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惊的重点以及关心,已经去到了,应冰语所带的消息上。如果凤婉灵离开了穆天都,那么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而走?
峰回路转毒,当时她是压制了,还是本就没有中过?
他忽然发现,太伯府如铁桶,平时连苍蝇也飞不进去,这样如何针锋相对?
应冰语对他的问话,真假只有自己知晓。消息相通未必不好,适时引导,还能在无形中拉拢天霄城的诸势力,未尝不是好事啊。
两人谈话,很快有了对策。仇惊全力派人突破太伯府的防线,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的人去太伯府;准确的知道消息,以备不时之须。
这个工作,交到了应冰语的手中。
应冰语不知无心插柳的举动,让她成功的走入了仇惊幕僚的中心。
虽然的代价是推太伯府上风口浪尖,但是得到仇惊全部的信任。
仇惊在殿中渡了数步,不能真让太伯府的人闲着,因此,吩咐宗正林友宏请旨领命,带上人,去了太伯府,明为关心太伯主,实则确认凤婉灵是否在府中。
应冰语坐于旁边,并未反对,既然婉灵还没回来,那么总托着则为自己的过失了。
三天了还没回来,婉灵与秋夙去了什么地方疗毒?
她得到仇惊分派的任务后,并未直接离开,相道家常。
仇惊这才想起,放夜梨走的太简单了道:“冰语可有中意的人?”
她闻言一笑回答:“宰相,真爱开玩笑啊,冰语的心早已随凤残星去了,可叹凤婉灵一介女子,强势至斯,才会让我不喜罢了。”
天霄城应天府叛变,只留下我没有跟着仇惊离开,最大的一部分原因,为凤残星啊。
仇惊好笑,连连点头称是:“哈哈,你倒是个直性子的,老夫就喜欢直性子的人。”
应冰语冷笑,你喜欢的是掌控一切。话却没有停问:“不知宰相为何提起这个了呢?”
老彼夫,班繁华不答应嫁给阴宁,你倒想把手伸向夜来香郡了,阴宁又怎么配得了夜梨?
仇惊一带而过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啊,这人死了再浓的感情也应该放下,往后啊时日还很长,别再陷入一份情中,需知看开才为正劲的。”
她也带笑说:“仇惊将军所言甚是,冰语受教了。”
我来只为通过你的手,让玄天王朝放下对凤诏的约束,至于余下的,你别操心太过了。
仇惊闲聊了数语,快到年末,该关心的自然要关心,对新招来的人更是,关心到位,才放应冰语离开,没于宰相府多留。
凤婉灵睡了觉,睁开眸子,才发现自己还在那人的身边,更坐在树枝上。
抬头看天,夜色渐浓, 未免好奇先祖他们不会是把自己两人给忘了吧?
秋夙没再关心那儿,仔细的端详,集万丈光芒于一身的人,人的眸子微动,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
凤婉灵有感人的目光火热,眸中闪过丝狡黠,慢慢勾起他的脖子。
“呃”秋夙头壳往下低了点问:“怎样了很难过么?是不是双毒不稳定?”
“秋夙”她眉头微蹙,难过呢喃说:“不舒服。”
“怎样了?”他忙运紫元道:“刚刚至毒都好好的没有任何冲突啊。”
“刚刚的我不也睡去了?”太伯主撒娇了,赖在人身边不肯起身说:“这不醒了嘛?”
秋夙忙探脉,收敛了所有的小心思,紫元流落至了人周身,安抚双毒别流窜太快;半盏茶后,并无异样,而某人认真的望着自己,迷离的眸中还带着,嗯,戏谑?
他收手扶好人,沉声说:“婉灵没事儿啊?”
“嗯?”凤婉灵若无其事的道:“是嘛,可能是刚刚难过了吧,现在没事了。”
他后知后觉,某人打趣自个,“我看先祖一时半会无法回神了,不如我们返回枯岈岭吧?”
她眸子微动,“回那里做什么?”
“这天怪暗的,我们都在外头呆一天**了呢?”秋夙抵人耳边哈着热气儿,果然有感人娇羞,越发心动说:“夜了自是休息啊,你中了毒,哪里经得起外面风餐露宿?”
她眼带笑,点头道:“好啊,不过你确定我们是走原路返回?”
“还有你觉得白天的异象散了,心有所图的人就会离开?”
