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夙、凤婉灵送走云问愁两人后,再度漫步走向九耸峰顶。两人单独欣赏风景的时候并不多;从前太伯府的府务堆积如山;神校场更是个大染缸。无论进出都有人看守。
两大天霄城的风云迹会的人物;太多的牵绊,使得他们无论去哪里。
都有大大小小的事物缠身,并不会在天霄城的范围内相携走动。
分别在即,心照不宣的两人似乎很中意,这片土地的夜晚来临,更如同他们从来都没有,好好的观赏人间的灯火;两三盏,明明灭灭,尽在天边的尽头,一点点看的清晰入骨。
也许真的只有别离才知苦滋味吧。
凤婉灵让侍卫留在山脚,徒步与那人上了山顶,这里更能看天霄城的万家灯火;每家每户都能印入眼帘,再细细的去观望,还能准确的找到穆天都的广场,渺小只有一点。
她迎风而立,靠在那人的身边,许久都没有回声。
秋夙对身外事不感兴趣,如同从灯火阑珊走来的人,进入眼帘,移不开,忘不掉。嘴角扬笑,许久都没有放下时间来,好好打量人了,初遇时就知,人美的如梦似幻、妙不可言。
这会儿再见精心打扮,越发觉得印入心田。
凤婉灵紫金瓷瓶内所装的丹药,一股脑的服下;化散心海少的可怜的火焚,在他不经意时,灵元修为渐渐涌于周身,望向万家灯火,淡淡的笑意浮于眉目如画的脸上。
“秋夙,天霄城的守护,在你的眼里也许只为百姓中的一方。你知它在我的眼里为何?”
他的眉头微跳,似乎很有味道,回答:“其实你错了,无论是你是我都不会对这片生灵有感觉;只是你侵盈百姓中太久;久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你知嘛我这段时间总在想”
“你若会割舍这片生灵,才是我最不愿面对的;呵呵,这些想法在脑海里绕。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可笑;可就有个想念在转,假如你哪一天会放下这片生灵,则为我跳脚的时候。”
凤婉灵错愕,他与轮回路上的那尊煞神能相通嘛。
为何最近的行为总是怪异有加呢。
他不是将云府的过往都放在轮回路了嘛,怎么还会记得这个?
她摇着青丝扇,不住的摇头,只道:“为什么这样说?”
秋夙按人坐于一方干净的岩石上,双手紧握跟随坐好才说:“我不说了嘛,不由自主的想法。我真的想将你带走,可是时间不允许,天霄城也不允许,你也不会同意不是嘛?”
她的笑渐渐收敛,伤脑筋说:“我们看景色吧。”
“哈哈,你逃避了。”秋夙拾起人的下颌,往自己身边来问:“风景有那么好看嘛?”
她面上微红,暖黄的衣裳印出淡淡的亮丽,印照人越发的清丽可人。
秋夙对人的自制力,不怎么高又一紧,变成揽人的腰身,坐到自己的身边。两人姿势亲密的在一起。近在咫尺的相对,若心灵重重的撞击在一起,她微闭上双眸。
他俯身讨了长吻。
待凤婉灵回神,不由将他打断说:“秋夙,一个多月来你都不会腻。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能拥有闲暇的时光呢。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别多想这些事?”眸光还有层水色,对他提醒。
两人往后,会分开许多的时候。就算再不舍。他们也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秋夙一笑,夜色来临,山风也浓,只说:“明日过后此地不存,我们为最后一个上来这里游玩的。今夜我应下你之邀,与此地陪你。”也没放手,目光分散去遥远的天霄城方向。
呼。凤婉灵才说:“你下在无厌无离身上的术法。他们有办法自行解开嘛?”
“嗯,什么术法?”他不明所以道:“我什么时候给小兔崽子下术法了?”
还是对他们在试练场上的那些时日颇闹心;连回想都咬牙切齿。
可见那段时间,闹的他有多狼狈,很明显的连提都不愿提起,更别说回想了。
凤婉灵只是有心一试,但见没有结果,只好道:“没嘛,他们最近在族里,一直试着解开术法,再来找我呢。那层术法好似有灵;他们每受一回伤,则会消耗他们的命元。”
“无厌无离只有三四岁的模样;远远没有到从前相遇的五六岁的活泼,而且,他们很容易化散,这样很危险。丹珀山在找寻办法,努力保存他们的命元不散。”
凤婉灵在他的耳里低低的念叨:“我虽然放心丹珀山,但是不愿他们受苦。”
秋夙并不知人所说的为何。有些莫名其妙,问:“婉灵,我真的没在他们身上下术法啊,莫不是他们在你的耳边念叨过?他们的话你可别当真,怎么天狗也不管管尽教些歪理?”
