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冰语安排了诸事,她自是跟随前往;凤残星也发送过消息,让她放下天霄的事,前来忏轮回阁会合,一路上两百多万大军浩浩荡荡。
她的眉头不展,并不如过往的英气逼人。带上了丝丝的忧心忡忡。望向长龙见首不见尾的队伍,那么大的动静,早已是天霄大陆的人都知晓了,魔族也会明白的吧。
应冰语在侍女的陪伴下,一步步往忏轮回阁走去。早立过与魔誓不两立的誓言,今朝只为实施的一部分,大军出师,基于只有重要的人才知为伐魔。
军队虽然训练有度,却也为一批批的新人,这点不得不担忧。神校军一个都没有带,与盛世妖族打的很久的时间了,他们需要休息,更需要护卫天霄城,以防有变。
凤婉灵有感她的沉闷,大抵对这场战斗熟悉,阅天机等人也说过,从前的应冰语和那头大猩猩的矛盾,一念此回破魔为要,有什么还得先安慰过去,冰语还为兄长之妻。
人来到前头,与应冰语谈论诸多的事,几次三番将话语往,那头大猩猩引去。
应冰语一笑,其实对秋夙早就释怀,更有凤残星的劝慰,过去的,那为残星心甘情愿的接受九百军棍,她为拿得起又放得下,真的没什么,只是说到底,这些年从来没出现云府。
还是有点点介怀吧?从前的秋夙不是这样的。
凤婉灵又怎会不知呢?“冰语,我与他有过约定,破魔之后若能好聚好散,往后与他井水不范河水,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人说这个的时候,淡漠的身不关己。
应冰语苦笑道:“婉灵,你可知我在意的不是,他二话不说的凶煞样?”见人望过来,才说:“包裹尊严的施舍与善意,他由于愧对了你,而默认天霄的发展,可知这一顿打下”
“他失去的不是尊严与威仪,而为曾经。我听残星说过许多回,忏轮回阁的魔战,三位前辈每回都咬牙支撑;阅天等人在刚刚醒来时,就被他臭骂了顿要求离开。”
“这些年来,天霄由我顶着,魔战则由残星来应对。婉灵,残星说云府为根处,你可知与我,那左不过为一个牢笼。若是那里会让残星牺牲,我宁愿他永远都不要为那里卖命。”
“残星听我说过这样的话,非常生气”应冰语别开了头,一滴泪往脸颊滑落,身为女子,她有先见之明,也幸好这些年过来了,那些不甘也好,无奈也罢,总有要面对的时候:
“使命与天命为朔金的军师,就算他要残星死,残星也会二话不说的入死。从那时起我才知晓,也许这就是我与你最大的不同,你是幸运也悲哀的,而我注定跟随爱人起伏。”
“他打了一顿,再给一个甜枣。无人会说他什么,可你知被施舍的我开始是怎样的感觉嘛?这是差距,更为不同的阶层,限制了的阶段,使得他与我们之间形成了鸿沟。”
“其实他这么做,站在他的位置上无可厚非”
“冰语别在说了。”凤婉灵打断道:“你做的很好,是他把你我当成外人,方才如此行事。你会相伴兄长,往后不会出事。你知他是个重感情的,兄长为军师,他不会胡来。”
“顶多只是惩罚;至于你的担心无非兔死狗享,其实,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云端府主,真的要杀一个人很容易,我不明白的为,为何会揪着一个不放,你知晓嘛我比你更困惑。”
应冰语笑着流出了泪道:“婉灵,跟着他注定是你的劫,而并非爱。”
“错过的道歉,我替他说声抱歉。”凤婉灵眼眸湿润道:“让你担心了。”
“该说道歉的不是你啊。”应冰语将人脸颊上的泪痕插干道:“可是除你能让他认错知错改错外,其他人都没有那个本事,可以改变他的命令与意志。这点才为最根本的。”
“婉灵,有时我会觉得天霄有你的存在很好,转念想起要让你陪伴那头大猩猩,才能换来一份天霄大陆及云端的长久治安,又觉得对你太过苛刻了,你可知这让所有人难为?”
