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玲珑看向凤婉灵,她对人的印象颇好,可就是不愿轻易的相信秋夙会是个好人。
无关阅天机与他的好,看他厚实又吃的人死死的样,就知不是个好掌控的人。
她真有与他当场干架的心思。
所有人都只有从旁观的份。唯独凤婉灵还在从中周旋、调和,让她冷静。这个时候打,是平白的让魔族看笑话啊。虽然知晓最玲珑为无敌的,但是别太招摇了才是安身、保命之道。
纳怀峰就没有安全的地儿,这里打下去,外界全知晓,于天霄的发展不利啊。
凤婉灵好说歹说,最玲珑按下找秋夙的碴儿,自责的带上无离,休息过后往前走去。
武神从后面于阅天机调笑,大致是你需要往后靠了,你不行的让小鬼顶上,再不济让婉灵顶上,保准可以让最玲珑的暴躁消去。
阅天机就想拿出紫箫来招呼他。武神对最玲珑会忍让三分,并不代表对阅天机也会退让,两好好的就要起火来斗;秋夙从旁提开他们别吵太凶。别引来前面的人的注意。
最玲珑在他们的声音渐消时,与无离再度磨着从前,依然没有结果。
凤婉灵、情惜时刻陪着她,对她时不时的噬斗有解,这会子,凤婉灵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知最玲珑、无离之间有问题。最玲珑那矛盾又便扭的性子,对谁都不冷不热的。
怎么对无离有特别之处?而且,无离对她的依赖与生俱来。
凤婉灵与凤诏传音给秋夙道:“你向阅天确认,他与玲珑确定没有血亲存于世?”
秋夙挑挑眉问:“你怎么对这事上心了?”
“秋夙不觉得奇怪嘛?玲珑对无离的珍爱太过了,若只是单单的钟爱你会嘛?”
“你的意思,无离的出生?”
“当初的太族长只说过让他们跟我们前来江湖历练,却未料他们几次三番的出现变故。”
秋夙罕见的没有说话,更没有表示过什么。
凤婉灵再度从凤诏传音道:“何况无厌无离只为夫妻,并非兄妹,秋夙他们能从连理枝保得双生法,为夫妻则必能寻根,无厌的根在朔金云府,无离的出处你当真没想过?”
秋夙罕见的头脑转过弯来:“婉灵,阅天若与玲珑有过肌肤之亲,你认为会有囧境?”
“这”正是凤婉灵不解的地方。
可是没道理玲珑会对无离如此的爱护啊,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秋夙许久没有听到凤诏那头传来说话的声音,于阅天机传音,半开玩笑半说道:“阅天,玲珑对无离好的离谱,你在九重宫阙没有看过吧,你说无离会不会是玲珑的骨血呢?”
嘭,阅天机当场摔了个跟头,“嗷”许久都没有起身,倒地后盯着秋夙惊恐无比。
武神抬手扶起他说:“北斗之智也有不被玲珑打,在地上趴的时候,千年难见呐?”
阅天机扫开了武神,提起秋夙的衣襟,无比暗沉问:“你说什么?”
他的一声吼,果断让前头的人停了下来。
最玲珑一手牵童子,一手拿着水果,转身看他提起秋夙,一抹意味不明扬在嘴角:不用我来打,你都已经与他起内讧了,还十年呢乖乖做我的小弟吧,我还可以保你一席之地。
秋夙厚实的眉头微动,甩下阅天机的手:“阅天知道嘛,你已经被玲珑瞧不起了?”
“你说什么?”阅天机又要近身问:“刚刚的你说玲珑是无离的娘亲?”
最玲珑浑身气血不稳,似乎想起了什么,过往的片段从记忆中不断的回旋,最后也把秋夙提起来:“别怪我没警告你,说话请注意分寸,你是怎么想的又为何会这么说?”
武神一手拽住情惜别去掺和他们那档子事儿,这事没个结果不算完。
刚才自己进入命运河所探的为秋夙封了无离的前程;这回他就能说出这话来,莫非无离当真与阅天机、最玲珑有关联?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打过来的嘛,哪有骨血了?
秋夙于凤诏寻问:“婉灵,我这算不算另类的捅马蜂窝?我告诉你,他们夫妇强强连手,你不帮忙,我搞砸了还不是你收烂摊子,快说吧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凤婉灵示意无离去分开最玲珑。
小家伙乖乖的去拉人:“玲珑姐姐,我累了。”
两双天真无邪的眼,能在里面看到自己怕倒影。
最玲珑深呼吸,久久无法平复过往的曾经,随手一挥,两童子果断的昏迷,凤目再看向天狗。
后者狗头面具低到了下颌,蹑手蹑手的接过两小鬼头,又去了旁边静待他们事了。
“玲珑是想起了什么嘛?”凤婉灵适时出声问:“秋夙所说不无道理,我看你与阅天的反应,难道真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发生?无离莫非真是你们的亲女不成?”
“不可能”两人异口同声,各带惊悚以及不确定。
凤婉灵向武神投去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后,再以两人的命格入诸神之巅,一看过往的时间、岁月所流。却发现毫无所踪,睁开圣洁的眼,与人相对摇摇头,示意不确定,无影踪。
“玲珑,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秋夙行嘛?”凤婉灵收到了提示,只好先劝,放开那人。
“无离的体内是有封禁。”最玲珑深呼吸,随后平复道:“我探过,也以力破过,内有攻击的术法非常强悍,所有的武学与相似度,也与秋夙的紫元相同。”
“婉婉,你确定下封禁的并非他?为何他又会说出此语来呢?”
