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马贼

养马镇村民世代以养马为生,镇子也因此得名,镇子四面环山,养马镇的马匹常年在山崖间活动,再加上冬天凛冽寒风的历练,其养出来的马耐性及佳,体力超强,马贼便经常趁着夜色前来偷马,当然正是由于养马镇地处要道,是同样诸多城市的毕竟之路,便有客商往来入住,到了冬天客商瞬间减少,养马镇也变得萧条,若是冬天路过的商人八成是去往迎州,要赶在开春赚上一笔的。

镇长一听伤到客商,心中急切,便带着村民赶忙出去迎接,那客商被摔了个半死,屁股上还带着几颗铁钉,见了镇长就骂,镇长百般无奈又是连连道歉,与众村民把客商请到镇子上最大的客栈,养马镇最大客栈仍然是很简陋,除了四壁厚厚的土墙,就只剩下几张破旧的桌子。还有一些取暖用的棉被。要说客房也不过十来间,往来客商多是在客栈里席地而坐,要么是把酒言欢要么扎堆而眠,客栈之中已有几队商人,因为担心马贼便躲在客栈中不敢出来,更不敢上路,便逗留在客栈之中。

木土和蓝灵也随着众人一同来到客栈,在客栈灯光的照耀下,人脸显得格外清晰,“是你!陆木土!”

那客商一眼就认出木土来,正是当初木土到相城后初识的客商,也是木土在相城结实的第一个朋友。两人想见如同久别重逢,“我还在担心你,现在相城里到处都是你的画像,没想到你在这里。”说罢客商让其他随从各自休息,便叫来酒菜,要与木土喝上几巡。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想必马贼不会再来,众村民也已经困顿不堪,镇长便和众村民回家休息。木土和蓝灵便在客栈中与客商交谈。木土把自己从相城的经历一一道来,竟把客栈里所有的客商听的入了神,兼职是惊心动魄的一场戏剧。不一会儿客栈里的人就都围着木土坐了起来,带到酒过,话尽,天边已经蒙蒙亮。

养马镇的村民们依旧像平日里紧张,小心的生活,木土和蓝灵在客栈里依旧是依偎着睡眠,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众人酣睡之中,竟听见外面马蹄声不断,如同地震一般,轰隆而过。木土惊醒,爬起身来就冲向外面,却看到马群从养马镇里呼啸而出,以为是马贼,可一问匆忙赶路的村民才知道,遛马是养马镇的一个习俗,他们相信马只有在严酷的环境下才能得到更好历练,更加的强壮,也正是因为这样,养马镇养出的马才远近文明。

正说话间,一匹火焰驹从木土眼前奔驰而过,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越冰河的一团火焰,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整个养马镇的上空。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冬日苍茫的养马镇里滚了过来,成千上万匹马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凝成一个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那是一幅奔腾的美,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图画。

木土被震撼了,蓝灵也被震撼了。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景。客商们也从客栈中走出,虽然对养马镇遛马的习俗他们每年路过的时候都能看见,可还是被这激动的场景所打动,大家赞叹不已。意犹未尽之时马群已经消失在眼前,只有轰鸣声扔在耳边回荡。镇长走来邀请木土一同早餐。养马镇的村民们也从自己带来了当地最好的食物款待他们,又带来保暖的衣服给蓝灵木土换上,村民们热情倍致,镇子上的孩童还有美女们都踏破了镇长家的门槛,因为大家都要一睹英雄的英姿飒爽。

木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像英雄一样被人们瞻仰,他有些自豪也有些难为情,这似乎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感觉,他没有想到被人瞻仰崇拜是这样的美好,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帮着这群热情又可爱的人们打跑马贼。蓝灵也为木土感到自豪,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疾病缠身,身体羸弱的男人,竟是如此的智慧,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她自己说不上来,却打心底里为木土感到高兴。

养马镇的人崇拜英雄,虽然木土还没有帮他们打跑马贼,可是前夜木土的方法却把来这里客商摔的屁滚尿流,也就说明木土的方法行之有效,把木土奉为英雄也就不为过了。

冬天的白天总是短暂,随着远处群马的哀鸣声越来越响亮,养马镇也沉没在无尽的黑夜中,又是一个北风呼啸的夜晚,又是一个不敢入眠的夜晚,人们再次按着木土方法布置好陷阱,又在镇子里出去的道路上用水泼上一层厚厚的冰。人们似乎再期待着什么,或许是期待马贼的出现,期待把马贼打的落花流水,人们也像是在畏惧着什么,畏惧着马贼的到来,因为他们的到来使养马镇不断遭受损失。

