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灵、秋夙意识回醒,看了眼天色大暗。黎明前昔,两人的尴尬,人多掩饰的很好。凤婉灵运九转轮回决逼出,安息花种从心口涉取全满的鲜血,古朴、椭圆的形状,初露峥嵘与圆润。
应冰语望着这粒种子,拾起骨灰缸,再让凤婉灵合了血色与骨灰中,存封相对的温度,静待其发芽。回神天露鱼白,从密道离开,大早上走正门进入太伯府,败怒而归,一连数天都是如此。
她的行踪自然会传到仇惊的耳里。
仇惊对应府的姑娘,顿时有了打算。认为应冰语可以拉笼,暗中除了打压太伯府之余,时常往应府走动。
凤婉灵对仇惊的举动,葱郁第一时间汇报,转眼离半个月的时间还有五天,每天除了早朝以外,都会来后院看看种子,十天过后新芽总算生长,她与应冰语就着凤残星的骨灰,把安息花种植下。再度封锁后院,任何人不得轻易前来,静待凤残星的生机倒回来。
太伯主回了天霄城,又要远去两广郡;天霄城的文臣之首的名头还在那摆着,工、礼、尚、兵、刑、户部之首,也在这些天陆续的走访太伯府。
凤婉灵青丝扇轻摇,与他们照面,他们的谈论无非为喊穷;太伯主身上有千万两黄金的消息不翼而飞,玄琦王、仇惊没有动,底下被扣克的,越发在人面前蹦哒的欢。
这天送走穆天都的人,葱郁回报,班府主前来拜访。
“班繁华?”凤婉灵拾起案桌上的折扇,起身亲自相迎道:“走吧一起请来。”
秋夙不知何时,与杨六奇坐在正堂,看着三女加侍卫进入昙花居,又在旁边谈论着:“还有五天你就要去两广郡,此番遇上变故立刻汇报给我。”
杨六奇不以为意道:“你还不放心我,不然一起去?”
秋夙瞧了眼,很赞同道:“行啊,只不过你会在神校场坐镇么?”
“什么啊,感情在这里挖了坑等我呢。”杨六奇毫无在意,在三人来后就嘣出了句:“太伯主,您听听玄将军的话呗。”
凤婉灵的笑挂在脸上,对班繁华道:“那为玄战天将军,这是杨六奇。”
班繁华冷淡的点头:“我知道。”
“他会说什么我知道,阿奇,你们两个都在此地。”凤婉灵略带郁闷问:“神校场安如泰山不需要你们做镇了?”
“咳。”秋夙果断抬头望天。
“哼,只有一个人在此地才神精大条。”杨六奇飞脱道:“我与玄将军去听春风楼的曲儿,一人去听什么曲啊?”
凤婉灵低掩了眉目,折扇微盖了容颜,没有再继续听他们胡扯道:“繁华还请告知,你为什么会来太伯府?”
班繁华淡淡的眸光望向秋夙、杨六奇,意思他们可靠否?
“放心,我们为太伯主的人了。”杨六奇对她很有意思,未免多说了句道:“往后你有什么事,太伯主不在大可直接找我们。”
秋夙沉闷摇头,这只猴子当真半刻都闲不住道:“阿奇安静。”
“阿奇所言无误。”凤婉灵坐定后问:“繁华,是否玉玺的修复出现了难题?”
“确实如此。”班繁华仔细相告,圣晶很难采集,她冷眼旁观数天,果断先找凤婉相谈。圣晶为天霄大陆稀有的矿脉,穆天都虽然贴出了告示,但是十天下来,并没有收到圣晶。国库更是带着她去内中转了三四遍。
她想着玉玺为天霄大陆的精神象征,必须快快修复,手头无材料,只好前来关心。
凤婉灵摇扇子,安静听完后道:“军机府为天下城墙堡垒的要塞,也凑不出圣晶?看来圣晶大有来头,也为难寻的稀世珍宝了。”
“圣晶我从前行走江湖时,曾听说南方有一块,当时争的头破血流,最终还是如流星,一闪而逝的消失于江湖上。”秋夙倒没有藏着道:“婉灵,此番你去两广郡大可留心,稀世矿脉寻常人要此物无用,给机关师却能白手筑起万丈高楼。”
班繁华道:“南方有圣晶?”
秋夙道:“早年传闻是有争的头破血流。”
杨六奇道:“看来玄将军必是没参一脚进去啊。”
凤婉灵道:“南方何其广如何找?”
