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访山东(1)

要说山东,它有着源远流长的齐鲁文化。孕育了先秦诸子百家,五岳独尊,孔孟故里。自古山东英雄豪杰辈出,而临沂便是山东四大拳派的总坛。

二人到了临沂,便听见城里的人议论纷纷:“今天好像又要打擂了。”“是啊,四家拳派三年一次,也该到打擂的时候了。”二人听得这些话心中很是不解。戴离苦便找到一个老伯问道:“老伯,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那老伯说道:“你是外地人吧,我们山东四大拳派每三年召开一次打擂,选举新任的副总掌门,今年也该轮到了。”戴离苦问道:“那在哪打擂?”那老伯说道:“就在城北,不少人都去看热闹了。”时遗臣说道:“走,去看看去。”

二人到了城北,就见人来人往,挨肩擦背,可谓是万人空巷。正前方一座七尺多高的擂台,铺着红缎的地毯,边上插着四个旗子分别写着“螳螂拳”、“四通捶”、“孙膑拳”、“文圣拳”。擂台上四把交椅上坐着四个人,均是四十多岁。时遗臣说道:“想必上边坐的四个人便是四派的掌门人了,可是怎么不见刘人杰?”

这时,从擂台下跑上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四个掌门连忙起身拱手说道:“原来是总掌门的张管家,有礼有礼。”那张管家先是还了礼。然后面向众人说道:“今日,我山东的四大拳派齐聚临沂,为的就是选出一位新的副总掌门。副总掌门将从螳螂拳掌门赵持国,四通捶掌门钱增长,孙膑拳掌门孙广目,文圣拳掌门李多闻四位掌门中选出。王某奉总掌门之命,特来此观视此次竞选大会。此次竞选,将以武论高低,武功最高者,担任本届副总掌门。”

螳螂拳掌门赵持国问道:“张管家,你且说是怎么个比法?”张管家说道:“这个好办,就请四位掌门在这擂台上各显身手,一对一地切磋。第一轮胜者可与下一位掌门较量,二者再取其胜者与第四位掌门较量,胜了其他三位掌门者,担任本届的副总掌门。规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那么现在,哪两位先比试呢?”孙膑拳掌门孙广目说道:“孙某不才,请三位兄弟请教。”赵持国说道:“赵某先领教孙掌门的高招。”

二人站在擂台上,孙广目先是看了看了一下赵持国,突然一个“崩砸横踢”,赵持国紧跟一个“叶底藏花”,孙广目手掌上架,一个“右撑锤”,紧接着又是一个“插步劈掌”。赵持国一个“照面灯”抵住了孙广目的掌力。二人的两双肉掌打得呼呼生风。那赵持国的拳法气势迅猛,斩钉截铁,虚实结合,刚柔相济。再看那孙广目的步法跋根掀脚,蹒跚跛行,招式凌厉诡异,深沉莫测。赵持国的身法巧妙密连,稳健灵活,活中求快,快中求稳,稳中求精。长短兼用,气势逼人。孙广目的身形看似飘忽,实则暗藏杀机。招式上动作连贯,手手相连,足轻如球,移动迅捷,在攻防招式上“走曲不走直”,给人产生错觉。就见孙广目一招“龙腾雁跃”,至狠至猛,赵持国招式上稍慢了一招,孙广目直冲发力,将赵持国打下擂台。

四通捶掌门钱增长上步前来说道:“孙掌门好功夫,钱某特来领教。”说着,就见钱增长箭步上去,这几步蹬腿迅猛,落地如蜻蜓点水,灵活稳重,张弛有度。连发三招,均是“撕抓通打”的技法,孙广目则是抄挑掌法中的“瓦楞掌”。钱增长拳法古朴,势法分明,动静相兼,疾徐有序,刚劲有力。孙广目劲道力贯袖稍,发出布帛撕裂之声,此乃孙膑拳中的“流云飞袖”。再看钱增长的拳理,意势相通、势法相通、法气相通、气力相通,贯如一出,所谓“四通”正是如此。那孙广目突然一招“猛虎出山”劲道至极,就见钱增长一招“镗子锤”巧妙地一个四两拨千斤之法,紧接着肩、肘、腰一齐用力,将孙广目打到擂台之下。

