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风雨,同守如梦;大醉一场酩酊状,回首一场知了歌。
凤婉灵的感慨;阅天机明白,两人相对后,快速各司其职。有些变化的不仅仅只是凤凰之灵;他们自从相遇以来,不也变的很多?从前的他们没有交点,如两个世界的人。
这回的相遇,使他们相知相守相望,同一个梦,为他们护持正义之道。永远都没有散去、远离、消弥的一天不是?他们的道路经过同行后,拧成了麻花,要断很难。
旭夜、冷首、赤水来到凤婉灵的身后,寻问所为何事,这会儿找他们很重要么?
凤婉灵当他们的面,将原本的容颜换回来;这段路兜兜转转一圈下来,她从来没想过,会与安息结如此深的缘;要给旭夜他们排生途,则必须将过往的经过相告他们。
至于她从开始就没想过隐藏。从要除他们的性命;至安息说过可以利用他们;再到魔坛他们的救命之恩。从对立至留情,到现在的与魔人成为朋友。这个转变双方都在熟悉。
凤婉灵一五一十相告经过。
时间冗长,亘古情缘法明灭。旭夜、冷首、赤水脑袋轰轰作响,一股无法明说的苦涩、想不到会从人的嘴里吐出这个过程;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他们的支撑、守护。
竟然是如此长的一个过程。结果为大人从此失去自由,被囚于岁月的囚牢?
旭夜站不稳,不相信道:“你是骗我的对嘛?”
“旭夜,也许你早就明白,我是假冒的,只不过,不愿相信我会留下,你们的生机不是?”凤婉灵淡淡的话响起道:“安息与我结的咒为共命,那为魔族自成一格的咒术。”
“你来自九幽地底;魔蛟当日死时曾说过,安息是与虎狼之人结咒。”
“我要告诉你的是他所言没错;至于你们何去何从;我不多加干涉。安息之意想必你们很清楚。九幽地底的你们休想回得去;魔族也会当你们为背叛的人。只要你们想生存。”
“天霄城足有你们一席之地。你们无法运转灵元,我只能保证你们不必参加魔族的对争。至于应该如何生存,魔元的问题,还请我无法一时与你们做保。”
“安息之身在我这儿;魔蛟与安息曾说过,会为我带来无限的麻烦;这也为我留下你们的重要原因。倘若将来有一天生变。我的身边需要你们护持。”
“旭夜冷首赤水,真相有时就是如此,你越不愿相信,那些越会在你们的旁边绕。”
“够了”旭夜愤怒的打断:“你把大人还给我,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我只要大人。”
“不可能。”凤婉灵并未看他,只道:“你们眼前的路,自己去选择。”
“你是天霄太伯主?”赤水首先回过神,按下旭夜的怒问:“我们能不能见大人一面?”
“旭夜冷首赤水,我是你们则不会问这个问题”秋夙对他们有些无奈道:“婉灵为天霄大伯主;她若与魔族之人结咒,你可知若传开会有多大的麻烦?”
“婉灵会如实相告你们真相,你们还不解其意嘛?有时你们所想的为忠于一人则好。”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婉灵若不说破此层真相,以你们的睿智难道就不会找寻安息?”
“我们是为长远考虑,你们的梦破灭,虽残忍,但走的更远。当然你们若想自立或离开,上去了则请你们自便吧。还请记得天霄群侠会在,天霄城欢迎你们前来。”
“然魔族的你们是回不去了。此番无论是利用是手段,你们走上的已经为不归路。”
不归路,式微程,山重重,水复复,天打五雷轰天顶,人间至情真义在。
难全意,相思缕,声声唤,句句嘱,等待花盛安息花,不知世间爱有尽。
凤婉灵、秋夙之意摆在眼前。
旭夜、冷首、赤水无疑需要时间来恢复。
冷首冰冷非常的道:“旭夜说句话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旭夜摇摇头,还无法从失去安息老妪的那头回神。
赤水更是六神无主的道:“冷首少说两句,旭夜需要时间来想明白过程;我们先静静。”
虽然早知他们不可能再回去林花境,但是他们一心只为跟随大人离开,而不是与双重身份的,凤婉灵回去天霄城,做反对魔族的事。假如他们从开始就明白安息大人无法回归。
他们则不会冲的那么快,同时心头有些发凉,他们这一冲少不得会让林花境的其他人。
都跟他们来遭罪啊。他们这伙人从来不分彼此。这一回其他的五人难道会死于非命?
赤水心如刀绞。
冷首早就明白这个事了。最是无可奈何的为,安息大人从此不再是大人。
旭夜很快找回理智道:“你知晓大人的所有事?”
