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冰语正面提出了,需要注意的后,就没有再去烦凤婉灵了。凤婉灵为太伯主,又是个极其聪明的,对于私事、公事自有底不需多提。
踏上归途天霄城,离开了大半年的他们都需要收拾心情。
物事人非并不仅仅为凤婉灵与秋夙。应天府的巨变,在时日的堆叠下,应冰语回去也为一大要事,再来的她不止一个人。
他们都明白,应冰语回去了,则不紧紧那么简单,连带穆天都的前程旧怨会倒回去;这就像是沙垒,只要主人不去搅动,则为风沙,主人回归,是非曲直都会跟随主人来转。应天府没了,应冰语回去建应府,左不过去天字。应天府、应府运转的依然会继续。
行船依然为娄同掌航,有了古法尘可以替换。娄同听了葱郁的吩咐,小姐近些天功体正在恢复中,一个月的行程,走出了一个半月。
龙船上的人,看着太伯主、玄将军非但没有分开,还成天不见人影,僧者为出家人,关心则可。古法尘夫妇本为有**,多余的别离不会说。应冰语望着凤婉灵每日变化的功体,见面一回,吃惊一次。
葱郁联系到灵鸽,已经过了七天时间,回报小姐,杨六奇接到了消息,今夜或许会从天霄城赶来。
凤婉灵果断不再进入凤诏之灵,与秋夙来甲板上,吹着海风,过了会问娄同:“需要多久回天霄城?”
娄同看眼海图,回答:“至少一天半。”
“距附近的港湾传去消息,太伯主的行船,途中遇上水怪作祟,担搁了些时间。”
“是。”娄同招来灵鸽,消息送给天霄大陆的水军知晓,传播。
秋夙丝毫没改变,依然把人带身边道:“不如停下等阿奇不是更好?”
凤婉灵对这家伙只有啼笑皆非的份,对娄同点头。后者逐渐减速,才想起一事,开口:“葱郁请玄火鉴诸僧者出来吧,我有事需交代。”
这些时日,重铸的功体到达五个月之后,两人日夜在凤诏,一为恢复功体,二为修炼九转轮回决,三为陪练喂招。
凤婉灵纵使拿着玄龙剑与他相对,依然只能持平。这个持平并非为灵元修为持平;而为自己的修为增长到了什么地步,那个家伙就能拿出多少紫元相对。
世间哪有这样的人?
凤诏的六种灵脉,被两人消耗于元,更甚者珍藏的提升功体的灵丹妙药也拿出了许多来填,依然见不到底。
导致忘了步莲的舍利心还在凤诏之灵。
凤婉灵换上了,太伯主的琉璃白裳,青丝扇在手,依然为从前的太伯主,与那人相处的数月以来,越发熟悉,摇着扇子想余下来的诸事。
此番收获颇多,光安息花种则为意外;重铸九转轮回决,更是从前不敢想的事。唯一的缺陷倒是执意要取的玉玺,裂缝需要修复。
凤婉灵一笑,倾国倾城倾天下。
秋夙看得发呆。
不负卿等来到双人背后问:“太伯主玄将军您们找贫僧所为何事?”
“僧者请坐,我有话交代。”凤婉灵扇子微摇向数人招手道:“明天上午我们会在天霄城外港口停帆,不知僧者直接回去玄火鉴还是另有打算?”
不负卿道:“我们出来半年多了必须回师门报平安。之后再来闯荡江湖。”
应冰语道:“四病之伤很重,不可轻易移动。”她刚换完人的伤口出来关心。
不负卿:“这……四师弟伤势严重恐怕无法回去啊。”
止武:“三师兄,不如让四师兄留在太伯主玄将军的身边养伤吧?”
凤婉灵道:“此提议甚好,不知僧者如何想的?”
“是否会麻烦?”不负卿倒很想如此,不好意思开口道:“四师弟一直昏睡,我恐他经不起长途跋涉之苦,太伯主若”
“不会麻烦。”凤婉灵笑中自有颜如玉现,道:“天霄城能得四病为辅,实为大幸。他之伤势往后则有劳秋夙来医治吧。”
应冰语略笑道:“你啊,这是想着法子给玄将军铺路呢。”说着用手在人额头一指,偏了人的头壳,“不过这样一来,玄将军势必需要一个容身之所,婉灵”
“不必担心,秋夙为神校场的大将军。”凤婉灵接续从前道:“我离开时,仇惊已经在城东南角修建神校场。”
“东南岂非与应天府近?”
“就在应天府的旁边。如太伯府与仇惊府相同。”
应冰语微愣,皱眉道:“玄琦王与仇惊同意神校场修的位置不在掌?不对,婉灵你倒是说说付出了什么代价?”
