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装作镇定,便告诉大家一口咬定自己都没见过木土,是婷婷把木土带走的,又怎能拖得了干系,以为大壮要推脱责任,便抱头痛哭,这时大壮便说串好口供,大家死咬,就说婷婷见了木土后木土便和她分道扬镳,然后大家就都没见过木土了,说罢还告诉到,谁要是说错了,大家就把那人家闹得鸡犬不宁。
众人串供一致,便四散而逃,婷婷到了自己家中已经是下半夜,庆春活动也刚刚结束,木土爹娘正撞见婷婷,便问婷婷木土去了哪里,婷婷支支吾吾,便说自己和木土不久后就分开了,木土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走的时候还故弄玄虚,问木土娘,木土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到了家中木土爹娘未见木土,也没有担心,毕竟庆春节,正是欢乐的时候,也说不准木土高兴,便不知道跑到哪里野去了。
第二天,太阳快落山仍没有见木土回来,木土娘着急了,又不知去哪里找,便在街坊邻居家里挨个问,正巧婷婷不知从哪里回来,撞见木土娘,像是丢了魂似的,转头就走,木土娘一见心里有鬼,总感觉婷婷心里有事,应该是关于木土的。连忙追上去过问,婷婷却一口咬定没有见过木土,甚至恶言相加,“你家木土又不是我拐走的,你干嘛盯着我问。”说罢婷婷就要摆脱木土娘。木土娘急了,定是这婷婷把木土骗到哪里去了,抓着婷婷不让离开,也正撞见婷婷爹娘路过,便以为是在欺负婷婷。
婷婷一屁股坐在地上便放声大哭,还说是木土娘阻拦她,不让她离开。这下子,两家人便吵了起来,木土爹不知情况,便劝木土娘回去,此时盼儿心切,她又哪里听的进去,干脆两家人对付公堂。
到了城主那里,木土娘就说婷婷拐走了木土,又不告诉她,婷婷按着串供死活不承认,木土娘又没证据,气的城主直接把木土娘扔了出去。小胖等人得知消息生怕败露,便跑过去看城主断案,小胖爹娘一看便知小胖心里有事,便拦住了他,若是不说,就不让他出家门,小胖心中胆怯,怕婷婷说漏了嘴,只好告诉爹娘事情的全过程,还说自己要离开迎州不然就没命了。
小胖爹想到庆春河开河,河水正猛,木土被冲走也说不定,平日自己也给城主做了不少活,城主也该给几分薄面,若是找到木土则皆大欢喜,若是找不到,城主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至于杀了小胖,毕竟那木土多年疾病缠身,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于是便拽着小胖见了城主,木土爹娘知道后气的直冒烟,非要把小胖千刀万剐,城主看在小胖爹的份上,又想到现在小胖是仙族候选人,便没有过于怪罪,立刻组织人员到湖边寻找。
此时夜幕降临,那湖面一片平静,城主摸了摸湖水,寒凉透骨,若不是为了息事宁人,他绝不会找来十几个壮汉下水捞人。
壮汉在水下寻来抹去,却徒劳一场。上来如实禀告,湖水不深,水不过腰,湖面不广,区区几间房屋大小。木土爹娘不信,便自己下水,寻来寻去,果真像壮汉所说,便以为小胖等人便在骗人。
城主见状,便说到,“好了,估计木土被水不知道冲到了哪里,这水不深,木土又识水性,想必昨天水大,他顺势到了哪里明日若是他还不回来,我们就一起延水势去找。”说罢城主又下命令将小胖等众人关押下牢。“木土自小多灾多难,这次他真的不幸,那也说不准是个解脱。”
城主看在婷婷是个姑娘的份上,并没有关押,只是命令到,日后若是找不到木土,便要她替木土给爹娘尽孝,又说其他人应酌情考虑。
焦急的等待,太阳一如既往的红润,新的一天,整个迎州还沉浸在庆春节的喜悦之中。木土爹娘却急切万分,便叫城主帮忙寻人,城主也只好命人延河去寻找,仍然一无所获。
几日过去木土依然不见影踪。城主为这事也是烦透了,又怕木土爹娘成天闹事,不能收场,便叫人把婷婷,长胖等众人押到大堂之上,众人皆惊。
思前想后,城主叫人把小胖等人每人三百大板打的屁股开花,婷婷跪地求饶,念在女儿家,城主从轻发落,让婷婷替木土尽孝,直到找到木土。婷婷在家里娇生惯养,这惩罚对她就如地狱一般。
她只希望木土能早日回来,好让自己摆脱磨难。那一日婷婷挑来水,给木土家送去,水桶沉重,又没有人敢去帮她,小胖看见婷婷,心中疼痛,又无可奈何。婷婷拎水途中休息,正碰见叶成,她赶忙摇尾乞怜,又装作柔弱,希望叶成能替她说情,叶成视而不见,昂首挺胸,婷婷便假装摔倒,正撞在叶成怀中,小胖亦是看见,恨不得杀了叶成。
叶成自是趾高气昂,平日又怎么会把寻常家女孩放在眼里,他毕竟是城主唯一的继承人,又要故作正直,于是把婷婷扶起,正是如此近距离,才细看婷婷的脸,虽说婷婷家里并不富裕,穿着打扮也是平常,近处细看,这女子竟如同画中之人,穿着虽然普通,兽皮衣下,若隐若现的红色脸蛋,大眼睛眨一眨,便觉河水荡漾一般。叶成心中不禁震颤,这迎州城里竟有如此女子,自己却不知道。
叶成开始怜香惜玉起来,便问婷婷怎么可以干这样的粗活。婷婷自是祈求可怜,把事情又跟叶成说了一遍,便说自己绝非有意要害木土,只是被众人所逼迫,也实属无奈,美女口中说出来的就算是假话,男人听了也会当真了。