“如假包换。”凤婉灵对幽使道:“我知她的所有,反之亦然。”
“大人知晓你的事来又有什么用?”旭夜反问:“她已经无法再出人前了不是嘛?”
“如果我说是她咎由自取,那你信嘛?”凤婉灵看向阶梯,不知不觉没有魔氛的支援道:“你要相信我与她结的魔咒,非我想的结果。往后的我需面对的比,她在暗处的风浪大的多。”
“哼”他冷笑了声道:“你要庆幸还有大人在暗中,否则我必会杀了你。”
“你想报仇?”凤婉灵并未回头道:“实不相瞒我也想,可我不知应该怎么报仇?”
“如果魔咒可解。”他再度寻问:“那你是否会把大人还给我们呢?”
“嗯?”凤婉灵看过去,幽使变的异常的妖娆,更有股凛冽散发,回答:“我期待能早一日与安息分开;只有与她分开,我才有生存的空间,更能拥有自由,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凤诏里,安息老妪气急咆哮:“凤婉灵,我早就对你说过,别给他们道出真相;你偏不听。魔咒就算解了,你以为我真能复活?我已经将安息之身给了你,我只是时光下的一缕魂。”
“在岁月囚牢与有你的气运支撑则可以生存,出去外面与你的咒术解消,除去死路一条,没有丁点的出路。我只有等待消散的份。你能不能别给他们画饼充饥?”
“痛快的给他们一个了断;他们还不会怨你,假如你这般欺骗他们,你可曾想过将来的他们反扑会更大?他们的桀骜不训你相处过也知晓,又何必再为利用他们呢?”
“他们对你没有利用的价值。你把真相相告,又何必惺惺作态的让他们留下?”
凤婉灵身子微微一动,回答:“安息,往后的事你说不准,我也是;你不知明天,我更不知下一刻是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想让,我告诉他们实情,又要埋怨我说的太真?”
“你也知他们的桀骜,更知久后的他们必会察觉问题。他们并非毫无能力之辈,而为你的手下,就算我与你再怎么熟悉,你觉得他们不会发现问题?长痛不如短痛。”
“你当初结咒之时,就没有想过会面对的什么,我的决定也请你尊重。”
老妪被她损的没话说,不甘心旭夜他们会真的为一个魔咒的解法,而留下来为凤婉灵卖命;她又真的很想让他们留下;痛失魔蛟,又失了自由,除林花境的怀念,她什么都没有。
岁月囚牢可以感知凤婉灵的一举一动,旭夜他们成为她的唯一盼头不是嘛?
凤婉灵长叹了声,也许此咒要散去真的不难;难就难在散者并非一人。
无论是安息死亦或自己死。他们都会成为先后离开人世的人。
当今世上谁能解得开此咒呢?当时,安息老妪以为将人控制。
可又有谁知晓,凤婉灵风水轮流转的,能从她的掌控里脱身,反把她这个施术者控制呢?
到底将一件事做的太绝,才会使她们都没有退路啊。
假如她当初冷静点儿。
又哪里会有这些事呢?可安息老妪将最毒的咒拿出来时,就没有想过,不成反被控制后会怎么样的不是?夺舍者又有谁会去想,不成功便成仁的往后呢?
秋夙将人揽住。凤诏里的对话,他自是明白的。向旭夜道:“魔族没有解法。你别自以为是的,将此做依托。安息老妪惜命,假如有解法,当初我们一行林花境她会说。”
旭夜不可思议:“不可能。”
凤婉灵轻笑道:“旭夜,我允许你称我为大人,在此期间你也可以找尽办法来解魔咒。”
“唯一的要求为留在我的身边,留在天霄太伯府里;不止是你会找办法,武神为九天之上的再生之神,也会为我们找寻办法,将此咒解除。咒术除后安息的去留随你们之意。”
旭夜的眼带笑说:“这话不是你说的吧?”
“嗯?”凤婉灵转念一想,点头。
旭夜深呼吸,散去的魔氛阶梯,再度升起,跪下道:“旭夜拜见大人。”
冷首跟他一块:“冷首拜见大人。”
“你们”赤水见到他们的模样,手一扬道:“拜见大人。”
“快快请起。”凤婉灵把他们扶起来,来自心头深处传来久违的感动。她明白安息老妪的心意,正如同旭夜他们做的,正确的选择一样。有些时候,只要有兆头,他们都会紧守。
不为别人,只为那是他们的唯一。
不止是曾经,更是往后的种种。他们要做的只有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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