两个问题下来,顿让秋夙厚实的眼微动,所幸揽着人的腰身,重重的带紧。
凤婉灵似知晓他要干什么,坐在他的身边一溜滑走了。两人于树枝头打闹,忘了身处高地。结果人一动,秋夙一个没捉紧,她的灵元被禁着,从树上掉了下去。
秋夙把人接过,两人身轻如燕飘落在地,他再也没有忍住,俯身而下。
秋知迟拾着凤诏,不知不觉的又来到他俩的身后。
秋夙带着人在身边,木讷的转头望向这个专门破坏好事的老祖,头回很想出拳教训过去。
凤婉灵眯着眼儿乐的欢,这家伙厚实的可以,又不禁逗,收敛眸中的笑意,搁人于旁边道:“前辈,不知与先祖谈的如何了?”
“相谈甚欢”秋知迟凤诏递给了人:“化回去保护自己,齐要告诉我的已经知晓了。”
凤小齐从他的灵识中,虚弱的升起光影。
凤婉灵眉头微挑;秋夙望向两人,有丝丝动容,这为紫龙族最高的秘法,名为柔情似水。
一线情牵白头,不是冤家不聚。只要有一者生,另者无论如何都会相伴,从此生同床、死同穴。
秋夙心魔中,从九天十地救凤婉灵回紫藤花魂中,所用的就是此法。
只不过他使用此同心法,是以紫藤花魂为凤婉灵之载体,而先祖则以自己为载体;往后的他们风雨同舟,无论悲欢离合,入地狱、升天堂,都是一起面对了。
“先祖。”凤婉灵接过凤诏,送回灵丹气海,再对凤小齐揖礼道:“凤族后辈太伯主凤婉灵拜见您。”
秋夙扬扬手,与人同道:“紫龙族秋夙拜见先祖。”
“哈”凤小齐只有一丝灵识,微弱十足,对他们道:“免礼。”跟着秋知迟回去心魔境地道:“你们随我们走吧,有些事需要交代。”
“是”两人应声走在他们的身后,回尸骨遍地的所在。
秋知迟从枯岈岭的地界,拿出一物交到秋夙手里,对毛猴再三交代道:“此为重要之物,还望你妥善保管,别让此物落于魔族的人手里。”
秋夙接过随时在变动的一块似星、似痕的玉,问:“先祖,这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往后你会知晓。”秋知迟按下两人的相问:“我现在告诉你们承担太过也不好。”
“切记凡事顺其自然的好。我之所以醒来,是因为感知凤诏有必要一见。”
“你们为凤诏玉玺以及此物的延续,在一切还没有到来之前,别担心太过。”
“需知有些会到来的,则没有避免的可能,你们在当局中,尽力了则可。毛猴还望记着,能选择时别执着,能过时别太较真,你的直来直往,注定是婉灵要承担的背负。”
凤小齐越发散的快,只交代凤婉灵道:“婉婉,你做的很好,切记没有做好准备,别去破坏凤诏之誓,就算我最后的请求。”
凤婉灵闻言,微张阂轻唇。
秋夙连忙拉住人。他明白两位前辈,或许已经到了极限。
亘古的支撑,遇上夙愿,得以归还,他们无法维持灵体的力量。
自己两人更无法相助。
“你听我说完。”凤小齐打断了人的问话道:“当初为我与知迟不对,也算对大哥的一份愧疚。除非玄天王朝会亲口说放下,否则,就当做是为我与知迟赎罪明白嘛?”
“还有你们已经去过江山河湖广,婉婉秋夙,江山河的传承若有再起的时候,还请你们助一份心力,让天霄大陆,再起江山河,好嘛?”
“当初的我们承诺如过往云烟,我隐约能从凤诏感知他们的传承不易,还望你们莫负。”
“过往的恩仇,我不愿再多交代,那为我们之事,太多的只为你们的背负。我只相告你们,魔族不容小觑。”
凤婉灵有千言万语,面对他们所言,只有点头记下的份,打从心头升起了份难过。
无能为力的,只能看头在意的曾经,点滴消亡。
“先祖,前辈,还请放心,我与秋夙必会以生命守护此玉;凤诏之誓婉灵不主动破坏;江山河湖广婉灵会竭迟所能,守护扶持宗门发扬光大。”
秋夙沉沉的接下两位大能前辈的告诫道:“我与婉灵同。”
秋知迟、凤小齐一笑,才道:“毛猴,其实我倒觉得你能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才为对婉灵最好的交代。”
秋夙眉头跳了跳。
凤婉灵拉着人寻问:“还请前辈明言为何?”
“婉婉,他手里的东西为关键。”凤小齐轻笑对人解释道:“切记,当你们走向裂缝的边沿,别去计较明白嘛,顺其自然方才对自己最好的交代,同时也为无愧于心的过往。”
秋夙、凤婉灵对视点头齐声道:“我等谨记前辈的教诲。”
星光下的承诺,我会守护凤诏。秋夙、凤婉灵明白两位前辈心头所想的竟是这个,默默的重复念着承诺及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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