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紫藤花,誓言往生一诺千金

凤婉灵走在长廊的尽头,看了眼偏院以隶书所写的招豆亭,琉璃双眸微扬。

那人看似疏狂又傲气,实为性情中人。或许游历江湖才为他的选择。

手中青丝扇一顿,咽下了丝滋味,念头随之在心挥之不去。

她接手太伯主之位,注定与穆天都不离不弃。甚至做不得不为的,血腥、杀伐之事。他要放下快意恩仇,短时或许不会腻,长了呢?

凤婉灵站在尽头,转身摇头一笑,决定不再未到的时局上,费心去忧虑。待进入招豆亭。

左右两边出现一双童子,她的笑才上扬,收扇牵着无厌、无离去房里。

天狗为侍卫,玩味看眼灿若云霞居,自然相随两童子而去。

秋夙不由也苦笑,笑的为真不愿轻易放下,快意恩仇江湖行,一脚踏入穆天都。不过,大长老之意、自己亲眼见到天霄大陆战火弥漫,苍生罹难饱经风霜。既然能以大智慧、大慈悲、大造化救世人,那么会放下喜好,只为周全苍生。

江湖上传闻的侠师金帝,若非没有心系苍生之情,怎会成为紫龙族的异数。冒着族长、大长老的反对,也要往江湖闯呢?

他回到挂云亭,收拾行李做好长期离开紫藤院的准备。不得不说有点歪腻的滋味,紫龙族拥有绝顶的修为,却在苍生罹难之时,需要有人来请。

才让紫龙族的高层同意,自己以紫龙族的立场,参加天霄大陆之争。

他收拾好行囊、包袱,夜正深,挂云亭地处高位,见着月下有一道如梦似幻的影。微愣后,飞身而出,与人打招呼道:“婉灵姑娘?”

凤婉灵阑珊的转身,见到人婉若游龙,揖礼轻笑道:“丹珀山夜里繁星点缀,闪耀华光如燧宇玄芒。我身处无欲山只闻战火狼烟,因此……”

“你想在此地测天象?”秋夙了然道:“传闻太伯府之人,个个不出世,出世非常人。”他说着话,来到她旁边戏谑问:“不知你可曾测出过什么?”

“江湖言语何足道?侠师金帝入江湖轰天动地广为人知。”她青丝扇微摇反问:“几时又对天文地理凡夫俗子赖以为生的,生存手段与法则好奇了?”

秋夙略思回答:“世上规则横看成岭侧成峰,紫龙族之人不会好奇,侠师金帝却心动不已。”

“哈。”凤婉灵倏然一笑。

秋夙明白她的笑为,紫龙族的避世隐世,不管天霄大陆生死存亡的高人心态。

其实,他也反感族长、大长老隐世隔世的心态,才会频频入江湖,成为紫龙族的异数。

她笑着去了紫藤花树下,一身白衣映月,紫藤花衬托着人仿佛飘渺虚幻的嫡仙。

秋夙不由微阂了双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月下清花衬孤单的芳影。

她仿佛紫藤花灵,转身道:“江湖上能让侠师金帝好奇并且关心,愿意付出的事太多了。紫藤院的花语,却为宁愿沉迷到地老天荒。”

她说完,又望向夜色下娇艳欲滴的紫藤花开紫藤。

秋夙望了眼轻云蔽月流风回雪般的人,上前并肩道:“哈,姑娘懂得花语,可知我所想为何?”

“你之所想无非……”她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不语。

秋夙神情紧张,忙问:“无非为何?”

“待你了无牵挂,静守紫藤花落又花开。”

幽幽话随风响,声声撞击心田。秋夙宛如未闻又似全神贯注,更多了层漫不经心。

初见人时的惊心动魄,至短暂交谈的惊骇未定;现在再见为第三回。

他确实明白眼前的是个绝世妙人,然而,能说出此语,识自己甚深啊。

他只感眼前人神秘莫测。

秋夙若有其事点点头道:“金凰冰主识侠师金帝甚深;侠师金帝对金凰冰主为齐名的认知。”

“穆天都却存不下侠师金帝啊。”凤婉灵悠然的道:“古往今来天霄城穆天都,从来不缺紫藤花,紫藤花却如昙花一现,不知秋夙可有觉悟?”

紫藤花的花语为沉迷,为情而生,为情而亡。

穆天都里沉迷客,无论沉迷情、沉迷权、沉迷财、沉迷色声香味触法者比比皆是。

既要万法皆存,恍论不沉迷?若让秋夙就此进入穆天都,凤婉灵担心性情中人眼里容不下沙子。

她的提点又如一记闷雷,重重敲击在,秋夙疏狂的心田。

秋夙心胸何其广?

