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养马镇

木土走到蓝灵面前竟像泄了气的气球晕倒过去。

山里的早上总是欢快的,空气总是清新的,山里早上的阳光像虚弱的老人的眼眸,红润中带着一些温煦。惊心动魄的一晚已经让木土和蓝灵精疲力尽,然而早上的阳光则给大地以温暖,给人以力量。木土感觉到身体有些酸痛,他用力坐起,正把躺在自己身上的蓝灵给惊醒。

鸟语花香,大山骗了整个世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蓝灵身上的伤口,和木土破碎的衣服见证了晚上所经历的一切。木土採来一些草药用嘴嚼碎给蓝灵敷上,他见蓝灵脸色苍白,喘息中透露出她身体的脆弱,于是便背着蓝灵寻了道路,急忙下山,山路是崎岖的,是蜿蜒的,他们不知道前面是否有村落,他们只希望快一些,走出这座邪恶的大山。

几日过去,蓝灵的伤势虽然已经养好,但是坎坷的道路让木土蓝灵已经步履蹒跚,而初冬则越显得深沉,像一个病态的老人,苍白无力,也感觉不到半点活力和温暖。脆弱的人类在大自然的面前显得格外的单薄。

破碎又肮脏的衣服让木土和蓝灵就像是一对乞丐,身上虽有盘缠却也见不到一个集市,寒冷饥饿风餐露宿让他们显得更加无力。他们延着一条不知道通向何方的小路寻觅着人家,或者是可以为他们暂时遮挡风寒的地方。

“木土哥哥,看!”蓝灵兴奋的拉着木土的手跳了起来,才看到远处有灰色的炊烟升起,木土像是看到家乡一般他拉着蓝灵就向炊烟的方向跑去,待到木土近了炊烟,已经是昏黄,太阳斜斜的照在整个大地上,把大地铺上了一层金光,再走近一些,一个土石堆砌的牌楼映入眼帘,“养马镇。”三个大字赫然而立。木土兴奋至极,阵子里房屋林立,俨然有序,土堆的房屋和院墙显得格外厚实,人员走动往来匆匆忙忙,村民们看见木土蓝灵衣屡阑珊,便悄悄议论,如同看到稀罕物一样。

木土和蓝灵走到一个土屋前,见土屋的主人正在生火做饭,就觉得肚子里一阵阵饥饿,木土便上前搭话,“大叔可不可以在您家借住一晚!”那人看了一眼木土,又装作没有听见,低头继续做饭,饭香通过空气绕过整个镇子,传入木土和蓝灵的鼻子,让他们流涎三尺。

“大叔,求求你,让我们借住一晚。”木土哀求到。

那大叔见木土蓝灵没走,便停下手中的活,仔细端详一翻,“要在这里住,你们随我来吧。”说着就往外走,木土和蓝灵不容多想,也只好跟了过去。

镇子上的道路都是土路,狭窄却很平坦,木土和蓝灵被大叔带到镇子上一个很大的房子里,便叫他们二人在门里等着,等过许久不见有人招待,蓝灵心里打鼓,便叫木土离开另寻他处,二人正要拔腿之时,房子里竟冲出一伙壮汉,两他们五花大绑,扔进了房子里面的大厅。虽是心急,亦想反抗,可是对于已经疲倦不堪的人来将又拿来的力气。

“铛铛!”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男人用手中的拐棍敲了敲地板,“肃静!肃静!”顿时房子里鸦雀无声。

“说,你们是不是奸细?”那老男人严厉的问到。

“奸细?什么奸细?”木土和蓝灵一脸无辜。

“不是奸细,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到我们镇上?”

“我们是路过这里,我们要去迎州。”木土赶忙解释到,“我们在山里遇见狼群,险些把我们吃了,逃生路上看见这里有个镇子,想借住一晚暖和暖和!”

“骗子!一听就是骗子!”那男人道,“迎州离我们这上千里,就你们两个身无分文也要到迎州!”

任凭木土如何解释,众人都不相信,可那老男人又怕错怪了好了,就将木土二人关押在了祠堂的一个空屋子里。见他二人可怜也就差人做些饭菜,蓝灵木土狼吞虎咽,如同人间美食,他们或许从没感觉过粗茶淡饭也如此美味。夜晚祠堂极其的安静,随没有碳火取暖,但厚实土墙足可以抵御外面的寒风凛冽。走了许久的路,让木土蓝灵觉得被关押都是一种幸福。

他们二人在墙角处依偎在一起,以使自己更温暖一些,养马镇的夜晚,寒风强劲,飞沙走石,直吹的整个镇子鬼哭狼嚎一般的震颤,蓝灵有些害怕,在她的家乡总是微风习习,哪里有这种天气,她觉得外面就像是一群魔鬼,而屋子里,木土和蓝灵就像躲在地狱里一个角落,她要哭泣可又害怕木土担心,她强忍着泪水把头埋在木土的怀里。“不要怕有我在,我们连狼群都不怕,这些怕什么!”木土安慰蓝灵道,“我们先在这里被关押几天,等体力充足,谁都拦不住我们!”

