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槐使刀出流星斩,一斩断一斩快,影出重重势如惊天风雷行。
秋夙瞬步至前,挺身而上,一夫挡关万敌莫开,立于前头四平八稳。轰,一拳对一斩,两人各退数步。赤槐方知秋夙提升的更快。秋夙眼微眯,对他的提升越发的有底,这才半年就能到达这个地步,不简单。
快如闪电的交手,再度电光火石的相接,海面无风翻起浪花朵朵,黄龙捣海对战开。
半刻钟的时间过去,秋夙手上流出鲜血;赤槐的刀也出了缺口,虎口更加裂了缝,握刀的手不稳。
赤槐立于半空,空中云卷动,风随衣襟行,灵元盖地铺天,通通涌入了刀中,一刀带着灵元渐巧时运,借全身的力量与秋夙斗,他不信拼尽了全部的力量,也无法胜。
秋夙手一扬,紫元涛天往身边汇聚,天边紫龙现,紫龙与刀拼。
轰隆隆,所有人如同听到了空间撕裂的声音,耳膜溢出了点点的鲜血。
凤婉灵不动声色自脚底,化了丝灵元给神校军的人,不至于他们受到波及。仇惊也被仇悦护的滴水不漏,至于神校场的原仇虎军,纷纷的捂住了耳朵。
所有人望他们的对争,起了脚底生凉的意味。
一击无法把秋夙压制的赤槐,已无再战之力,不甘退下,阴鸷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仇视。
秋夙嘴角带着轻挑的笑,笑里藏着自豪,豪情万丈的没有放他入眼里。
赤槐深呼吸,收手望着对面,“战神的风采依旧啊。”
“好说了。”
他拳头颤抖,心惊不已,“玄将军别高兴的太早,我来不打算轻易的回去,你可要小心了,别让我散了破妖刀府的所有人到天霄大陆为非作歹。”
“你是在威胁我把你们全部灭了?”
他带着一丝胆颤,眼怒睁:“你”
“退下,别让我听到你在天霄城为恶的消息,若是有我不介意把你们都往酆都送。”
赤槐眼微宿,连连恐惧,“玄将军是要拿这些人来送我们走嘛?”
秋夙手一扬,天外一拳落下,破妖刀府的上空流云散,拳劲先下伤了许多门生、弟子。破妖刀府的人无不倒于海面当了肉泥,随之消散无踪。
赤槐就有点站立不起,连连倒退。身后的门生扶好“五府主?”他见到秋夙的狠戾不减当时的作风,望向凤婉灵问:“太伯主就不说一句话了嘛?”
凤婉灵道:“五府主强势而来,想必明白会面对什么。”
赤槐道:“看来你真是不担心少府主啊。”
凤婉灵道:“要担心的是你的生死。”
秋夙道:“太伯主与他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死了送回去给松雨贡就好了。”
赤槐气得牙齿发痒道:“看来玄将军的本事与能力真是通天啊。”
“不敢当。”秋夙懒洋洋的望着他问:“是否还要战?”你可以战来说话,越强势越响亮,可是你战得来嘛?
就算你能来战,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的说话的余地。
秋夙给他留的后路只为死与退,要么死来要么退去。
赤槐心有不甘,见秋夙杀意浓,只好道:“退出百里开外,静待佳音。”
仇惊对他们的战有些心跳加快。之前要凤婉灵交出安息花的心,见识到赤槐拥有的实力后,打退堂鼓,打的惊天响。他就在想着,秋夙好歹为穆天都的,三千万黄金虽好,但不可引来无法控制的人;还必须与凤谨为多多交涉,再来论余下的诸事。
他对阴宁交代:“传令下去好好守住边防。”
阴宁抱拳:“是”随后又向他交代道:“仇相,我们已经于此地守着,神校场的诸事转交给了凤卫霄以四病等人顾守,还请仇相定夺。”
仇惊微动容,看了眼天色,只好道:“今夜已晚,玄将军已回,余下的等明天我们见了玄琦王再来商议。”他到口的相邀秋夙明天去上朝咽回去。玄琦王早有言,战神想上朝就上,不想上可以不上,一切随战神之意则可。他留心凤谨为的银子,不想多生幼蛾子。
“玄将军是回去神校场么?不如老夫与玄将军一同进城吧?”又笑的和蔼的对凤婉灵道:“不知太伯主是要交代港口的布局,亦或与老夫一同回城呢?”