应冰语的脑瓜子很好使,凤婉灵只说了一个开头,她就能想到往后会面临的什么;凤婉灵从没与她提过,已经交出十万神校令的事,她捕风捉影就能得知这些。
应冰语望着人,环视了圈,看过去带惊悚,立马想起了太伯府所养的十万神校军。
如果玄琦王把这些人收回,是否代表不愿承认婉灵太伯主的身份?
不对。应冰语结合之前提过的,天霄城容不下有情的太伯主,顿时想起了什么,由脑海里流过,大快了来不及抓住。抓过了人的手。
“冰语并非大事。”凤婉灵带着笑,更见从容不迫道:“玄琦王不止把仇虎军神校军合而为一,更将天霄城二十五万人马都交给秋夙。”
嘶
除了明白真相的两主两仆不吃惊,其他人都倒吸口凉气。
不负卿当即就动容,平时修戒定慧的僧者,带了丝无措道:“太伯主贫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但说无妨。”凤婉灵轻笑,摇扇子眉目如画道:“婉灵必会接受你的建议。”
止武两眼睛滴溜溜的转,望向三师兄,似明白要说什么却没有反驳。他其实很喜欢太伯主与玄将军在一起的,可从太伯主口里听到的消息更加震撼。
“为天霄大陆的往后着想,太伯主在大义面前切莫失了分寸啊。”不负卿说着双手合十。
凤婉灵含笑点头。
止武没由来道了句:“太伯主,您不生气么?”
“哈,止武乖。”葱郁从旁拾了块点心与光头小子道:“我们做听的哦别打岔。”
凤婉灵依然带着笑,从坐位起身,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拿出一粒金丹,对不负卿道:“此为步莲心识,还请僧者带回去交给空禅大师。”
她想起魔僧的魔元,拿起之后又放回凤诏。魔元凌厉,以玄火鉴对步连大师的处理态度,一次性全部交出,必会暴发玄火鉴与魔僧的纠葛。还是放在自己身上好。
不负卿接过,对内中熟悉的气息产生疑惑,忙问:“太伯主是从哪里取得舍利子?”
“实不相瞒,安息花种正是在我身上。当日我去了老树中。”凤婉灵简洁把遇上步莲之事,与不负卿等人说。
古法尘夫妇闻言,对绝妙的人,产生无与伦比的依赖。
不负卿等僧侣闻言,更多了层担忧,太伯主如此为玄火鉴着想,可别落的太快。
葱郁望了眼掌航的娄同,与白奴波一笑,两人对太伯主的信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应冰语听了她的话,打从心头升起一股苦涩,也有不负卿等的悲天悯人。
秋夙饮茶,越接近天霄大陆的风土人情事故,越是沉默在一边,望着人,想着从前的错过,念着有的没的,星光璀璨的眼,盯着人不放。
“与方顾计等人分别,我所取的联系魔僧的魔元。”凤婉灵回头对不负卿等人交代道:“玄火鉴若有救步连大师的办法,随时可来找我。我在天霄城欢迎你们到来。同时祝福步莲大师可以尽快的恢复生机。”
“负卿多话太伯主的成全。”不负卿向人揖礼。
凤婉灵手拿青丝扇,不知何时来他面前,扶起道:“你我萍水相逢即为有缘。往后不必如此。需要太伯府出力者,自当前来找我则可。”
“哈。太伯主果然很大的面子啊。”
话并非不负卿说的。
众人抬头望去,一叶轻舟顺着行船来,轻舟之上一青衫少年,扎着高高的马尾,头上绑着条束带,玉晶莹剔透,发带洗的发旧,少年脸上有舟车劳顿的疲倦,玩世不恭的眼里,笑如天上星子,用美形容不为过,而且还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阿奇!”凤婉灵快速来到栏杆旁伸出了手。
“太伯主。”杨六奇笑的阳光灿烂。
“你来了。”凤婉灵借力使力,拉着人来到大行船上。
“你传召我敢不来?”杨六奇倒是没心没肺的少年郎,一出口就暴露了嘴上没留德,与秋夙相同的个性。
“哈,你来了则好。”凤婉灵也不计较他的刺儿,笑的松了口气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可不辛苦他了,连眼里都能瞧见风霜了。
“哈。能得太伯主的慰问,再辛苦也是应该啊。”杨六奇没把自己当外人,坐在秋夙的下首位,自来熟道:“只不过玄将军哪有你这样当上司的?”
“呃?”秋夙无端想到,这会的杨六奇满肚子的辛酸劲儿无处发,那模样就如同,谁抢走了他的人,留他苦干为人做嫁妆。啊呸呸呸。他继续发着呆,搁手下于一旁醋意横发。
龙凤麟遇,一朝风云幻化千古。凤婉灵望着那人的面向,眸子微阂,笑不露脸道:“阿奇,穆天都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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