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救援,一场花火;灵元与共,消耗同存;血战开道,奠者先行。
凤婉灵有秋夙的紫元入体,控制伤势,不再气血逆冲口角挂红。等来援手,她闭上双眸,倒于阅天机的身边,狼狈中数日来的支撑,首见悲惨与峥嵘,再见付出与呕心沥血。
对战有最玲珑、秋夙回来;魔族后手已断去,方顾计讨不到好,带上人眼露吃人凶光,退出百姓的营寨。他要明白为何追赶布泯的人手,没一个追到这儿,是牺牲了还是怎样了?
最玲珑来到阅天机、凤婉灵的身边,秋夙架着武神三人也从不成形的营帐出来。
两相对眼,一者扶起阅天机传送同心共命之力,使之不被去命;一者搂起人,公主抱回营帐安身,再对狼狈的侍女传了灵元,先照顾好人的一身。
除应无通与他们回来,还有力量以外,余下的十有九伤。也幸好还保留百姓无事。
应无通成了,接手他们所有人事物的第一人,给武神疗伤,再生之神回息后,为诸人传送再生之元。他再度去关心,与魔人对战后,倒于地的百姓、江湖人。
营前这场大战,空前的惨烈,更有江湖人、壮士死与非命。
应无通只得找到铁抱山,将失去性命的百姓记录在册,再度安排诸后续,亲自上山筏木;下水治源,为诸人护持到,凤婉灵或阅天机醒来,再度丢开沉重的担子。
凤婉灵似醒非醒中,眸子沉沉动,慵懒又舒适的靠在熟悉的人身边,不愿轻易的醒来。
秋夙狭长的眼,带笑意上涌,伸手戳戳圆润的脸颊,玩心大起又在脸上掐把下去。
“秋夙”人翻个身,头又藏在舒服的地方喃喃的说:“你就不能别闹,我累了”
他见到人的娇憨模样,紧崩数天的精神没由来放松,笑的更欢说:“哪里累了我来按按?”
“没正劲”她过会儿才爬起身,看向他不止消瘦一圈,眼带都是黑的问:“你这是多少”
他把人扶着好仔细端详,长长的松了口气道:“你总算醒来了。”紧紧相拥至骨髓。
凤婉灵要说的话,通通咽回肚里,再度闭上双眸,听他沉而厚重的呼吸声,嘴角轻轻扬起;幸好你回来的及时,我才不至有失;此生,我已经不愿放手,并且习惯于你的相守呢?
他数日如蚁噬心的麻木痛觉消失于无,抵在人头壳上,闻着青丝清冽的幽幽淡雅香,许久之后才问:“你是不是早就知晓,我走后魔族会动作,还要让我去关心小火龙的安危呢?”
她眸子轻动,即不承认、也不反对道:“莫非玄将军秋后算帐了?”
秋夙苦笑,自责过多:“若我知晓你们会受伤,那不会离开。玲珑这些天脾气有些暴躁。九重天阙除开她以外,就只有无通和武神还有口气,其他人纷纷倒下了。”
“我们这边阿奇还在昏睡,武神害怕玲珑会随便打人,想把他先救醒,受伤颇重而放弃。情惜与分飞重伤至死的边沿;阅天更是数日来不曾见到他的面,即不知他是生是死。”
“我见你没醒,也任葱郁往来照顾数个受伤的人,守着你没有去管多余的运转。”
凤婉灵轻笑问:“谁在支撑?”
“无通”他放松了点道:“他害怕玲珑的打,自顾去百姓那里安慰。”
葱郁从外面顶两个黑眼圈进来,见到人清醒,欣喜道:“小姐,呜,您终于醒了。”
“您都不知昏睡的这些天,玲珑姑娘都差点把我们这群天霄联盟的人都揍呢?她现在正在关心情惜姑娘和分飞姑娘,武神只有口气支撑,她已经在暴走的边沿呢。”
秋夙若无其事的,坐在旁边,任侍女去伺候人没有多言。
她含笑点头又问:“我这是睡了几天?”
侍女回答:“小姐整整睡了四天。”
她转头看眼秋夙,这家伙倒是坐着八风不动,只好道:“魔族没有来进攻了么?”
秋夙于旁边酙杯茶:“我们回来时,玲珑已经把跟在身后的尾巴都干掉,还放把火烧着了那块地,后来不知怎么了,无通有派江湖人去打探,至于消息”看向葱郁。
侍女巧笑回答:“无通公子说火漫延山林前刻,被方顾计等带魔人扑灭,至于他们的魔魂,已经被收回魔族;魔族隐隐安息,或许会对我们发动更强大的斗争。”
“小姐”葱郁替人收拾,说:“阅天公子睡着,您又没有醒来;我们陷入空前的危机”
“我知”凤婉灵又问:“无通可曾说过百姓怎样了?”
