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有泪,亘古周转天地之间;鹿首吃悔,一万二千年入魔途。
常王曾善,问苍穹谁主谁沉浮;假蝗生涯,金凰有归天命难违。
再回首,横亘在假蝗赤槐与凤婉灵之间的,还真的不是,所谓的道与劫,而是他们之间的选择,打从开始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再相见,兽王依然为兽王,选择却没有变化。
真不知拿什么来转换了吧,他已经走上魔途了,魔又哪里有简单的道理呢?这些年来,盛世妖族有他的存在,当年能存在的人,并无缺失。可他的使命,绝对不是与正道相伴。
不止天霄城不容,就连云府也是个未知数,那里为云端,几翻起起落落,他的立场未表态,更未投降云府的地步,又哪会让自己去投奔?魔族来后,他才会陷入这个困境。
他有想过与天霄城连手的,更想过要与魔战;一万二千年来,所做的只为与魔一起。
凤婉灵回归,头一个去处为,当初戮心守护的天霄城,更准确的为,与他相见。
他们都想起了,上万年前的那一幕,魔族要武神、情惜,经过蛮荒山,只有凤婉灵拦截的那一程,也许,他真的只会为一个人,而转变立场,除开认定的那一个,无论东西。
他都会坠入魔途,更会被世浪,拖累至死的地步。
风起时,倾城的妖孽,面容堪比任何姑娘都美丽;华丽的紫藤玄衣之人,圆润、风华不减当年,相对许久,隐藏了许多没有开口的话。他们最终为敌人。
“你要进入天霄城嘛?”兽王闭上眼:“是要救援玄天王朝的么?”
鬼手、白铃等带无数的妖族、魔人出现在兽王身后,对人会回归,知又是王的选择。
“太伯主”鬼手有必要在见面时,于人说上数语,尽卑职的本份:“兽王是被逼的,盛世妖族在天之南狮猢州边境重起后,魔族不断的劝降,先柔后硬要兽王降服。”
“我等想过前往,找寻朔金云府的相助,奈何兽王说云府若会接收我等,五六千年过去了,会前来相救;即无心派任何人前来,则说明他们放弃了盛世妖族。”
“太伯主,兽族以盛世妖族为首,您可以寻问天霄的应冰语,我们真的已到穷途末路”
“鬼手退下。”假蝗赤槐没再让手下揭短,过去了的事,只有往前走,“这里没你的事。”
“兽王?”鬼手长叹:“您即想念太伯主为何”
啪,常王鹿首甩手一掌下去,威严四起,两根蟑螂须无风自动:“我的话并不想重复,你要违令嘛,滚。”转身没再看手下,更没有多去论重逢,徘徊那么久,总有死心踏地时候。
凤婉灵淡淡道:“鬼王并未错,天霄城的安危,云府会顾着;兽王若退下云府有我在,会顾盛世妖族无忧。你若不愿自掘坟墓,回归吧,妖族为天霄大陆的种族,你我的恩怨”
武神嗤笑道:“婉灵别做好人,他是妖,更是有峙无恐的,你管得过来嘛?与其往后要奠云府的底,不如在这会将他除了,好为往后除害,害虫不早死,遗祸万年让天霄城脱层皮。”
阅天机瞥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白发上神,又是一笑,一朝被蛇咬,万年怕井绳,道:“武神啊,这里为天霄,九天之上都有你无法算到的肮脏呢,你管的太多了吧?”
“哼”白发上神喃喃道:“别说我没警告,他来到天霄的地盘,迟早会为我们带来伤害。”
凤婉灵只与那只绝代天骄的妖相对。
假蝗赤槐笑道:“恭喜你历劫归来,你最终不会属于我啊,就不知这些年来你去了哪里。自从忏轮回阁一别,我有找寻过你的行踪,并未找到,最后秋夙大张跶伐的找寻。”
“我等只得虎头蛇尾。婉灵,这些年过得好嘛?”
凤婉灵心头微沉,也许情惜所说是对的,他真的只为一人而活着,从前是往后也不会变。到底是这个世道形成了他这个模样,还是他真的就是如此的人呢?他对自己的这份情真好。
可惜内有大猩猩,外有阿奇,他又能装到哪里去呢?