文圣拳掌门李多闻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说道:“钱掌门,李某不才,领教了。”说着,一招“野马上槽”。紧接着又是一招“野马分鬃”,这两招有阴有阳,有高有低。钱增长先是闪了两下,突然一招“铁马撞城门”,拳脚上是一个脱胎崩拳。李多闻这是一招“白蛇吐信”,掌法反拨一挑,又是一招“黑熊靠碑”。这两招正是文圣拳中的“以柔克刚软欺硬”的打法。钱增长先是一个“横锤”,又是一个“剪锤”。李多闻顺势一个“凤凰展翅”,招式上攻中有守,守亦攻,粘连黏随,以气催力。两人的招式越来越凶险,招招都直伤对方要害。

戴离苦看着这二人的较量说道:“这二人招招凶险至极,若不是想致对方于死地,怎会如此凶狠,都说山东四大拳派亲如一家,岂能如此,对自己的人这般出手岂不是作孽。”孙广目说道:“二位掌门,这是比武,不是厮杀,点到为止,岂能伤及性命。”二人哪曾理会,继续纠缠。张管家也说道:“二位掌门,快快住手。”李多闻一个“虎爪”从上向下抓将下来,此招一落,定是要伤了钱增长的性命。突然,那孙广目箭步上前,挡了这一招。

就在这时,飞来一颗石子“啪”地打在李多闻的手上。众人一惊,李多闻说道:“是谁暗箭伤人?”

众人回头一看,从不远处有一人以轻功飞来,身形及其矫捷轻灵,身轻如燕。众人皆是惊叹。时遗臣说道:“好轻功。”戴离苦摇了摇头说道:“确是好轻功,只可惜比我的‘飘影神行’差了些。”

这人轻轻落到台上,背对众人。众人一惊,此人轻功甚好,竟是身穿高大魁梧微微稍胖,颈上系着黑色披风。四大拳派的人皆拜倒说道:“拜见总掌门。”此人正是山东四大拳派的总掌门刘人杰。刘人杰冷笑道:“四位掌门为了争夺副总掌门之位还真用心啊,竟然招招凶险,置人于死地。我山东的拳法果然高超。”四个掌门听罢都低头不语。刘人杰说道:“四大拳派的情谊去哪了,都变成拳头了。真好,真好啊!”刘人杰说罢转过身来,时遗臣和戴离苦一看,此人身穿黑色短大衣考,圆圆的面庞面色较黑,尖大的鼻梁,双目之间流露着几分霸气。

刘人杰说道:“我宣布,本届副总掌门交于孙膑拳掌门孙广目。”李多闻问道:“为什么?”刘人杰说道:“孙掌门能不顾自身安危挡这一招,足以见他义薄云天。武林中人向来以‘义’字为重,副总掌门自然也是要一个武德兼备的人担当。”孙广目说道:“总掌门,孙某武功不及于人,岂能担当此任。”刘人杰说道:“此次比武,不仅是武功的较量,更是品德的比评,让你做副总掌门,何人不服。”众人心服口服,便拜孙广目为副总掌门。刘人杰说道:“今日,我山东四大拳派选出了副总掌门,我山东四大拳派便完成了第一件大事。这第二件便是接了武林英雄帖,响应反清。”

这时,台下一人说道:“刘总掌门果然深明大义,在下特来送武林英雄帖。”话音一落,就见两人飞步上台。这二人正是时遗臣和戴离苦。刘人杰拱手问道:“敢问二位英雄大名,可是为陈总舵主送了武林英雄帖?”戴离苦说道:“在下太行魔剑门下戴离苦。”时遗臣说道:“在下五枚师太门下时遗臣,此次前来,正是为陈总舵主给刘总掌门送来武林英雄帖。”刘人杰说道:“久闻二位大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时遗臣说道:“早就听闻山东四大拳派总掌门,幸会幸会。”刘人杰问道:“遗臣兄刚才所说的武林英雄帖……”时遗臣拿出陈鹰扬的武林英雄帖说道:“刘总掌门乃是反清志士,又是山东四大拳派总掌门,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刘总掌门能与武林各路英雄一同举义反清,那便是如虎添翼。”