几夜过去养马镇里不见马贼到来村民们便放松了下来,大家觉得这是马贼被英雄所震慑而不敢出现,人们放宽了心,也熬不住漫长的冬夜,家家户户便放松警惕,倒是木土觉得这群马贼是在麻痹敌人,他小的时候听父亲讲过,很多凶残的动物都十分狡猾,他们善于伪装,也善于麻痹敌人,只等敌人放松警惕才会出其不备。

整个养马镇已经沉寂在人们的睡梦之中,只有木土久久不能入眠,他很清楚马贼就像野兽,马贼不打退整个镇子就永远不能安宁。

木土听见客栈外面的风声小了很多,这使得木土内心稍稍平静,来了养马镇多日,木土还没有遇见这么平静的夜晚,夜越来越平静,平静的甚至让人感到恐惧。他有些坐立不安,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向他哭喊,叫他赶快离开,告诉他危险。他的内心从平静再次震颤。他走出客栈,此时养马镇的风彻底停了,他要趁着平静的夜空四处转转,走到镇子口的时候就看见远处山路上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看去火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多,不断地晃动着,又像一片疾驰的火箭奔着养马镇的方向驰来。

越来越近木土似乎听见了战马像欢快的夜莺一般嘶鸣中带着喜悦。他在想是哪个商队趁着平静的夜晚赶路,竟叹息商人的不易,却又突然醒悟了一般,撒腿就像镇长家里跑去,边跑边喊,“马贼来了!马贼来了!”他扯破自己喉咙,声音回荡在夜空,撕碎了每一个养马镇人的美梦。

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众人匆忙中井然有序,镇长组织起大家埋伏在养马镇的每个角落,不一会儿,探子来报,“来了,来了,马上就到。”话音刚落就见养马镇的镇子口处已经是亮成一片,镇长料定,马贼定是上一次抢马没有成功,这次是来报复,要烧了这养马镇,便组织众人埋伏好,沉住气。

过了不一会儿,又听见马儿哀鸣,还有马贼痛苦的惨叫,探子来报,看见马贼已经落入绊马索中。为了减少伤亡,镇长仍没有下命令进攻。又过一会儿,就听见声音越来越近,也听得清马贼们嚣张的呐喊,和从马上摔下来的痛哭流涕。

近了,更近了,众人已经看清马贼狰狞的面孔,甚至看见他们被摔得满脸桃花开的惨状,镇长赶忙下令进攻,马贼四周张开十几张大网,还没来得及躲闪,就已经落入网中。这次养马镇赢了,彻底地赢了。人们边打边骂把马贼们五花大绑押进了祠堂。人们欢呼雀跃,欢呼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欢呼英雄的到来。人们把木土和蓝灵抬了起来又高高的抛向天空,整个镇子已经不在甘于平静。“不好,快救火!”镇长大喊一声,因为高兴众人竟把外面的大火给忘了。火势很快蔓延开来,越来越大竟把整个养马镇照的通明。众人转身赶忙去救火,竟把木土蓝灵从空中落下摔了两个大屁顿。

太阳升起来了,无比的温暖,在寒冷残酷的冬天里只有太阳才能给人以希望。大火也被扑灭了,整个养马镇里弥漫着木头,马粪,衣物等烧焦的气味,还好及时救火,养马镇除了镇门和几间房屋,以及一些材料被烧毁其余并没有遭到太大的损失。

为了感谢木土帮大家捉住马贼,镇长和村民们决定要为木土建立一座雕像,工程很快就开始了。人们抛开手上所有的活,把木土请到镇长家中画了画像,又招来众人选石头,照着画像开始调凿。虽然画像一点都不像木土,雕刻出来的雕像怕是也不会有人能认出这是谁,可是这都不重要,因为它们的名字都叫陆木土。

马贼们已经被押送官府,木土和蓝灵也准备随着商队踏上去往迎州的路上。村民们拥拥挤挤挥泪想送,送一个英雄,也是在送自己的亲人,众人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木土带上,前路一片苍茫,也看不见尽头,只有这些亲人般的人们热情和淳朴的爱伴着木土踏上迎州的道路。

镇长默默的流泪了,他多么希望把英雄就在这里,可是道路总是要自己来选,他又怎么能改变别人的道路呢!

村民中挤出了一个人,趴在镇长的耳边窃窃私语,像一个恋人,镇长表情有些凝重,凝重又散开,又变得惊讶,又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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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梦大陆之仙族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