秋夙道:“圣晶为稀有之物,找大家族自然能知下落。”
“有了下落则好办,我在国库无法找到。”班繁华明显松了口气道:“即如此烦请太伯主务必周全圣晶带回天霄城,我也会想办法先修复玉玺边沿的损伤。”
“好说了有圣晶的下落,我必会带回。”凤婉灵含笑应下道:“天霄城也必须先找寻,双管齐下不可从一而终,多条路自然多个方向。”
班繁华低下了头。
“繁华?”凤婉灵与她从小天霄城长大的,知她还有话未说开道:“你还有何隐忧何妨直言,我能帮忙者尽量相帮;军机府与太伯府都不如从前”
“仇惊想把我许给阴宁。”她淡淡的道。
凤婉灵瞬间望了眼她。后者没心肺,依然临危不惧,更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凤婉灵明白,她若愿意则不会提。
军机府自从先府主去世后,留下班繁华守着班府的铸造术,天霄城的机关要塞都归于班繁华一身。
凤婉灵想起应冰语曾说过,班繁华藏的深。顿时,很不是滋味。再深也还是女儿家,孤苦零仃的没有依靠,更要顾全外族,天霄城这个深潭,迟早会把她带入泥淖啊。
秋夙望了眼某人心思走远,只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不明为何这样问。
秋夙拦腰一带,某人来了身边位置,宣示着在太伯府的地位。凤婉人白了眼,幽幽的道:“秋夙你放手。”
班繁华眉眼微动回答:“自从我接手修复玉玺的任务之后。”
“哼,看来他很会折腾啊。”杨六奇从旁来了句:“太伯主,不如你去提让军机府的人归入太伯府怎么样?”
凤婉灵不明所以问:“为何要入太伯府?”
他回:“仇惊对你可算是早早的就在动了;他既然担心你会脱出掌握,不如就与他光明正大的干一场漂亮的,把他推翻下台。”
他与仇惊周旋过,很吃力;又遇上仇惊随便指人婚约,自当多说了数语,肚里怨气出了再说;反正人回来了,脑子可以先收回,不必浪费脑细胞再去想着要如何保全了。
秋夙厚实的眉头微动,也不恼只道:“阿奇,没想你也可以活成院外的它。”说着有手一指,外头一只大肥猫,正儿八劲的在睡大觉。
杨六奇特别想跟上司干架。回头正堂上的人都在笑,气馁道:“玄将军说的是。”脑一转,无数整人的法子从脑海里排排流过,眼中星光大闪,很有一副恶整人的样。
凤婉灵但笑未语。秋夙带着人不断的揉搓,皱眉、面色不怎么好。
班繁华望了眼两人,饮了口茶道:“此为我的私事。仇惊私下找的我相谈。我来只想支会一声。”说完起身要告辞,一派淡然离开,快出昙花居时皱眉道:“婉灵你的昙花居有变。”
“什么?”
她手起灵元,运转机关术、五行术,摇摇头道:“一时无法察觉,待有变我再来吧。”
“好。”凤婉灵从后走来,摇扇眉目微扬道:“繁华走投无路之际,太伯府会成为你的临时安身之所。”
她深深呼吸转身望着人,身穿打小时惯会穿的琉璃长衫,如梦的容颜,随着劳碌奔波而消瘦了圈;许是吃不消的缘故,娇艳的华光中,还能看出疲倦。微阂的双眼带着迷离又不真切的眸光;离的近还能看见倒影。
“婉灵放心,到时要麻烦你我不会留手的,我能坚持则别替我担心。”
“保重,慢走。”凤婉灵对她一笑,又吩咐葱郁道:“送班府主出太伯府。”
“是”葱郁快步向前头道:“班姑娘请。”
玉玺、圣晶,班府提亲。凤婉灵送走人,回头看着秋夙、杨六奇还没离开,望了眼天色,回去坐着道:“仇惊既然拉拢繁华,则必是雷厉风行的。秋夙”
“放心吧,我知要怎么做。”
“必要时就把她拉入神校场吧。”
秋夙满脸黑线问:“婉灵,你当神校场为收留站么?”
凤婉灵白了眼过去道:“当时成立神校场的本意是为让天霄城不再出现,王离的空虚之变以及不听命令之事。虽然统辖了大将军府与太伯府的兵力;但让天霄城整成了铜墙铁壁。”
你这个时候说这话,莫非是想搞分离以及把兵力划散?
秋夙饮了口茶,带着笑说:“仇惊已经强加控制了一方势力了”
杨六奇吊儿郎当道:“还不是你给了他机会,让他除了太伯府的千夫长?”
“此仇我会讨。”凤婉灵只道:“秋夙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必须夺回神校场的主导权。就算以血腥的方式也在所不惜。”
仇惊即然会害怕,并且提前动作,天霄城迟早不稳,自己没有长驻穆天都的时间,这些时候只能靠快刀斩乱麻,清出一番新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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