今日必须得做过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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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镇九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