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顶可以避过,方顾计的追杀。
凤婉灵商议之后,无法一会儿,就把往后的方针定下,之前的决定并没有作废。
她坚持在这里等待,太快离开这里,最终会被魔族找上,介时得不偿失。
再来的武神、情惜已经传送消息去九天琉璃宫阙。只要有他们的人前来相助,未偿不是件好事,全面与天霄联盟,打压魔族,最终会变的事半功倍,不会有太多的牺牲。
凤婉灵稍对江湖人整合,直接交给贺子龙带领。
后者这些天,一有时间就拉着秋夙去排练阵法。
不求真能把,魔族压制,只愿江湖人别一接触就死了。
两人白天与江湖人精进修为;夜里小火龙干脆与韩苍舒守在杨六奇的身边;至于秋夙…
当然是醉卧温柔乡。
凤婉灵这天刚睁眼,就感赤茹峰非同寻常,有强大的魔氛,从外面撕裂阵法而来。
她起身,秋夙已离开,侍女娇俏解释,玄将军与江湖人,去了铁塔顶的山脚关心。
葱郁快速为自家小姐打理好后,扶着人于案桌前匆忙的吃些点心、水果,随后主仆三人也从铁塔顶下来,往山脚关心。山脚有许多的江湖人围绕,纷纷在传话,凤婉灵细听:
魔族真有那么强大的修为?竟然将一条河流改变流动,放去主辰峰?
唉,他们那群天杀的,打定了主意要在铁塔顶与天霄联盟一决胜负啊。
我倒觉得天霄联盟并非会怕事的,你没有见到玄将军、贺少将对他们的挑衅八分不动?
“秋夙”凤婉灵轻唤,人群两分,去了那人的身边蹙眉问:“发生了何事?”
秋夙揽着人的腰身道:“婉灵起来的那么早?”见人不喜立刻中断说:“方顾计今早把河流以自己之力,移去主辰峰,你看这里的河床已经干涸,主辰峰的氤氲遥遥与纳怀峰相对。”
“改变阵法?”凤婉灵挑眉道:“他们的人来挑衅了么?”
秋夙老实道:“方顾计传话,我们今天不进去,他明天不介意带魔族出来。”
“这是威胁?”她轻挑眉头道:“你们来此”
秋夙闷声道:“初时许多江湖人前来,我恐方顾计施计,因此跟来。”
“嗯?”她明白始末,打量铁塔山脚横惯四方,围绕纳怀峰气运生成的灵穴,强行移走非但没有使铁塔顶受损,去了主辰峰更见相益得彰。灵穴已经无法构成保障,则只有相对。
凤婉灵对余下的人说:“此地没有保命的灵穴,小火龙回趟铁塔顶,将阿奇以及无厌无离带出来吧,所有物件整装待发,我们向赤茹峰赶去。葱郁陪同去吧。”
“是”两人转身运元上山收拾余下的人,带上一起往前走。
这样停着终非正事。
威胁与挑衅,魔族已经布署,余下的则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秋夙轻笑道:“婉灵,我们先走吧?”
“好”凤婉灵任他带向前走,对其他人说:“武神情惜我们先行离开了。”
“婉婉等等我”情惜拉着武神说:“叔叔,我们跟婉婉他们先去吧?”
“唉”武神被姑娘拉着一个踽趔,差点绊倒,无不在人的耳边念叨又告诫道:“慢点儿,姑娘家需要矜持,哪有你这样大咧的,简直跟你爹亲一个德性,没有半点优雅和端庄。”
情惜“嘿嘿”的笑,颇觉得叔叔就需要生机,才能生动。又想起只有魔神才能让叔叔大动肝肠,小脑袋无不在转奇怪的念:这回娘亲以及父皇会派谁前来呢?
她有点期待,但眼前的这关需要自己过,又担忧自己会受伤。
魔族的势力太强大了。
她喃喃的说:“叔叔,我是姑娘家的你都走不赢,还在诸神之巅不走动,到时脚会瘸的。”
“我哪是你啊”武神任她拉着白衣飘飘往前走说:“你的数位兄长,哪个不是上天入地,能来事儿的,也不看看你这些年跟他们去过多少的地方,他们让你少过一根毫毛没?”
“嘻嘻”情惜低低的说:“我回去了要告诉娘亲,你吃大哥太子以及三哥的醋了。”
“我没有”武神连忙否认道:“我只是担心无法保护你啊,你可别胡来”
“我怎么胡来了?”
两人边走边说,与他们有关的回忆以及过往,一派悠闲里,似乎有一份情缘在当空绕。
只是武神为诸神之巅的守护者,面对男女之事,比之秋夙开始的迟钝,更见不知反应,或者说不懂得女人心为何物,只知一味的,以长者自居,并且告诫情惜需要怎么做。
他说一千道一万,独独忘记了,为自己安排一份情路。
武神手抚额头说:“我可是你的叔叔啊,你娘亲知晓了,不会打断我的腿?”
