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尘中一过客,问情戮仇满山岗;冲霄豪情大丈夫,往伤几许血飘杵?
灿若云霞居,一父一子,一站一跪,一哭一沉,一听一述;过往的尘伤,若真的只为过客,是否能在其中,窥得几许的缘份使然呢?血浓于水,不见了的身影,不闻了的声音。
如丝丝柔风吹过,寂静中,秋夙很快回神,似要将心痛减缓,越压制暗伤来的越快。紫煞终究为负担,他将所有紫煞引发,意图将过往压制,才发现心有余力不足,本能往后退。
紫煞早就为一人而动,又要怎么将心动了的曾经化散呢?他原来早就输在了过往,更输在了凤婉灵那个女子的手上,一塌糊涂,溃不成军。他以为可以控制紫煞、控制自己。
直到兔崽子一翻话,他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可以将她忘记啊。
秋夙一退再退,如说中了心事的笨熊,支撑不住自己,控制不了心识,紫煞冲天而起,凌厉伤及自身,煞气冲霄,越发让灿若云霞居变的紫气东来,若最高贵的一处空巢。
心都飞走了,还留下这一个巢穴,又有什么用呢?
他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离去;有过太多的曾经,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舍弃。
面对她,他失去了勇气。想念,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爱她,仿佛也找不到什么理由。
她就像云府的云烟,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无法捉摸。
很多事情,他再也赌不起,为什么不早点遇见,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为什么不早点离开,趁一切都来得及?他很想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愿意。
这条路少了她,好难走。
梦,不醉不碎不能从头;错,不能不想不愿再错。
卟,秋夙吐出口鲜血,退回坐位上。无厌双眼血红,快步过去探脉:“爹亲?”
“无碍。”大猩猩手一松,“你回去,阅天玲珑在破坏屏障。”
“嗯?”无厌直觉有变:“你骗人,明明受伤颇重,为什么你会受那么重的暗伤,你并未与魔对战。到底怎么回事?”又要上前,被大猩猩拎鸭子般,往旁边摔去。
嘭,无厌久久未起身,回醒过来腰间肋骨好似又断了,一步步向前爬去,似乎想起了什么:“爹亲,即不能爱那不如忘了吧。您为云府的唯一,这样下去又要怎么支撑?”
“云府经不起再一回的破灭,而我们也不想再一回,跟着您走一遭红尘。这条路有一回就够了,您难道连这个也不懂嘛?为什么在当初不见得你的到来,在失去了的时候。”
“又来显现你的无法支撑?你可知这样下去,云府不消多少的时光会灭亡的。魔族正在厉兵秣马,云府又在干什么?您自从回归都不曾管过战士的事,又还要纳蔓藤姐姐为妾。”
“而凉了朔金战士的心嘛?您明知蔓藤姐姐只不过娘亲身边的小侍女,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的,让她也一脚陷入云府的大染缸?她还有娄同哥,更为凤族的,不属于云府。”
“云府的姑娘要怎么样都为您的事,蔓藤只不过为侍女,传出云府是要让所有跟随您的战士都心惊胆寒嘛?为什么娘亲在时您什么都会排布,而这个时候”
“连一个侍女都不放过了?您若看不惯她,尽管可以将她放走,云府多的是姑娘,更多的是受云府气运而生的,姿色好的妙嫚人,还不够您消磨嘛?”
“蔓藤与娄同为一对,更为娘亲生前的贴身侍卫”
嘭,秋夙一拳出,将他打出好远,他会听亲儿的话,并不代表会认可兔崽子的说教,身为云府,更是个铁齿的,又哪里会不知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呢?可是为何要蔓藤呢?