她含笑道:“无防,他们能自己渡过此关也为使命;若不能过来,留在丹珀山也是好的。去哪里都靠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可别多担心。”
秋夙轻抚人柔顺的青丝,也笑出声,说:“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两小兔崽子回去丹珀山也不让人省心;还是需要让玲珑来会会他们的好,教会他们怎么做人。”
“嗯?与玲珑又有什么关系?”
他抵人的耳边说:“你以为你们去紫龙族,没人告诉我嘛?”
她剐眼过去,风情万种,只道:“玄将军莫非乐不思蜀了,我好似听天狗说过,他传讯,童子闹的凶时,要你回去你没有反应呢。想必是被中原的秀丽山水困住了脚啊。”
“呃”秋夙满是好笑说:“你要我回去紫龙族,莫非有什么事嘛,无厌无离真不关我的事;我对他们的封印禁术,无法可解啊。他们闹的凶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凤婉灵就在心里叹,幸好将桃花泪、桃芬芳交给了天狗,否则,这会儿丹珀山指不定又在暴动中。他的心肠从开始就如此,又何必她去多论呢。罢了,略提则可。
两小家伙的事儿,还真需要慢慢来。再说来到天霄城也不安全。
她即使想要他们来此地。也要担心会不会遇上变数。
只是这场战,若是玲珑胜了,身边则不会有人生事。倘若那家伙输了。无离无厌才为最能安慰好斗的凤凰之灵的人选;介时她是对谁都是一通拳头出气。
更会让公子脱层皮。
想到这里。凤婉灵又望眼那人,四目相对。
秋夙又往人的圆润小脸上来,鼻尖相触,轻哈着热气问:“你在想谁?玲珑骂的果然没错,小白脸难不成真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别否认的那么快;他受玲珑的打又不是一天两天。”
“有你这般担心的;我刚刚还在纳闷,你为何会牵挂两小混蛋,原来是帮小白脸铺路。”
他颇不好受,某人就真是个点火的,刚平息又来挑逗。
更不可劳恕的则为,当着我的面来想念别的人。
秋夙盯着人的目光渐变成紫色的。
凤婉灵别开头,往岩石上坐了些说:“你就不能正劲的与我谈回话儿;每一回都用这招,真是的。阅天好歹为你的兄弟,玲珑若是败,你可曾想过你提的让他们结为夫妻的赌”
“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伤害与约束。她在九天之上根本没人会败。”
“那是宫阙看面子,不与她打。”秋夙指出重点:“她噬斗的性子,一回败了岂不会被她记挂终生。你觉得我若不离开,会与她提前开启十年之约?只有这回是好时机。”
“假如过了这回,往后我再回来又是猴年马月,她若在这场战斗里输了,则为阅天的女人;她承认也好不认也罢,这个名份我帮上面的人给他们定下了,让他们再来打主意?”
“还有你的心里,不是早将小白脸当成备份嘛?”
后三字咬着牙说出的。
“秋夙别胡来。我只是略提起这个好嘛。你若没办法,大可别往心里去;我们面对玲珑的发难又不是一回两回,待她郁闷上涌,少不得闹的凶后,我们连手再将她揍一顿得了。”
秋夙所念的从来就不是这个,只道:“你老实说对小白脸有没有心动过?”
“你还计较这个做什么,我就算心动,身心都归你还有必要嘛?”
“这么说你还对他有意思了?”秋夙目光越发的深沉,更有股暗火上涌说:“婉灵,你说我做的过份嘛;若没有同命锁,我会放心离开?”
“秋夙,你把我当什么人?”
“我的女人。”他沉闷又字字清晰说:“可你心里装着不止一个人,就连小混蛋都藏进去了。我还有多少的地位?”所幸将人紧带于身边,不让逃避于开溜说:
“小白脸就没骂错。他在天霄城干的事,哪一件有经过我的同意,而你倒好,一次次给他掩饰之余,还不愧余力的相助,就连解释都没有,呵呵”
凤婉灵捂住耳朵,略无语说:“当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
“你还要跟我提当时?”秋夙虎目带凶光说:“婉灵,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她不与他相对,嘴角上扬,如梦的脸上,扬起的迷人笑意,越发的不可方物。
秋夙咬住人的耳垂,细细的啃咬。
她偏开头,用手捂住耳朵。他吸吮人的小手。又一次相对的他们不说话,不再错付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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