刘人杰面向众人说道:“之前,我们忙于选举副总掌门,没接陈鹰扬的武林英雄帖。今日,我们就要与武林各派一同反清,高举义旗。”

这时,有人来报说道:“报告总掌门,巡抚喀尔钦派兵前来围剿各门派,官兵已经杀到这边来了。”刘人杰说道:“巡抚的兵马到这途中有三个寨,竟没能抵挡的住。”那人说道:“不仅有巡抚的兵马,还有大内侍卫,兄弟们难以抵挡。”刘人杰说道:“还有大内侍卫。”继而对众人说道:“兄弟们,现如今朝廷官兵已经杀来,无非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与其束手就擒,不如奋力一战。”众人说道:“奋力一战,奋力一战。”

刘人杰转身对时遗臣和戴离苦说道:“二位,今日我山东各派遭官兵围剿,此事与你二人无关,你二人快快离开这里。”时遗臣说道:“刘总掌门,今日你们有难,我们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我二人愿与刘总掌门并肩作战。”戴离苦也说道:“是啊,临阵脱逃岂是大丈夫行径,我二人定与山东豪杰浴血到底。”刘人杰听罢说道:“二位英雄如此仗义,你们两个兄弟我刘人杰交定了。”转身说道:“四大拳派何在?”四人依次说道:“螳螂拳掌门赵持国在。”“四通捶掌门钱增长在。”“孙膑拳掌门孙广目在。”“文圣拳掌门李多闻在。”刘人杰说道:“四位掌门率领四大拳派迎敌,我们率府上的拳师随后赶到。”四人应声道:“是。”刘人杰说道:“二位兄弟,咱们先杀出去,走。”“走。”

众人走出去,发现官兵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刘人杰说道:“虽然被包围,只要找到对方最薄弱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至于其他的地方,皆是虚晃佯攻。”众人点头。

大家冲上去,戴离苦的长剑上下翻飞,金光闪动,一招一式都至敌要害。时遗臣虽没兵器,一对铁拳打得寸劲连环,正是远用腿,近用肘,不远不近方用手。下面是连环踢的脚法,一招一式迅猛无比。钢铁手臂赛过刀枪棍戟,往往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刘人杰的武功集四种拳法于一身,刚柔相济,虚实结合。

这时,清兵中杀来两个身穿黄马褂的带刀武士。刘人杰对时遗臣说道:“遗臣兄小心,这二人是大内侍卫,武功必是不低。”二人对视一下,然后打翻两个官兵,各自夺来一把刀。二人箭步上前,先是一刺,那两个侍卫向下一拨,二人向上一挑,两个侍卫一抵。时遗臣和刘人杰在拳脚上的功夫确是高强,但是使起刀剑却稍逊一些。不过眼下面对这两个侍卫,倒还是权且对付。四人对了数十回合,时遗臣和刘人杰便将两个侍卫砍作刀下之鬼。

时遗臣见领队的将官头戴铁盔,正手舞长刀,指挥作战。时遗臣对刘人杰问道:“那当官的是什么来路?”刘人杰说道:“是这里的一个参领,此次指挥官兵来杀我们的领头。”时遗臣说道:“擒贼先擒王,待我去将那参领生擒。”刘人杰说道:“遗臣兄,你要小心。”时遗臣连奔带跃,箭步上前,先将上前拦阻的几个士卒打翻在地,纵身跳上那参领的马背。那参领拿刀转身冲时遗臣砍去,时遗臣一闪,右手一个“标指”冲那参领戳去,那参领浑身动弹不得,知道被点了穴道。