叶成思考片刻便叫婷婷过了午夜,到迎州城中最有名的客栈,庆春楼中相聚,说是商量如何替她求情,又怕事情让别人知道,再传到爹爹的耳中,那就不好办了。
婷婷听罢,河水崩堤一般,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满口答应,又是连连感谢。
说罢,叶成叹了口气,叶成便转身离开,“哎!可怜的木土,打小多灾多难,临死了,也不让街坊邻居好过。”
春日的迎州城没有一天是寂静的,就算是夜晚,也常有小孩子在街上嬉闹。天色越来越深沉,如同一个老人深邃的眼神,总是看不见尽头。虽是春天,迎州城的夜晚依旧寒冷,北风更是常常的呼啸,午夜家家户户都闭门休息了。婷婷从家里趁着父母睡着,便偷偷的溜了出去。
寒风让婷婷感到无比的凛冽,单薄的身体也支撑不住寒夜的侵袭。
走走停停,婷婷终于到了庆春客栈,她见客栈已经关门,周围也一片漆黑,只有客栈的一间屋子依然亮着,是叶成公子?还是哪里的客商还没有入睡?婷婷心里有些犹豫,有些害怕,正在思索时刻,客栈的门开了,老板走出来便问,你可是婷婷。婷婷点了点头。“快进来吧,外面冷。”说着那老板便引婷婷进了客栈。“叶公子早就吩咐过我,等你到来,我估摸着午夜到了,你也差不多该来了。”
“叶成?”婷婷有些激动,觉得自己受得苦终于要到头了,急忙问到,“那叶公子人呢?”
说着老板便引婷婷到了叶成的房间。
叶成的房间很是温暖,叶成借着昏暗的灯光见婷婷冻红的双手,还有些紫青的脸蛋,心中不禁更加怜悯,赶忙叫婷婷靠近火炉坐下,又抓起婷婷的手给她暖手,婷婷有些紧张,可想到能让她脱离苦海的也就只有叶成了,便随着叶成去了。
外面的寒风吹的客栈墙上呜呜作响。婷婷迫不及待的问到叶成,“不知道大少爷您有什么办法帮我?”说着婷婷又哭了起来,她便向叶成诉苦,还说木土爹娘百般折磨。叶成正义凛然,“太过分了,木土死了,也不至于这么这么你,明天我便去找父亲饶了你。”
“真的?”婷婷激动了起来。
“只是……”叶成若有所思
婷婷见叶成有些犹豫,便哭着说“大少爷要是不帮我,我也只好跳进庆春河,随木土去了算了。”
叶成一听,甚是心疼,“好吧,我到有一办法,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
“快说。”婷婷心急如焚。
“若是我就这么去求父亲,你我萍水相逢,父亲定不答应。”
“那可怎么办?”婷婷娇气的哭声伴着外面呜呜的风声如同一首哀怨,凄婉的歌谣。
“倘若,你是我的……兄弟,那爹爹必定帮你。”
“我们结拜?大哥……”说着婷婷便要跪下。
叶成赶忙搀扶,“只是个结拜兄弟很难感动爹爹,况且你是一个女子,爹爹又怎么能信我。”
叶成看见婷婷心情急切,便故作为难,“也只好这样。”叶成犹豫片刻,“倘若你我私定终身,又有肌肤之亲,若是你再有了我叶家骨肉,父亲定会为你出面,再加上我尚未娶亲,父亲也是心急,到时候就算木土家不答应,爹爹也不会做事不管。”
婷婷不自觉的抓紧自己的衣领,护住自己的身体。
“姑娘,若是不愿意,我们就再想别的办法,只不过这办法不好想,木土毕竟是一条人命,虽说体弱多病,可他也活了这么大,他爹娘肯定不能轻易放过你,我今天思前想后,别的办法必定行不通。”
婷婷心里清楚了叶成的目的,可转念一想,给自己提亲的人虽说很多,可自己一个都没看上,爹娘一直不肯让自己出家,就盼着自己有个好人家。眼前的叶成公子武艺高强,胜过十个小胖,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更是迎州难寻,再加上是城主的儿子,更是贵不可攀。自己日后成了城主夫人也是大富大贵,在迎州便是无人能比。
“叶公子,对婷婷可是真心?婷婷虽是出嫁年龄,但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婷婷有些害怕。
叶成一把抓紧婷婷的手,“若有他心,天地不容。”
“那我……真的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爹爹怎么会不帮自己儿媳。”叶成着急了起来。
婷婷咬了咬嘴唇,害羞了起来,脸上更加红润,像是被火烤了一般,屋里也感觉到无比的火热。
等婷婷从客栈回家已经是正午了,叶成和婷婷约定,日后暗中安排别人帮着婷婷,待到婷婷有了身孕,便带着她去见城主,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城主又怎么会不出面。
婷婷从客栈走回的一路上,有恃无恐,一想到叶成对自己的海誓山盟,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到家中爹娘便审问婷婷,婷婷心知夜晚之事难以启齿,便一口认定自己去给木土家做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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