蓝灵稍稍宽心,却有听见外面寒风中夹杂着阵阵马蹄和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嘈杂,“杀啊!”

“杀光他们!”

“镇长我们,打不过他们啊……”

有喊杀的,有哭的,也有骂的……各种声音里又夹杂着兵器的碰撞声,和战马的嘶鸣声。这声音一直不断,直到第二天早上,声音逐渐衰弱,所有的声音变成了人们痛苦的哭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木土和蓝灵被吓得彻夜未眠,直到正午时分才有人进来不怀好意的把木土和蓝灵带到了祠堂的大厅前。

“来人啊!把他们带到外面火祭!”那老男人面红耳赤的命令村民把他们带出去。

“你们要做什么?”木土急切的问到,“你们不可以随便害人!”

“害人,我呸!”老男人对木土吐了一口吐沫,“你们前脚刚到,那马贼就后脚到来,还说你们不是奸细!”

“就是你们害的我们家破人亡,非得杀了你们!”说着便把木土蓝灵扛到外面已经准备好的柴火堆上绑了起来。

又等了许久,村民们已经全部到齐了,镇长带着火把走到众人面前,“他们让我们家破人亡……”

“杀了他们!”村民齐声呐喊。

“他们带着马贼抢走了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马儿!”

“杀了他们!”村民又齐声呐喊。

“今天我们就要用他们的生命来祭奠我们的祖先,来祭奠死去的亲人……”

“杀了他们!”

“让火焰替他们赎罪!”

“吼!”村民围着木土蓝灵下边转圈一边舞蹈。

舞蹈过后镇长便带着火把要点燃木土蓝灵,脚下的柴火。

“我们不是马贼!”木土和蓝灵疯狂的呐喊。

在被仇恨充斥的镇子里,任凭他们二人如何呐喊,也无法让这群疯狂的人们变得理智。柴火被点燃,木土和蓝灵的脚下冒起浓烟,滚滚的浓烟又从脚下爬到头顶,让整个镇子欢腾,让整个镇子顿时间热了起来。

“我可以帮你打跑马贼!”情急之下,木土大喊到。

镇长听罢,便以为木土和蓝灵这两个奸细为了自保要出卖这些马贼,“灭火!”镇长大声喊到,“灭火,赶快灭火。”

村民们便不约而同的取来自家的取水工具,一桶桶的水泼向木土二人,等到火熄灭,木土两人已经成了落汤鸡,在初冬寒风的吹拂下,两人喷嚏不止。他们被带回祠堂,再次受到众人的审问。

“说说看!你们怎么帮我们打跑马贼?”镇长质问到。

木土便脱下自己的衣物,一身的鳞片像受了惊吓一把上下颤动,莎莎直响。村民见状不禁大吃已经以为是怪物,便拿起武器,又被吓得纷纷后退。

“就你们这胆量还要打马贼!”木土嘲笑起来,“我!陆木土身怀绝技,你们看见了,我这一身鳞片正是神仙赐我的宝贝,区区几个马贼我才不放在眼里。”木土自以为是的解释到。

众人见木土长得惊奇,一猜便是非同凡响之人,如今木土又夸下海口,便都相信了。“不过先说清楚,我们可不是什么马贼,更不是奸细,你们这么对我们未免太过分了。”

听罢,众人便连连道歉,称木土为英雄。

初冬的养马镇,大地已经冻结,木土便叫人准备好大量绳索,又买来大量的铁钉,便按着父亲曾经教过的套野兽的路子,叫人在养马镇周围布置了大量的套索,大地已经僵硬,无法将绳索埋的太深,于是又在地上多撒了一些枯柴烂叶,以作掩饰,天色入夜,养马镇里寒风咆哮,撕心裂肺。从以往与马贼抗衡的经验判断,马贼前夜未得手,第二天必来报复。

木土叫人把铁钉撒在绊马索的周围,又叫人取水撒在养马镇的道路上,在冬夜寒风的吹拂下道路上很快就铺上了一层坚硬的冰层,众人躲在祠堂附近的房屋里,只等那些马贼被摔的屁滚尿流再一网打进。

寒风自然肆无忌惮地咆哮着,天色已经深沉,大家已经等得迫不及待,木土蓝灵,也已经昏昏欲睡,就听见寒风中夹杂着战马的哀鸣,和人们从马下摔下的惨叫,还有粗人的破口大骂。过了一会儿没了动静,派出去的探报却急忙回来,“镇长不是马贼,错了,错了,是……是客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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