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僧就算干过许多的,丧尽天良的糊涂事,可他的佛心还在体内。当初林花岛之行实为无路可走之举,才会使他魂魄,前往林花境。时隔许久,凤婉灵能从林花境凭安息之身回归。
他体内的佛者之正气,早该回来且不受阻。
之所以会去魔族做事,是因为还没有到契机回来。
他需要的契机是,凤婉灵亲自来。他与凤婉灵自从天霄城相遇以来,再度行到两广郡。
这一程,是凤婉灵走入,他生命中时。也许林花岛之行,步莲大师的回忆还存在,才会一直让他隐而未发。也正因为有这一碴,才让他会安心的,于魔族呆着。
凤婉灵前来,又有玉玺回归,他明白有些事到了,解决的时候,往常要做的,也足够。
凤婉灵对他开始,就抱持相救的态度;从明白始末的林花岛、到天霄凤族外系的屠杀、再到两广郡的熔岩火坑,接受江山河湖广的过往;这一路都有魔僧的影子。
更甚者,凤谨为前来天霄城讨要玉玺,他们于天霄城外的山脉里对战,也有魔僧存在。
这段路,与步莲大师,不算长。能在消耗过度的林花境封印里,被凤婉灵带回玄火鉴,又回归自己的身,时间的过渡,只有不断的对绝,佛魔之冲突,他才能更快的找回本心。
凤婉灵相信,他能回归;就如同他相信,只要在魔族等待,人总会出现一样。
这一刻的遇见,迷离的双眸、暗黑的双眼相对,空中犹如产生剧烈的花火。
凤婉灵笑了,一抹很怡然自得的笑,印在脸上道:“在下的胆子向来很大。”
魔僧魔袍下的苍白发丝,被狂暴的内劲冲的,也放声大笑,“魔族的手段也一向多。”
“就不知你害怕否,好似没有什么是你怕的啊,这段路走的果然够精彩的。”凤婉灵青丝扇微摇,阳光照耀下,异常耀眼道:“能与魔族做异类,想必对你的感触很大。”
“哈,你也不遑多让。能搅动林花境更甚者让那批人雪藏,我真对你好奇不少。”他似陈述又直白:“林花境灭了之后,我去过一趟,所存为魔族的后备,无数的幽魔在那里。”
“哦,可知那里还有另一个名字?”
“魔运总坛?”
“你知晓的不少嘛?”凤婉灵坐在丹凤神舆中没有起身道:“我们还是从里面逃出生天的呢,也许去的地方与当年步莲大师所在的,祈运之地相同,因为我们是从裂缝出来的。”
“世上哪里有什么刀劈林花境?”魔僧倒很大方,将这些相告说:“只有一尊神,守在轮回的通道,凡是他的敌人不得归,而他认可的人,才能从那里往生。”
凤婉灵几不可察的心惊说:“那么说,那批不得归的人,也在魔族了?”
“他们并不全在魔族,却与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那尊,看守轮回通道的神。你相信嘛,如果他出世,那么魔族就算有无数手段都会死。”
凤婉灵扇子停下,遮掩苍白的面色,道:“他们在哪里,你对那尊神又有多少的了解。与魔族及林花境又有多少的关系,往后会连合起来一起对战天霄嘛?”
“你倒是个直接的,可知我为魔,凭什么告诉你这些,或许你有什么条件交换的,不如你将凤诏拿出,我给你换更好的利益。并且让你去魔族一会,将知晓的从头到尾相告?”
凤婉灵摇头道:“魔族嘛,我对那个地方并无多大的兴趣,也不想太早埋尸于此地。”
“这可就难办喽,我为魔当然要魔的立场,你即不愿去,不如我请你去一会如何,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对你动杀;至于你身后的人嘛,那些留着也是祸害,不如先去阎王?”
她轻笑道:“你即要请客,则没有见阎王之理吧;再不济也为见魔王。”
“哦,女人心海底针,你这一会变一个模样,是要我来猜你到底会不会去魔族嘛?”
魔僧笑的很是飞扬,苍白的发随着他的摇摆之中,更带着那股隔世的悲悯。
无端使得行禅、不负卿听着棱磨两可的话,又有些高兴之余,更带一股不解。
他若回归,为何还要自甘**;若没有好,见到太伯主又怎么会高兴的如同看猎物上勾?