倒被她一记记的话语,说的泛起若耶涟漪,点滴如墨,不复往日独来独来。

凤婉灵只想警醒,秋夙往后回穆天都,切莫因小失大沉迷太过,该放手时则需放手。

秋夙看着她如梦似幻的身影,脑海短暂打着转。

身居军师兼太伯主的人,竟然在紫藤花下劝,自己无需承担太过。

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亦或将所有都担下了?

秋夙随后明白,眼前的人承担所有,却识自己甚深,才会出的此语。

莫非你早有觉悟?早将苍生责难当成守护?

秋夙想后退却上前,来到紫藤花前开口:“今天起我名秋夙玄战天。”

既然你将天霄大陆当成守护,那么让我为你守护吧。

紫藤花,誓言往生一诺千金。凤婉灵与他相对视,沉默接下属于他的坚持道:“我代穆天都欢迎你,秋夙玄战天。”

她欢迎的为抛却,侠师金帝身份的秋夙玄战天,并不是侠师金帝入穆天都。

这天夜里的她与他站在夜色下,迎着紫藤花语,受着秋风吹拂到天亮。

天亮。侠师金帝留在紫藤花树下;秋夙玄战天则为不忍百姓、苍生受苦入世的百万大军。

凤婉灵眉目如画,兀自说:“无欲山关我大胜文豹七十五万人马,这些天仇惊掌军。危帅集结虎啸州人马,对垒最多五天。”

“嗯?”秋夙看着她示意在听。

她略笑惬意抬头,青丝随晨风吹拂,浑然未觉丝缕落在他面前。

“仇惊必不会消磨主力,上回对垒招降的天霄大陆玄门世家的人,五天内会全数消磨。”

“我交代娄同葱郁等人,不可生事待我回归则广招江湖贤人。”

秋夙闻得幽幽一缕香,缓缓回荡于风中,任发丝飘渺道:“江湖人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我知。”她回头才感风中似乎有股暖味,青丝扇微扬乌丝,脚步略退开口:“我既不愿消磨,那么必须为王回归做准备。江湖人有首战功成,必会有所途从而蠢蠢欲动。”

“天霄城的防御差劲,才让危帅轻易掳走玄琦王入龙墟。大战休则为安抚民心,重建家园以及治利州郡。穆天都仇惊之能为,难成大事必生异心。”

“这些考虑进去,招贤纳士为当前不得不为之势。”

秋夙脸上毫无所露,只为厚实。心头却轻笑,她果然将所有都纳入考量。

其实,他刚刚进一步时只为猜测。因为凤婉灵神秘莫测,所以他对她所吐的话无底。经过这翻详谈,他有些欣喜于,自己的坚持与她同。

“玄铁重甲需精不需多。能人异士多多益善。”他一脸疏狂的问:“穆天都辅经大变,危帅带走玄琦王必定将国库也搬走了吧?”

凤婉灵暗然点头回答:“穆兴唐少辅得知玄琦王离开穆天都,安抚城里民心同时,回报此消息与兄长。兄长闻言登时气血逆涌,卧病在床半月后辞世。我接手太伯主位流动的资金为库存府资。”

秋夙眉眼跳了跳,天霄城事发时,在江湖走跳,太伯府易主的消息传来时,他付之一笑,没想周全中心的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一者江湖侠客;一者府门智者。若是没有凤婉灵到来,则永远没有交集的点。

他忽然心如刀绞,只问:“你的意思为先伯主是,玄琦王被掳走气的旧病复发无力回天?”

凤婉灵点头,看见招豆亭的无厌、无离睡眼松惺往她身边跑来。

她蹲下身问两童子道:“无厌无离这么快醒了?”

无离用手揉揉眼回答:“小姐姐,我醒来发现你不在就跑出来了。”

凤婉灵运转碧血丹心决,抚着他那头不贴服的毛发,来到眼睛处给他揉着,道:“我今天离开,有时间再来陪你们玩了,好不好?”

无离手里拿着玉兔发饰,想要戴上去,却没有铜镜,只好抓着道:“姐姐是与秋夙哥一块离开么,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呢?”

“这……”凤婉灵不由语塞。

秋夙接过无离的发饰,给小童子佩戴道:“怎么无离你想跟我一起去?”

天狗从旁边凉凉的来句:“大长老只让你相帮,你还想得寸进尺不成?”

秋夙浓重的眉眼,似看着他又似看他身后的招豆亭道:“规矩于我很重要?”

无离拉着凤婉灵开口:“小姐姐,等将来我长大了,一定会带无离来找你哦。”

她双眸有丝好笑,却道:“好,你们前来我会为你们准备水果,直到你们吃饱。”

两童子听了这话,很开心,双眼眯成缝,齐齐道:“小姐姐,姐姐,那你与秋夙哥去吧,我们会想念你的哒,到时记得给我们准备水果哦。”

凤婉灵回眸点头,望向秋夙。

秋夙挥挥手,留下关闭紫藤院的阵灵给天狗时常打理,于她离开丹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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