杨六奇似有感,将人一带回身边,伤即好了,则没必要将那些不必要的,都往身上来。他们的往后已经重获了自由,无论如何经过那么久的时候,该看开的,也该放手了啊。
即使他只能成为她的兄长兼兄弟,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是一体的,无论风吹雨打。都在一起走过那么长的路不是嘛;往后若有退路,他们可以地老天荒,若无退路,他会守着。
凤婉灵扒开青年的手,脸色有圆润,更见过往的那缕从容不迫,处事不惊。可真是越到头来越不自由。将经过简单的讲述出来,随之扬笑,再度寻问他过的怎么样。
假蝗赤槐对人所说的,听的很仔细,没有到来最终的时刻,他宁愿在能与人交谈的时候,多相处一刻是一刻,无问东西,更不必寻问其他的,只为那份情意,是他中意的。
原来这个人真的与许多人成过亲呢,除却那头守在云府的大猩猩,从来没有给过人任何的名份。自己,阿奇,还有阅天成婚的时候,她也是大红喜色加身的。
呵呵,假蝗赤槐的心里,升起一股苦涩,到底走过许久的路了啊。
远的他们都没有回头路。天霄城的怨魂,又哪里会给他回头的地步呢,他所造的孽,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头来看一眼吧,因为那些不重要,他能做的也只为想要的。
续旧终有到头时:“婉灵,如果我能以此身来换取来生,那么你会给我一个机会,成为你的爱人嘛?”常王鹿首还是问出口:“你可知这些年我一直在寻问自己答案呢?”
凤婉灵淡淡的看眼过去道:“兽王可知你我为相同的人?你没得选择,我更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好不容易有此生,又何必在意来生呢,那些很远了何时能过去啊?”
“哈哈”兽王轻轻的笑道:“你的犀利,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又让我无话可说啊。”
“严重了。”凤婉灵靠在杨六奇有胸膛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真的不必许来身。”
“小灵就算要许来生,也是我的。”杨六奇倒是飞扬的笑道:“与你没关系啊。原先想着我们终有一场主仆之分,却未料,你我真的没有区别。小灵,我去中原竟会通过他来入云府。”
“我总感觉他真的很神秘,你真不需要多寻问是什么嘛,也许他知晓的比我们多呢,何况他才为从火帝麒麟的大陆,逃难来到天霄的,他或许有关,那里的更详细的东西?”
凤婉灵微摇头道:“他的前辈或许知晓,兽王”
“你啊”杨六奇宠溺的一笑道:“他的前辈与他没少过几代,没发觉嘛,他来到天霄的时候,与你我化身成人的时候,都差不了多少。我从前就纳闷,为何会入盛世妖族。”
“直到火帝麒麟的那翻话出来,你不觉得他有什么正在延续嘛?”
假蝗赤槐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浑身一愣。似被说中了心事。
阅天机眼尖,一手抱着凤凰之灵,一边看着他们的交谈,与武神瞎扯着九天之上的事儿,分别的那么久,他们也对九天之上的一幕,很是想念了,这段红尘过,许久都没有回归。
看假蝗赤槐的模样,莫非杨六奇说中了什么?与身边的某头凤凰相对,两人心照不宣。同时又是个对苦**的长叹。
凤婉灵并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道:“你即有心与兽王澄清过往,不如再续主仆情分?”
啪,杨六奇动手,在某人的脑袋上一拍下去:“要问什么你去吧,我还是跟着你来的好,往后你去干什么,我跟着总好过与他一样做可怜虫,可别再被坑了啊。”
凤婉灵摸摸头壳,笑着上前:“兽王”
“婉灵,你应该知晓,我不会再徘徊在正邪的两端,做恶人就要有为恶的准则。”兽王笑过后道:“你可知不问前仇,不理旧怨的时光有多难,我一回回的背叛本心”
“得到的只为正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这样的时光我过厌了,还是遵巡我的本心好了。此程你们要过去,我不会拦着,但我会回归蛮荒山,你知晓的,魔族与云府正在开战。”
“只要魔未放弃我则还有机会前往,我的立场也不会摇摆不定了。”
凤婉灵心疼道:“你当真不愿迷途知返?”
“该返的人是你,你为天霄的暗之精灵,凭什么与云府走的近?”兽王轻声寻问:“秋夙给你的不是爱是伤害,为什么无论是我还是阿奇都掰不回你的脚步呢?”
凤婉灵微摇头道:“我的出处与你无关系,往后更不会有。你要做的为谨慎的考虑,别再一心归入魔途,会使你丧失性命。你对天霄的百姓有功,我也不曾”
“婉灵”兽王打断道:“你不会再想着万年前的功德了吧,你可知天霄城的人马,数千年来,多少是被盛世妖族染了血的,你可知人与妖五千年来,有多少解不开的血仇?”
“那些为我有意放任的,你还拿苍生的功德来说事,哈哈,别再一脚踏入苍生的背负中去了,那样会让你迷失自我,更会与从前没两样的。”
凤婉灵看向他的背影道:“兽王,你若不再为恶,小灵身边有一个与你成为朋友的位置。”不再多语,从他让开的路走过,进入天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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