时遗臣问道:“你想活还是想死?”那参领说道:“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时遗臣听罢笑道:“你若想一刀痛快,我偏不答应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参领一听,心中几分害怕,问道:“那你要怎样?”时遗臣说道:“叫你的士兵都放下兵器投降,然后一直向南走,若有一个敢往回跑去搬救兵的,格杀勿论。”那参领见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中,岂敢多言,连忙叫道:“都放下兵器,向南逃走,放下兵器。”众官兵见将领被擒,连忙丢盔弃甲,向南逃命去了。

时遗臣等那些官兵跑远了,放开那参领说道:“把马留下,赶紧滚吧。”那参领见状,只得向南逃去。

众人见打退了官兵,皆是欢呼雀跃,欣喜若狂。

刘人杰带众人回到自己的府邸。刘人杰、时遗臣、戴离苦以及四位掌门皆分宾主落座。刘人杰说道:“此次打退官兵,多亏了两位兄弟出手相助两位兄弟武艺过人,而且侠肝义胆,刘某佩服。”二人说道:“刘总掌门过奖了。我二人只是尽点绵薄之力,倒是各位英雄今日的英勇,使我二人十分钦佩。”

刘人杰说道:“遗臣兄,对于陈鹰扬此次广发武林英雄帖,你怎么看?”时遗臣说道:“我还是毕竟赞成陈鹰扬此番义举。大丈夫就当努力干一番大事业,才不枉在世上走一遭。驱逐满清,还我汉人江山。”刘人杰点头说道:“不错,大丈夫就当如此。”时遗臣说道:“自己以前经常看些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大儒的诗词,深受其影响。正如诗中所说‘砚中斑驳遗民泪,井底千年恨未销’。”刘人杰说道:“遗臣兄说得好。”

时遗臣说道:“刘总掌门,此次你接了武林英雄帖,对于我们来说正是如虎添翼啊。”刘人杰说道:“我小小刘人杰不足挂齿,不过需要我刘人杰,我定会尽力而为。”时遗臣问道:“那刘总掌门是如何打算的呢?”刘人杰说道:“我自然是要全面做好准备,对于四个拳派要进行训练,在平时就是四个拳派,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候,能迅速成为一队可以上战场的兵马。”时遗臣说道:“刘总掌门高见。”刘人杰说道:“你我今日也算是同仇敌忾,现在不要一口一个刘总掌门,好生份,二位若不嫌弃,我们就兄弟相称。”时遗臣说道:“我二人求之不得,又何来嫌弃呢。你这么一说,反倒让我们两个不好意思了。”众人大笑。

点点繁星闪动着,那轮明月当高悬夜空,云雾萦绕着月亮。此情此景,让戴离苦想到了熟悉的一幕。

戴离苦望着月色,一口一口地喝着壶里的酒。时遗臣走过来与戴离苦并肩坐下问道:“六弟,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戴离苦看到时遗臣说道:“原来是大哥啊,坐吧。”时遗臣坐下问道:“你是不是心里有事了吧,不然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戴离苦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时遗臣笑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全写在脸上了,难不成连大哥都说不得。”戴离苦叹道:“只是突然间想起一个人,一想到她,我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时遗臣看了看戴离苦问道:“是杨家的杨玉珠吗?”戴离苦问道:“你怎么知道?”时遗臣说道:“你这点小心思啊,说说吧。”戴离苦说道:“从杨家看到她第一眼,我便被她的气质仪态所打动,她绝不是什么凡俗女子。”时遗臣问道:“你喜欢杨玉珠?”戴离苦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想到她心里就好乱。”时遗臣说道:“我对她并不了解,令师与杨玄微在江湖上齐名,单说这一点,你们倒也算般配。六弟呀,你若真的喜欢她,就去追求,去珍惜。”戴离苦听罢低头沉思。