“你们即有约定,往后的诸事,也会成为不定数,金帝妃印是关键,却也得靠你的造化了,其实,真能分开不必纠缠,于你也许是好的,于他却注定是伤害啊。”
阅天机听着她们边乐边哈着,还伤心的七情上脸了,有必要上前打断,可一说到那头狗熊,顿时有力无处发,上万年的时光,过的不易。每个人都在这场红尘中有进步了啊。
最玲珑与爱人相携走一程,有这一段的时间,大抵也对过往的诸事有解。她有的为温润的公子在侧,方才没有多与那头大猩猩打,想起人刚刚离开时,那头大猩猩打了凤残星。
又有应冰语一万二千年来,于天霄城的支撑。大猩猩的做法无可厚非。身为上位者,这是必要的手段,可于人情事故来论,却显得冷情许多。不该打下的。过而无法追悔。
至于武神与情惜,对大猩猩的事不会多顾。白发上神本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辈;情惜的爹娘都为一方天地之主,有些要做的,无论是需要包裹的尊严,亦或者其他的什么。
姑娘打从毁灭与劫难中走过来,不会多论那个点上的平衡与倾斜。
应无通只要不飞起来,就不会被最玲珑揍,这货这段时间,还真想翻出分飞的手掌心,遇事都能来个哈哈笑,使得分飞越来越想拍死不着调的他,又舍不得。
圆圆除开会与旭夜、冷首在一起外,就是消磨杨六奇;后者对小魔女丁点兴趣都没有,爱理不理应对她的消磨。应无通与他可好了,两连手搞分飞了,要这姑娘认认错什么的。
一路上都看得到他们的快活,听到前头的对话,也只是一带而过。
凤婉灵好笑,大抵知晓应冰语的心关为何道:“其实,紫煞为身的他,无论对谁都没有任何的感情。我始终都不相信,他有什么真情的吧。若非火帝麒麟的成全与相救”
“我与阿奇也不知在天的哪方呆着。火帝麒麟对他更通透,到头来也只能说抱歉。老祖也如圆圆所说的那般,不会干涉我与他之间的情份,冰语,他就是冷冷冰冰的一方神祇。”
“能高高挂在云端的,俯瞰天下苍生的守护神,又哪里来的情意,你说这样的煞星,还会为了一份执着不放手,这说出来又有多大的讽刺,可是他非但这么做了。”
“还做的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冰语,回头重温走过的路,我才发现他真的不需要任何的情意在侧,无人能干预他的决定与情意的,他要的只不过为那份不愿放手的执着。”
“而我的存在,使他熟悉,更有火帝麒麟在牵引,导致了当年的变故”
人还要再说下去,最玲珑当即一爪子拍下来,把人的雪发揉成了一困糟的。
凤凰之灵咬着牙,狞笑望向她们两人,当即就很想打死个把不知转弯及,把车开进了直巷子的家伙。她们的心有千万结,只为了粒煞星无解,那就等于在与自己抬杆,不放了。
阅天机笑说:“婉灵冰语谈什么呢,狗熊的坏话很好说嘛?”
凤婉灵拍开那头凤凰的爪子道:“阅天真的要管管你夫人了,她时不时来乱你知晓嘛?”
呵呵,阅天机不吃人那套,只说:“那行,你我分工合作,往后我会管制玲珑,你也将狗熊好好管管怎么样,别让他阴晴不定和逮谁咬谁了,我们都被他折腾怕了。”
应冰语瞥眼过去笑问:“阅天也会害怕他啊,我还以为就你,秋大府主的叫个不停,没惹他嫌呢?残星跟了他亘古而来,云府落时要救婉灵二话不说拔除了云府的气运在身。”
“此生回归不足三个月,若是残星的回忆还在芜药那里,而他的那一顿打下来,又会变成什么?我时常就在想着,这些莫非真的有天数在运转,每一回都会恰到好处的避开。”
阅天机语重心长道:“我曾与他有过一回对谈,他自责,痛苦,追悔莫及。婉灵冰语要记住,纵使他为天上的煞星,那也在这些年来,变的越来越人情练达。”
“你们要相信,他正在不断的改变过往的不及之处,让他奋不顾身又愿意为此付出的,你们知晓是谁嘛?”北斗之智见两人甚至凤凰之灵都看向自己,紫箫支脑袋转了圈道:
“那是他在懂得什么是爱,更在懂得要怎么去珍惜,时光是把杀猪刀,可于他来说爱的力量正在缓缓的苏醒。你们可以认为他是紫煞,是煞星,那是他的先天之力。”
“而后天的生成,他的点滴褪变,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婉灵,未到的时候,你的话别说的太满。我清楚的知晓他的变化在何方,更知他为了爱可以奋不顾身。”
“你们即有约定,武神的话给了你保障,你也别去触怒他。”
“有些事还没到则别说,他的过往虽然不懂尊重,更只知一味的替天行道,可是心肠不坏,就算有失偏颇,那又怎么样?金帝是他的,他就算要这片大陆的生灵都陪葬”
“这里也只有跟着他一起的份,你们明白其中的意义了嘛?”
凤婉灵瞪了眼过去,这位公子可真是北斗之智。
应冰语似笑非笑,还真的不如开始的郁闷了,走向忏轮回阁。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