情惜有些不喜,拂怒不再这个话题上绕,因为这个话题绕不出个所以然,他们从亘古之前,已经在上面打转了,她只能从旁守着叔叔不被别的姑娘看上,从而让别人得去。
凤婉灵与秋夙相对,两人心跟明镜似的,越发肯定,他们两的相处,绝对有问题。
武神怎么可能当情惜为侄女?
看人的眼神,分明是守着的双生花,她枯他不会独生。
情惜又怎么可能就不再与武神多论呢?
他们忽然发现,两人打从交往起,好似带有莫大的隔阂。
这个隔阂来自于武神一日没有放下,情惜则无法超越朋友之外恋人未满的阶段。
呵,凤婉灵于秋夙的身边,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情惜有感去了人身边,拉人离开秋夙的身边说:“婉婉,我”
秋夙干脆退了步,与武神并肩,听两人能说出个什么来。
凤婉灵好笑问:“情惜怎样了?”
“叔叔在我与三哥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情惜苦着脸说从前。
无非是武神在两兄妹十岁那年,去过他们隐世的地方相见。当时他答应两兄妹一个条件。再相遇已经不认识自己,到现在还否认,自己欠她一个约定的事儿,认为那是无稽之谈。
她与他相遇,几经风雨,变却、横亘了,亘古的一场浩劫。叔叔依然还没有想起来,他们从前有过一面之缘,更不记得应下了她什么事了。
她的娘亲说,既然喜欢就去追逐自己需要的。她的父皇也说武神迟早会想起来,需要情惜自己去努力,过程嘛肯定会有点儿辛苦以及难耐的。
武神周遭的人,都说过他们确实见过面。
单单武神如没事人,非但不记得,欠着情惜兄妹的什么事儿,开始时,还几度避着姑娘。
情惜初时每回都是满怀喜气去诸神之巅,回来时去找娘亲哭鼻子。
当然,武神也会被情惜的三位兄长关顾就对了。
久而久之,武神的身边习惯,有位婀娜多姿的姑娘。
情惜提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被武神一句话打回来。
这些为亘古过往的事儿,情惜是个死心眼,武神更是个大马车开进了巷子里,转不了弯儿的,为此,情惜的娘亲与父皇只有顺其自然的份,任他们去磨,感情的事不急。
情惜闷闷的说着。
凤婉灵越听越有味道,看眼武神还在后头,如同秋夙气自己般的成无事人。她又是闷生的笑。秋夙气自己时,是吃定了自己会顾念他的。武神怎么说呢?
和尚念经,已经修练出了一番境界。
他们怎么过的,到现在还没有腻?
“咳”凤婉灵有感自己乐过了头,在凤诏中秋夙出声打搅时道:“情惜,确定与你叔叔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武神应下的条件,与现在已经并非相同的了吧?”
“咦?”情惜满脸吃惊问:“婉婉怎么知晓?”
“嘘”凤婉灵忙把姑娘按下,示意别声张道:“你中意武神?”
情惜脸微红向后头看了眼,如同没事人的叔叔,未免气馁的点头。
“情惜啊,也许你的娘亲父皇就是因为你追武神太紧了,所以才会任你们去打磨的。”凤婉灵干脆把话说明白点道:“有时一份情并非需要在一起才为圆满的,我有位前辈曾说过”
她说话时微顿。
情惜被人的话语勾起好奇心问:“前辈说过什么?”
“百世轮回,缘牵千里,缘乎孽乎?”凤婉灵回忆当时在枯岈岭的遭遇道:
“顺藤能摸到一个瓜,却摘不到一树果,缘乎情乎?欲穷千里目,千里不记年;谈得一世孽缘,却许下千百年孽债难偿。”
情惜看人神情飘渺,更有丝虚幻。如梦的容颜里,那丝凄清无不在显示,前辈的情份,从千古流传下来,就是悲伤的。
“婉婉?”情惜摇摇她拿青丝扇的手问:“那个前辈与你很重要吧,他们为何会成为这个模样呢?最后他的另一半找到了嘛,在一起了嘛,现在去了哪方?”
她回神道:“情惜,前辈为”她看了眼秋夙,以及后面跟着的假蝗等江湖人,收敛了许多的详细道:“他们的灵魂永世在一起,无论上天入地,还是碧落黄泉。”
“至于去向,他们生前为,与魔族相对的英雄,如今嘛魂飞破散了。”
情惜轻“啊”了声,才开口:“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可见有多么随缘,我比之不如啊。”
“哈。”凤婉灵才道:
“放弃不过时世而已,世中哪有什么好将就?取一生所为哀乐,放一世乐享其中;哪得寻,寻得哪?非是笑自己痴于过往,实乃实事渐推渐远,受世浪袭身之人,爱恨离合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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