秋夙的手掌还有鲜血未淌开,听了他的话略点头道:“走吧。”
凤婉灵眸光微动,秋夙与赤槐斗了场,倒让仇惊对破妖刀府又有新的认知了啊,轻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一行人来去如风,再度回到天霄城已经天色渐暗。仇惊、凤婉灵回到府里,立刻派人回报玄琦王,自己等人归来的消息。同时,应冰语也在日头渐落的时候,从城外回归。她回归之后,立刻去仇惊府,交了圣晶给他。
仇惊对她的行为非常的认可,有意提拔。
应冰语此番回来,本就打着要破开玉玺的约束而去的。来到仇惊府,竟然还能见到凤谨为,心头微动。
凤谨为更是吃惊,细思她与凤婉灵就算是熟,也不如凤婉灵与秋夙的关系,大抵也有私心,听见她对凤婉灵的行程,一字不漏的回报仇惊;仇惊没有不喜,反而连连点头,他与应冰语交浅勿言深,决口不提林花岛之事。
太伯府中,杨六奇、贺子龙一身的修为渐散,等到凤婉灵回来,前者果断的不与多论,昏溃于地;后者全力运转火龙心决,纳太伯府后山的灵脉,全力的恢复伤体。
“阿奇?”凤婉灵于人倒地时,扶着人,再看后院溃散的不像样的阵法、土地,庆幸两人提前回来,才使安息花可以延续,没被盗走。
蔓藤脸色黑了圈的来到人面前说:“太伯主,阵法破之后,幸有杨少将回来才保住不灭。我们的人损失惨重,这些天都是杨少将贺少侠在顾着,才没”
“我知了。”凤婉灵对她吩咐:“先带受伤等人回去休息,今天夜里由我来守护。”
蔓藤看了眼天色,点头道:“是。”手一挥,带上杨六奇、贺子龙以及剩下的人员,回去了偏院休息。
后山,夜色渐沉,安息花正常成长,树中的生机,没丁点蕴化人的生命的痕迹。凤婉灵三主仆看守安息花,带着莫名其妙,心也变得散乱等待来人。
一阵药味扫过,久违的身影出现三主仆的前眼。芜药腰配冷刀,一步步向当头的人走来。她见到了凤婉灵满身的氤氲,有丝不解,又带动容,这样的人与在林花岛时,仿佛如同变了个人的存在。
凤婉灵自从回到太伯府,就在后山没有离开,坐在案桌后位,焚香煮茶,静待来人。
“二府久别来无恙。请座。”
芜药带刀冷冷入座,望着人问:“你的周身怎会变化?”
“哈,阁下关心的重点出错了。”
芜药回到正题,心神渐渐回归,“相传天霄城的金凰冰主以智见长,却没想会有深藏不漏的一面,太伯府的后山,果真不容小觑的啊,竟然能在短短时间汇聚两名武功盖世的高才,守护到太伯主回来,倒令在下佩服。”
“杨少将为我至交。小火龙为我好友。”凤婉灵拾起茶轻饮道:“二府主与在海外时依旧。”
芜药客随主变,也不论她话里之意是好是坏,“太伯主却变了许多。”
“是吗?”凤婉灵轻笑了声道:“也许二府主熟悉的地方变了,眼光也变了吧?”
芜药摇头道:“就算再怎么变,太伯主依然为太伯主不是嘛,你就算有通天的能力,也无法阻止破妖刀府挺兵进中原,更无法阻止江湖的风雨染上穆天都。”
就算你是金凰冰主,实力通天,可达天听,你依然还有算不到的地方,就像我能破别人破不了的地方一样,你无法想象破妖刀府的后一步,会成为什么样的。
“哈。”凤婉灵轻笑了声道:“只要我愿意,你无法动天霄大陆分毫。”
我完全可以把你破妖刀府的所有人都留下,更可以把你们通通送入酆都。
芜药摇摇头,对她的话否认,“你无法做到,自从百妖路召开万妖大典开始,你的所有都无法做到。”
“哦?”凤婉灵放下茶杯,拾起扇问:“二府主所知甚多,可否相告为何?”
“你只知安息花可以救人一命,可知此粒安息花是受了诅咒的?”
凤婉灵抬头望向她未语,心头有什么流过。
芜药的话却开口:“你即知以血亲激活安息花种发芽,并以死者的骨灰为寄生重养安魂为身。然而,破妖刀府自从给出这粒种子开始,所想的就是为江湖带来风雨,又哪里会真正的给你们希望?就算会给希望,你认为有了当年的道魔大战的后续变故,地狱的希望,会真正的向人类展现?”
别天真了,破妖刀府与地狱选择合作的关系,所为只是一统天霄,过程虽然疯狂,但是有安息花种,则成功了一半。
凤婉灵沉重问:“姑娘之语可否说详细?”
芜药嗤笑了声回答:“看来你还不算痴愚。安息花种只为破妖刀府的手段,那为林花岛借万民的信仰所生成的,来自地狱的花树,堪称地狱的希望。之所以无法再救人的性命,是因为当年救过的人,违背了来自地狱的希望,所付的代价,让安息花种只存于地狱,不会再带来生机。”
“太伯主就算知晓培养安息花种的办法,就算安息花已经成长,它离开林花岛也只为普通的树而已,没有丝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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