凤婉灵淡笑的道:“此事要证明不难。无离在这儿,若你们想证明她是不是你们的骨肉,何妨滴血认亲,可消你们的疑惑以及最快的,确定你们之间是否有血脉的传承何乐不为?”
最玲珑矛盾的眼一动,去了天狗那里。
天狗:“你要干什么?”
最玲珑:“走开别多管,否则我打死你。”
天狗:“无厌无离为我族至宝,你不能轻易的抢去。”
秋夙道:“天狗,把无离给她吧,就是证明血脉,难道她还能分开无厌无离不成?”
天狗:“可是无离睡着了”
最玲珑传了道黑元与无离,阅天机从旁拿了两个碗,在无离刚醒时,取了其手指两滴血液滴入碗中。
无离初醒一阵刺痛,又哭的把周遭的飞鸟都惊的,不肯落于枝头安度。
“无离乖”凤婉灵接过小家伙,暗运灵元化去伤口道:“你是做了什么噩梦么,怎么吓的脸色那么白?乖,姐姐在这里呢,会陪你与无厌的,别哭啊,再哭会把无厌吵醒。”
“姐姐”无离泪眼朦胧的伸出,手完好无损说:“咦,我刚刚明明感受手指传来刺痛的,为何会没事呢,姐姐我是不是真做噩梦了啊?”
“当然。”凤婉灵含笑把小家伙泪痕擦干,安慰道:“无离先不哭哦。”
“好”无离话刚说完。
“哇”无厌惊叫了一声,被噩梦吓醒,见到天还亮着快速落地去了凤婉灵那儿说:“小姐姐,有人要把无离带走,快快帮我赶走坏人,他们要带无离走……”
“嗯?”凤婉灵蹲下身,先安慰两童子道:“无离不是在这儿?无厌说说梦见什么了?”
“无厌,是不是我刚刚吵醒你了?”小家伙也寻问。
无厌破涕为笑,乐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眯成了缝道:“呼,还好,小姐姐与无离都还在。”
“放心了啦,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无离也笑的有些憨,只感自己吵醒了另一小家伙。
凤婉灵牵着两个小家伙,看阅天机端两个碗,静待无离的身份揭秘。
最玲珑有些颤抖的接过这个碗,临阵脱逃说;“我还是别去试了。”说了碗中血水倒掉。
阅天机似乎明白她会如此,反扣碗盖,倒出的血水回了碗中,“只是证明她的身分,你若不愿往后不可拿秋夙再三的逼问。”
“你是在与我开条件了,越发的没有教训你了才敢在我面前随便来了啊。”
“错了,你与秋夙定下的为十年的战约,你也应下秋夙随时可以向你挑战。”
最玲珑瞪他,他坚持以笑面对人的冷漠;片刻后,最玲珑妥协,于碗中滴入鲜血,双眼紧闭,不敢看。怪异的事于她的鲜血落下时发生了,两滴血相融发出璀璨的华光。
天际璀璨中,似乎有一只异常庞大的黑色凤凰的影子在闪耀,一闪而逝后,两滴血迹快速消失于无;碗中丝毫的血迹都不存;若非在场众人提起心观看,会错过白驹过隙的瞬间。
最玲珑面色寡白,不断往后倒去。
武神连忙把情惜推了出来,眼里有丝动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发生此事。
阅天机观异象,心凉半截,与最玲珑同心,端的碗也有甩手的架式。最玲珑眉头微挑。他嘴角一扬,默默滴了自己一滴鲜血入碗中。
碗在血液滴入,应声而碎。嘭声响后,一抹光阴追随黑色的凤凰之灵而去,两人的同心共命咒仿佛更加深沉以及刻骨。
凤凰光阴迷,阅天之机玲珑之女。无离粉色的头毛更娇艳,轻唤拉住自己的人:“姐姐,刚刚的那幕是什么,为什么无离感觉很熟悉,又陌生的可怕呢,他们会不会杀了我啊?”
凤婉灵心凉半截,有什么在转,立刻挡在小家伙的身边。
嘭,最玲珑的招式,落在了她身上。
她暗运灵元,以已为屏障,护住两个童子不受伤,后背散出血色的花朵,染的衣襟如点点红墨落地,溅起细沙如红尘。
凤婉灵闷哼了声,最玲珑的招式哪好接,当场有点脱力。
“婉灵”秋夙接过了人,对最玲珑一忍再忍,忍无可忍道:“女人,你再敢刚腹自用,别怪我把你灭了。”我的人,我宠都不及,哪有你伤害的余地?
“姐姐?”无离大唤声。
“小姐姐?”无厌不解反问:“玲珑姐姐,为何要杀无离与小姐姐,我跟你没完。”
“无厌回来。”凤婉灵面色苍白道:“别过去,让玲珑冷静。”
最玲珑眼里只剩下冷漠,一步步走向无离。
“你干什么?”阅天机挡在她面前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别冲动,除了无离你往后能不后悔,别怪我没拦着。”
“走开,她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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