时遗臣拿过酒壶喝了一大口,戴离苦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时遗臣说道:“我是在想我那几个师叔师伯至善还有苗显他们,从小他们就对我耳濡目染,希望我能练得一身好武艺,以后可以联合各路英雄,推翻满清朝廷,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戴离苦问道:“为什么?”时遗臣说道:“六弟,如果我们不能推翻这个无道的朝廷,不能为民请愿,还算什么大侠。把天下百姓的苦乐当做是自己的责任,才称得上是侠之大者。”戴离苦问道:“如何以天下为己任?”时遗臣说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时遗臣转身说道:“六弟,你知道‘亡国’和‘亡天下’的区别吗?”戴离苦摇摇头。时遗臣说道:“顾炎武曾说‘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戴离苦说道:“我怎么感觉听不懂。”时遗臣说道:“明亡于李闯,易姓改号,这是亡国,只关乎肉食者的利益。而满清入主,剃头改制,率兽食人,这就是亡天下。一但亡天下,既是卑贱的匹夫也要奋起反抗。”戴离苦听罢点点头。时遗臣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满清鞑子入关之后,从顺治朝到康熙朝再到现在的雍正朝,反清志士前仆后继,反清斗争从未停止过。”戴离苦说道:“我也从未想过真正的推翻这个朝廷,我只是在想一但打起仗来,又要涂炭多少生灵,多少妻离子散。先不说这些政权问题,最后真正受苦的是天下苍生啊。”时遗臣说道:“正义与黑暗的斗争,肯定是要流血牺牲的,那就从大哥我开始吧。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正是‘此中何处无人世,只恐难酬壮士心’。”

次日天亮,众人起来。刘人杰问道:“二位兄弟昨晚休息的还好吧?”二人说道:“不错,多谢人杰兄。”刘人杰说道:“说谢谢就太见外了。”

刘人杰说道:“今日也是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与遗臣兄离苦兄一起切磋一下拳法如何?”戴离苦说道:“兄弟我虽曾和家师学过一点长拳,但都是点皮毛。若说剑法兄弟还略懂一二,但是说起拳法,兄弟怎么能和二位哥哥相比。”刘人杰说道:“离苦兄过谦了。以令师在武林中的名望,离苦兄的武艺定是不错。”戴离苦说道:“并非兄弟故意推诿,只是实在不好意思在二位哥哥面前班门弄斧。”刘人杰看着时遗臣说道:“久闻遗臣兄乃是一代宗师五枚师太的高徒,拳法高超,不知今日我们有没有眼福看看遗臣兄的拳法。”时遗臣说道:“人杰兄过奖了,兄弟的这点本事怎么能和人杰兄卖弄。”刘人杰说道:“我们只不过是交流切磋,岂有卖弄之意。武林中人就是以武会友,今日便是即兴,还望遗臣兄不要推辞。”时遗臣说道:“既然如此,兄弟若再是推辞便是不恭,兄弟我恭敬不如从命。”

时遗臣下身扎下一个二字钳羊马,上身一个问手。刘人杰一个文圣拳的跃步崩弹锤冲时遗臣锤去,时遗臣一个左摊手一挡,右手一个正掌前拍。刘人杰见时遗臣一掌打来,一个“撤步打虎”,时遗臣一个双枕手抵住刘人杰的这一拳。刘人杰一个孙膑拳的跪膝切打,时遗臣一个交叉耕手,继而一个正身穿桥。刘人杰寻思道:“时遗臣的手法正是南少林的五枚拳法。”这么想着,刘人杰一个绷打弹踢,时遗臣下一招横杀颈手,刘人杰一个四通锤的脱胎劈拳。时遗臣一个双摊手,刘人杰一个螳螂拳的“燕子掠水”。刘人杰以动打静,身法来回转换,时遗臣则是以静制动,步法几乎不变,全靠双手灵活的招式,身形左右转扭。这时,刘人杰一个“顺风扫叶”,时遗臣双掌抵去,四只手撞在一起。戴离苦笑道:“好啊,二位哥哥打了个平手。”刘人杰说道:“我用四家拳法赢不了遗臣兄一家拳法,遗臣兄比我高明得多啊。”时遗臣说道:“人杰兄过奖了,时某也没占得半点便宜。”

这时,有人慌忙来报道:“总掌门,大事不好了。”刘人杰问道:“何事惊慌?”那人说道:“螳螂拳的几个弟子昨晚不明被人杀害,尸体就在东边的坡上。”刘人杰听罢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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