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白玉被凤婉灵给,一句话惊醒,不再坚持将绝死有生毒的解药,握在手里。
她解封自身的气血,从气海丹田,拿出一粒紫光丛生的解药。
丹药如有灵,紫气氤氲环绕,滚圆如玉且中心为血红色的。显示不同凡响且尊贵有加。
最玲珑与人心有灵犀,此药出,不用凤婉灵的吩咐,抢在手里,心惊:人这是会算嘛,为何连这女的,造假、掩人耳目之类的都能算到呢?她的修为眼高过顶,自是能看出来。
这粒解药不是,紫白玉心甘情愿的拿出来的,别说她搜身搜不到。
就算将她除命,也不可能,拿出这粒丹药。这分明为藏在丹田,以自身的灵元供养。命存丹药在,命消解药只会化成,紫白玉的修为。
最玲珑微露凶煞,此是真是伪,还需要紫白玉亲口承诺。
凤婉灵请大长老来确认。
秋陌情拿起紫色的灵丹,灵识沟通太族长,闭上眼好一会才睁开。含笑对人点头,人好似有事在身;回想起秋夙臭小子那一堆的烂摊子。只有无耐且自认倒霉的份。
相告人,以灵丹温着,找到秋夙后,不可直接口服,而是以无上的修为,将药化入周身。
待紫色的灵丹转成金色的,才可以服用,并且需要调和自身的灵元,不可太着急运转。
这些,大长老说不出来,太族长通过灵元传音给大长老交代的。
显然,太族长为了躲避最玲珑的拳头,失礼在前,也不回来,在外头混了。
凤婉灵含笑一一应下,得知此为真的,收解药入丹田温养。转身离开夷平林。
“婉灵”秋陌情应接太族长的交代说:“你最近与秋夙怎么样,他没有做什么别的事吧?”
凤婉灵从旁微颤,说:“多谢大长老的关心,我们很好。”
“才怪。”最玲珑冷冷的道:“告诉秋夙死回来,最好别以他的那套来,否则我会让云府的老窝全部都陪葬。他算什么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称霸王,看我不整死他。”
“呵呵”大长老笑的有些难过说:“此为白玉给你与秋夙找事,还回我们会注意。”
凤婉灵制止,凤凰之灵来乱,只道:“有劳大长老的周全,我明白要怎么做,请。”
“慢着”秋陌情从后面说:“你要知晓秋夙是傲气又粗狂的家伙,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没个分寸及底线,直来直往的让人苦恼。婉灵,他会衷情于你,凡事啊你多费心。”
凤婉灵的眼角滑落星光,顺风雨凄清之余,更带单薄入骨。明明没有什么,一再显示脆弱难当,一击就碎。是梦吧,为何会痛入骨髓又不愿想起,也许她的坚持从来就是他吧?
她摇摇头,只道:“我知你意,夜了,让我与玲珑先回紫藤院吧。”抱着童子头也不回。
秋陌情不知,太族长为何要让自己说这话,能知晓的是,两人之间确实发生过什么事。
而且还有后续没完,他隐隐的担心。夷平林内还有紫族的前辈呢。他们受一顿,凤凰之灵的打,可没有那么快消下的理。大长老请示太族长需要怎么应对。
秋寤寐挂断的灵识,那群人没事,又哪里会让九天之上的神人找上。
紫龙族若是干净,也轮不到凤凰之灵撒野。
之所以撒野了,是因为自己看顾不周呗,还是先让凤凰之灵该怎么来就怎么办吧。他可是一直呆在好友贺影那呢,又有颜卿在身边,哪会不知隐逸仙踪成立的事儿?
那对凤凰神族的好友,来乱紫龙族,并且发话,紫龙族做的不对,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余地?有多远走多远,免得难堪及,被当成沙包。他哪里会多管啊,撒手就是慈悲。
秋寤寐溜的快,看得开。秋陌情欲哭无泪,老祖宗,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好嘛。管婉灵的事,是你吩咐,我请示紫族内部需要怎么处理,您就给我来个切线,岂非会让丹珀山乱套?
夷平林的乱,秋陌情自己处理。
凤婉灵来紫藤院,脚步如千斤重。每一步都沉如泥淖,似乎归天零丸正在,不断的运转,曾经的回忆,如同走马观灯,在人的脑海里涌出,每一幕刻骨铭心。
她能记着的不多,印象深刻的,无时不闯出来的,埋在此中的东西没有翻出。
那她会恨秋夙一辈子。
这让她不断的回忆,到底哪里出现的问题。
“小姐姐别这样,您到底想起了什么嘛?”无厌紧箍人纤细的脖子问:“为何您会如此的伤心,别丢下我与无离好不好,我们会听话的。”童子的泪眼直流,跟人难过万分。
她幻觉难尽的回忆,一丝丝的攀上了,无边的记忆的弦。
最玲珑直接将手里的粉色童子,丢给后面还有雪泥的天狗,一手将人扶着,另一手传送灵元道:“婉婉再不回神,我立刻放火将这里烧了,你别不信。”
无厌紧带人单薄的香肩,泪眼模糊问:“小姐姐,您是想起什么了嘛?”