娄同从后面进入,见到人醒来,跪下道:“太伯主。”
凤婉灵扶人起身道:“不必多礼,起来吧,我们无需客套,接下来的路更是难走。”
再度客套起来,会让我们越来越生份,以及无法去应对往后的诸事,非常时期的我们能活着才为重要的;往后会有越来越多,无法预料的伤害以及灾难,还需要你们为我护持。
“您不该耗费如此多的灵元救阅天公子,让自己受重伤。”娄同起来后,淡淡的话语说出口道:“他身为九天宫阙的智者,又为神族之人,怎会轻易就死,您却为我们的太伯主”
“娄同”她快速的望眼,两侍卫眼中都有这个神色,敲打道:“你是否想说阅天有能力来周转此番的杀机,更不会让我有受伤的机会?”
“您果然知晓。”娄同的话传来道:“他有同心共命咒,就算入死也不会真正的死去。”
“呵”秋夙端茶杯,静听他们说话,紫芒璀璨的眼不知在想什么,轻笑。
她看向他后,对侍卫问:“以身对换,你是阅天,面临这个情况,会怎样去做?”
侍卫有些莫名,认真想想后,冷漠的眼里出现吃惊以及动容。
凤婉灵再看眼侍卫,任侍女梳理青丝。
她摇摇头,两个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对九重宫阙的人很好,可没真的把六人当自己人。
若是往后遇上危险,他们难免会有分歧,这点可不能出现。
至少要杜绝在自己十二人之中。
他们经不起任何的分离以及,对往后质疑。假如他们十二人产生意见相左;九重宫阙还好,有什么都能保得一份魂魄归神族;他们没有那么好的命。往后还需要靠九重天阙啊。
凤婉灵念:有时间,还是让侍卫先放下隔阂,与九重宫阙的人真正相处吧。
他们能早一刻融入正轨,对往后的世事都会少一分的伤害。
他们是于魔斗;魔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又哪会不需要提前磨合以及防范、告诫呢?
侍卫手握白云刀,仍不愿人受伤道:“我不愿您为我们轻易的牺牲,更不愿您受苦。”
“嘻嘻”葱郁于旁边对人说:“小姐,他在您昏迷的时候,都想去找魔族拼命呢,就他如头牛般,只知道往前冲,又不愿您有伤痛,也幸好当初受伤,否则,我拉都拉不住。”
娄同在旁边冷“哼”声,示意她多嘴。
葱郁道:“怎么还不服我说,蛮牛。”
凤婉灵道:“好了,你们别斗嘴,我们已经够惨,还有心情口舌之斗?”
娄同道:“葱郁别怪我没有警告你,再敢拦我做事,我拿刀剐了你。”
葱郁道:“小姐面前,你还敢这样凶我”凶神恶煞的就往他那踢脚下去。
凤婉灵道:“葱郁娄同别闹。”
葱郁道:“小姐,他总在欺负我。”
秋夙道:“最近不是有玲珑会帮你们姑娘家的嘛,你不如去找玲珑诉诉苦,她保准会让他吃拳头。”看眼三主仆脸色都变了,他一本正迳说:“我说的是真的,并没有骗你们呢?”
“咳。”凤婉灵等侍女忙活才问:“秋夙是不是玲珑打的多,才想让娄同送上去让人打啊?”看侍卫脸红脖子粗道:“娄同听你家玄将军说的话嘛,我觉得不错,葱郁呢?”
“嘻嘻,小姐最好了。”葱郁立刻接道:“我感觉玲珑姑娘不会打他啦。”
“为什么?”秋夙满脸好奇的问:“从前无离在这儿时谁都打,这会还会看人来揍?”
葱郁望向自家小姐:您能不能别让玄将军的热切劲,波及蛮牛了?
凤婉灵眉眼都眯成缝,望向不语又被丫头数语,给激起火气四起的侍卫。
蛮牛,这个称号又是怎么来的?
她摇摇头,去那人的身边寻问:我昏睡之时,他怎么气丫头了?
秋夙被问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细思可不就是娄同向前冲那会,被丫头拦住么?
她在他眼中读出这个消息,于是道:“呐,葱郁,玄将军胸中自有定见,你啊,还是少操心;他会这么做必是有其用意,你不必担心。娄同嘛你是管不过来的。”
太伯主醒,满帐温馨述常情。娄同接道:“她还不就是仗着玄将军护才胡来?”
葱郁两手插腰,瞥向他问:“你最近是不是很想与我定孤支啊?”
娄同看眼两主子并未多说,嘴角轻扬道:“你能打得过我嘛?不能就退下。”
“我”葱郁被他气得双眼通红,去人身边:“小姐,你怎么不管管他啊?”
凤婉灵靠那人的手,正饮茶,听他们的对话,想起他们许久都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轻松道:“娄同,你要多学学玄将军,学会宠葱郁,人若走了看你怎么整。”
娄同两眼一瞥,看总是阻止自己行动的丫头道:“她去哪都是拖累,还能走哪去?”
“呵”凤婉灵问:“秋夙,是不是娄同的想法也是你的?”
秋夙说:“你就算是拖累,也是我中意且心甘情愿的。”
“你”凤婉灵被他说的脸通红,轻剐眼过去。任两侍卫在那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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