他们这才有点明白,为何太伯主敢孤身一人,从天霄城前来此地了。
最大的变数则为,眼前的魔僧。
两人有点动容,又害怕会坏事,只得站在丹凤神舆左右,提高心神戒备,不让悲惨之事发生。玄火鉴若是接到,玉玺在百妖路的消息,必会派人前来;只要人手来,则不会害怕。
就再两人的谈话告一个段落。凤谨为带上魔兵、魔将,从蛮荒山的深处出来。
他只能隔着封印,与魔族通话的少主。
可调令人马,比之魔僧更多,手里的实权也更多;取回玉玺,就见凤婉灵前来;立刻从里面出来,魔僧狂态不减的,拦下他们不再进,阴冷的内息,传来高贵的气息。
魔僧变回了阴柔、诡谲、沉暗的魔者:“少主干什么去?”
凤谨为对他道:“你为何在此地与他们周旋,不让他们去百妖路呢?”
“凤婉灵的背后实力非常,更有只凤凰之灵,你正以玉玺开通封印,将她引去里面,万一波及封印岂非得不偿失。封印开启了嘛,一切是否顺利,军师与王有说什么?”
凤谨为对他耳里一阵低语。
他有些错愕问:“魔王的意思?”
“天霄城能产生内乱为最大的好处,何况凤婉灵的身后若有人前来,我更好行事。倘若没有人前来,我去自有人手接应,你不必担心。”
他的神色渐露出狂态,道:“即是谋定而后动,那去吧;这里交给我来。”
“你一人恐怕不行。”凤谨为拿出一个阵法,对他说:“此困阵足可困住最玲珑神级别的高手。对付他们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当然,前提是要取到她身上的凤诏。”
他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此阵即为魔王所下;我尽最大的努力,将他们引入内中。”
“嗯,玉玺开启了第一层的封印,我也该去做接下来的诸事了。”
“你去吧,凤婉灵注定有来无回。”
“哈”凤谨为点头道:“那行,这里劳你顾着,我会去天霄巅覆那里的。”
魔僧点头,放他离开,留下的魔兵、魔将,把凤婉灵一行二十多人围成圈。
凤婉灵对他们的交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丝不解:“他要去天霄城?”
“你要担心的是应该怎么将自己这个,羊入虎口的带出去。凭你之力恐怕逃脱不开魔王所下的擒魔阵吧;此困阵比之岁月囚牢齐名,不同的为一者囚灵识,一者囚人身。”
凤婉灵若有所思道:“你知晓的够多的嘛?”
“我要知晓的当然多。你想不想试试,此阵加上岁月囚牢,你们此生都别想从这里离开。”
“你信嘛。这可厉害多了。更为囚军师的阵法呢。军师被九天之上囚住那么长的时间,试想方顾计不死,又哪里容得下他的半分灵识回归,若没回归他也出不来啊。”
凤婉灵点头道:“所以说,这场对战还是要打的对嘛?”
“因缘际会,魔族因运而生。你应该知晓有这尊神在镇守,有说不打的空间嘛?”
“煞神镇守轮回,生死不由苍生;你可曾想过为何呢;是为一人还是为了天下,这场对争本来早在当时就应该打的,只是煞神全盘否认,更将所有的优势通通推入过往及轮回。”
“更以身来镇守轮回的通道。你知晓是为什么嘛?”
凤婉灵摇头,若有所思问:“你知晓的很多,为何呢?”
“也许入过轮回吧,更有可能在轮回中看得更清。因为我也是从轮回中不得归的人吧,有些要看的,还是能看清的,根据如今的这幕容易就能想到,这场战不是我们想打就能打。”
凤婉灵摇头只道:“你再三问我缘由,我知晓还是为此中的关键,为何我半点印象都无?”
魔僧又是阵仰天长啸,声声震天开口:“你迟早会知晓缘由,更在朝这个方向去。”
两人的话又快又急促,使其他的人即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更如同在云山雾里,只得听出阵阵的由头,却不知接下来的为何。特别是两个侍卫,能接触些门道,再不竟然从前有回忆,却不知他们所说为何。行禅与不负卿更是头大如斗。
为何于此时说起轮回的通道了呢,他们与此有多大的干系?
凤婉灵与魔僧相对,归天零丸的药效并未散,于她的脑海里,及时的跑出许多的画面。
她很想与魔僧多论。
后者手一扬,只说:“好了,我不想动手,你听了那么多,我不请你们进去也说不过去。”
“魔者可知我进去了,要如何出来?”凤婉灵有些好笑,手一挥还真让侍卫向前开道。
“小姐?”葱郁连忙阻止。
“太伯主?”娄同、行禅、不负卿也从旁开口。
“无碍。”凤婉灵回以一笑说:“我们边走边谈吧,玄火鉴的大师应该快来了,趁这段路还长,多论论也无防。”
“哈,还是你讲道理。不必让我出拳头。”魔僧也笑的开怀道:“你想听什么我不知,我不如将我要说的告诉你?”
“愿聆听魔者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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