她摇摇头,童子递给凤凰之灵说:“玲珑,你让我留在此地静静吧。”
最玲珑眉头倒竖,凤目能将人盯出个洞。“你确定要单独留下,可别冻死在此地,说有什么事,还需要你如此的做为,告诉我来找吧,你哪里有精力管这些?”
“我很乱。”她哽咽说:“你就不能先让我一个人好好撸清楚?”
“我?”最玲珑被阅天机劝住了,退一步说:“我们就在这里,不防碍你做事。”
她径直走向紫藤花架下面,静坐后,收拢袍子抵挡风雪的寒冷。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这回的冷意冷面,从前的夜不曾出来过吧,她很想于夜色中赏云中月呢?
她摇摇头,通过传达的过往,以最惬意的姿势靠在花架吊蓝中。丝毫无头绪。
最玲珑凤目上火,你让我别阻碍,你就是来这里睡觉的?
阅天机从灵识传来安静,让人独自静待,等到醒来自会有结果,何必这时再三拢乱人的步子,以至于人分心应对你的恶趣味。明天天亮后,又有什么是不知晓的呢?
无厌无助的望向她,落地上,来花架下面,怯生生的害怕上前。
无离从天狗的身边也来到,两小家伙的期待、依赖如山似海深。
她拼命摇头,狠心闭上双眸,不与两童子相对,更有股排斥在眸中闪现。
无厌伤心难过:“小姐姐?”
无离有感他的变化,立刻道:“无厌别怒,你的灵元还没有恢复,姐姐只是”
“你放手,小姐姐不要我们了。”无厌的周身涌起血红灵光,如同要将自己燃烧,更如同一张天网,箍的他无法闯息:“为什么会这样,小姐姐不是说过会陪我”
她一手一个,将两人放在紫藤花架前。道:“睡觉吧,我会守着你们。”
人的疏离,活脱脱从前的影子涌现,这让两人即是依赖,又是担心,骨碌碌的眼,望着她很想问什么,到口的话贪恋相伴,闭上黑白分明的眼,靠在身边毫无睡意。
她淡漠的问:“平时的我是怎么在这里的?”
两童子相对。“小姐姐是指紫藤花架前嘛?”
“嗯。”她找不到半点的回忆,只好问:“我应该只能来这里吧,其他的地方去不了?”
“姐姐惯会在院里小憩,有时蜷缩在一起,有时直接睡过去,更多的时候是静坐发呆。”
她琉璃的眸子如同找到方向,再问:“如何发呆?”
无离起身,学着人从前的模样,双手握住紫藤花两边的花绳,双脚交叉闭上眼说:“姐姐就是这样要等待什么似的,风吹过,姐姐如同从紫藤花中走出来的小仙子,我与无厌”
她将两童子往一边放去,双手紧握花绳,再度闭上眼。
脑海涌出快不及眼的一幕。她睁开眸子,再看天色为黑暗的,颇觉时机不对。盯着眼前的紫藤花海出神,风雪伴凛冽,落下的洁白飞雪,没一会将地面染成白色的。
是夜,凤婉灵于紫藤花架前,时而痴笑、伤悲、贪嗔。泪眼不断流到天亮。
两童子半步都不离人的身边,即害怕伤别离,人问的话以一答十。
天狗紧守狗头,站在安全的位置,应对最玲珑的那身气息说:“玲珑,咳,你要不先坐下?”请人坐一边的石櫈上,一边坎坷难安,可别再暴乱好嘛,我都被你打怕了。
最玲珑不理会,只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天狗立刻说:“他们应该有事,你不如坐下稍等?”
“天狗,秋夙在院里藏了什么嘛?阵法的控制之权呢,拿来。”
“给”天狗没有不听话的打算,阵法立刻上交。
“并无问题啊?”最玲珑嘟嚷说:“小白脸你看看?”
阅天机通过同心共命咒,仔细看向阵法,遥想不应该,只说将阵法化在中枢上面。
最玲珑照作后,静待三人要干什么。自己都不曾发现,这天下来,竟是让阅天机共用同心咒,两人的灵识不曾分开过;他们担心的为眼前的人,更想知晓会发生何事。
竟如同天注定,都被他们忽略了,需要中途停止运转似的。
天狗守着两童子,安慰这尊煞星,才感觉背后升起的冷汗,湿了衣裳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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