某头大猩猩实在转不过弯来,后知后觉的承认,侍女与她有关,才会引来他的目光。
无厌再吐出好大一口血,要起身又起不来,要做其他的事儿,又力不从心,半天倒地上。窒息的痛楚,染上了层哀氛。苦笑这就是爹亲,有事独担,若非他在这里也不愿相信。
爹亲会因为娘亲伤的那么重。
无厌思索,并无任何的回忆,更不知爹亲从什么时候,一身沉阿如此的严重。倒地上久久起不来,顺过口气儿来,见紫煞由大猩猩的体内散发,灿若云霞居变成紫色的海洋。
小毛猴蹭的从地上起来,又要上前。
星祖比之更快,星云之力、云府气运及生命之数的新生力量,九界连环根的恢复之力,通通往他身上灌输,朔金云府的雷霆与法则有散去的现象,那为执着的背负,放下后的反弹。
秋夙之前解开紫煞的封印,却来不及将伤养好,又干起了从前的糊涂事。
动了心,念了情,留了旧,一份情抵死在胡同里,转不过弯来,又以别的抵上去。这会儿要转身,不堪重负,过往压制的紫煞、暗伤、沉阿通通暴发,更有一发不可收拾之象。
轮回道上的伤、九天十地的伤、升云府的伤及解开紫煞来不及疏通。竟在这一刻通通暴发。灿若云霞居内紫色的雷霆凌厉如雷浆。也幸好星祖没有身躯,无厌有精纯的血脉。
两人留下不为所动,紫煞没有伤他们,至于外面的无离有火元,从前的恩怨带起。这会儿连翻的跌宕,紫煞汹涌之际,小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冲去了天外。
武神抬眼见无离走了,带上情惜吐槽阅天机、最玲珑的心大,去追寻小姑娘别找不到回云府的路。这家伙还不忘将情惜带上,三人在秋寤寐、贺影、颜卿的见证下离开。
三位前辈没得到,秋夙的传召,也没有前往东香院。灿若云霞居出变故,无边的紫元冲煞而起,面面相觑不知内中发生何事。轻触屏障还未去掉。
他们坎坷难安的在外头等待,出了变故随时准备待命。
“爹亲?”无厌望眼秋夙被紫煞伤的最重,道:“您清醒?云府少不得您的存在,您不能出事听到了嘛?”星祖一力为救大猩猩,少年本就有觉悟,这会见此只好道:
“星祖,爹亲会出事嘛?他这样是否为紫煞无法压制,才会导致反噬呢?”
星祖传送灵元时点头:“无厌先退下吧,这里没你的事。”
秋夙危难的边沿,哪里有心顾他们的对谈呢?臭小子就那样,还是先分心将紫元控制要紧,朔金的气运有规则的进入他的体内,压制、疏通、拔乱反正,调回紫煞。
无厌一眼望到了端倪,笑说:“星祖,爹亲是无法恢复正常的吧?”
星祖只有意识,并未化身成人,摇头:“假以时日,秋夙会回归正常,而你要做的则为,先离开,别留于此地阻碍秋夙运转灵元及分心,快走吧,你再不走要等秋夙的罚嘛?”
“罚?”无厌笑了,快不及眼、白驹过隙的自窍心脉,无数精纯的紫元,流入秋夙的体内,“爹亲要罚我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您是知晓的。自小都这样过来的。”
“星祖,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去我想去的地方,过着自由自在的时光。从前的这里不需要我出力,今日我也算为云府做了件好事。”
“切记,我是自愿的。更想去找娘亲。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守着云府吧。”
无厌自窍心脉之后,他的紫元由心血,点滴回归秋夙身。
紫煞如见甘霖,转瞬将无厌的气血吸纳。
无厌刹那变成一束灰,骨血精气神,通通回归云府府主之身,意识自由了,随着风散去。
“无厌?”星祖想不到会变成这个模样。
秋夙的眼出现惊恐,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才想起紫煞被自己压制的太久,方才会将血亲吸纳,运转功法的大猩猩只来得及收笼一缕,臭小子的灵识:“无厌?”
一声惊天的叫唤,传达到了云府所有的地盘,随之电闪雷呜。远古大猩猩的咆哮,任云府无数的院落都颤抖、难安。他的伤好了,却为牺牲亲儿的血脉,换取得来的。
星祖运起庞大的阵法,囚住无厌的灵识。
后者一心要飞向远方,哪里能囚得住?
秋夙眼角带星光:“无厌?听着你还有无离,不可莽撞与冲动,回来阵法中呆着,明白了嘛?”
无厌虎头虎脑的,冲两人一笑,太虚弱了,紫煞吸纳了他全部的意识,只留下丝本能的意愿,转身飘摇着往外去了。
“无厌?”秋夙踉跄起身倒在地上,划开屏障与进来的秋寤寐三人撞到一起去了。
秋寤寐:“府主发生何事?”
秋夙:“快快阻止无厌别散。”
颜卿:“我们从外面进来,根本就没发现五公子,他在哪里?”
秋夙:“星祖。快。”
星祖再化阵法,哪里收得来,一心要离开云府的无厌的灵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年消失在云端,随风飘荡,魂飞魄散,没有留下一丝的灵元与波动。“秋夙,来不及了。”
“不!”大猩猩暴发前所未有的紫元,灿若云霞居化成紫色的。
“府主?”贺影还未说话,三人及星祖不受控制的往外去了,紫煞虽然被秋夙收服,牺牲的为无厌。这使得三人未反应过来,更与九天之上的神族,不知要如何解释。
秋寤寐三人到底还为云府的前辈,回逆的术法一起,灿若云霞居的所有都映入眼前。
他们来到外面,顿时心寒脚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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