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辗转战,几翻心雨痕;言不由衷总到头,还看今朝故人行。
风过叶落,大雨泞泥的蚀光殿,伴随清风吹拂,点亮了落叶的残柔,清风拂眼间,暗云、魔氛渐散,阴云笼罩的天空,消了层劫云惨淡,多了层往事如风。
不愿面对的过往,再怎么周周转转,也有过去的时候,几度风雨柔,从危难中走过来了,带希望、光明、奋力、勇敢、向前奔向未来了。为过去而忏悔,场中以秋夙为首。
沉默无声、庄严肃穆,许久之后有丝丝低咽,传达铁血、萧条、沉静,陷入悲氛的诸人,缓缓回过神,就在这时,朔金云府方向,一道魔氛四起,巨大的黑**龙踏空而来。
漫无目的目光,见到凤婉灵后,狰狞又带仇恨,魔龙之身上,无硕双眼黑如墨,狂似魔,带着刻骨的毁灭盯上凤婉灵要拿人来开刀,魔龙被他控制,数个闪烁消灭、除人性命。
杨六奇反应不及,被魔氛冲出好远的地方。来不及唤人离开,落地之后伤的及重;凤婉灵眉目出现严肃,惊悚的发现被魔龙的气劲锁定周身,竟不能移动半步,额头冒起冷汗。
迷离的双眼,望向魔龙背上的无硕,了然于胸,没有做过多的反抗,这是她欠朔金云府后院的,无硕会找上门来,天经地义。就是还放不下青年啊,不顾自身的安危,望眼杨六奇。
四目相对各自狼狈,他们自从与云端的府祇,有关系以来,就没了自己的时光。
“小灵。”秋夙紫龙破开无硕的魔龙,救下人去了旁边,盯着无硕及被他擒拿的无相,沉声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无相,他受伤我绝不辜息你的罪恶。”怀中人未放,理所应当。
凤婉灵想起,他曾说过要立紫白玉为金帝妃的,即是朔金云府的事。魔战竭,他能控制,关心青年,才发现他们**的姿势,面色微红道:“府主放开小灵吧,云府的事你处理。”
秋夙厚实的脸上,无所露,在人要求之时,方才想起来似的,“小灵与阿奇会合吧,容我将云府的麻烦解决,此地诸事了,你们等待我善后,再行长聚吧。”
凤婉灵温婉一笑道:“嗯。”没注意他眼里的情。来到青年那:“你没事吧?”
杨六奇借力起来,心有余悸道:“小灵,云府不是很干净了嘛,为什么还会冒出这货?他与无相应该关押在大牢里,魔龙死于玲珑之手,它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数个问题,颇让刚刚从天霄封印外回来的人无言以对,只好道:“静待吧。”
说话时,自己都不曾察觉出来,对云府诸事上心、牵心、留心。毕竟辗转反侧过,数年来与那人在一起,另类的相处,使之心生涟漪,即不知是反对、是排斥、是生灵的祈愿。
杨六奇对人的面相有解,只道:“府主的事你倒越发有心了,我们到底要不要去九天十地,找寻老祖啊,话说我们只知生命里有这一号人,连他叫什么名都不知呢,圆圆知晓嘛?”
小魔女伤的不轻,望向了越发关心自己有青年,桀桀怪笑,又有自己都不明白的小得意,高傲、自豪溜溜的话儿迸出口:“阿奇不会是看上本姑娘了吧,你平时哪里会这样?”
“我告诉你最好别,我从前放过你了,你敢脚踏两只船,把我与小灵一块牵扯上,我回到老祖那里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更要让老祖把你打死去,就没有见过那么”
嘭,凤婉灵在姑娘头壳上一拍,这货当真掉线的可以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傻的。”
眸里都带了层,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家伙到底是感情迟钝,还是真的脑门进水了?青年不排斥她不好嘛,难道不知有些话说了会黄嘛?颇无语望眼青年正向自己这边来。
“阿奇”
“小灵打她做什么,让她自恋下去嘛?”杨六奇一手抱住人,一边挑了额边的流海,“我还从来没发现,小魔女对战五年会把自己打傻了,她有病得去医,见了老祖再好好**就行。”
圆圆被两人乱的不行道:“喂,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来到人的另一边说:“小灵别帮偏啊,他还不是看到大猩猩对你好了,才会放下对你的牵心,再多多上心我的嘛?”
凤婉灵又是盯过去,更带一股无力,丫头能不能别来事儿,你就留些口德不好?应对不过来,只得让青年去表现了。“阿奇,圆圆也许大仇得报,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来?”
杨六奇轻哈了声道:“看我的,把她往死里整去。”又轻佻的对上了小魔女问:“你的以为很好嘛,你天天打扮,还不是找不到对象?”一句话加上他的神情,活脱脱的挑衅。
圆圆:“谁会像你一样,拽着小灵不放手,做小的还蛮有味道,要不是我打断你能活?”
杨六奇:“你做了什么,拯救了天霄嘛,能不能别那么自恋,飞上天了?”
“你是上了茅坑擦了嘴嘛,嘴巴这么臭,谁受得了你?”
“呦,小魔女有黄蜂尾上针了,那么毒真成魔啊?”
“杨六奇,最好别死了,就你个整天跟着小灵来转的,死字怎么写知晓嘛?”
“我死了你也能升天,值得你那么大声嚷嚷嘛?”
“你再说一遍,我哪有大声?”
“没嘛?”杨六奇掏掏耳朵,带着人毫无所谓的扬扬眉:“我还以为你是吃了炸弹呢。”
凤婉灵与两个家伙,从五年前去天霄的封印处,以四圣兽为辅,抵御封印不被魔族破坏以来,就是这样过来的,这样的对话,从开始的渐接渐续,到现在的长篇大论,摇头好笑。
阅天机、最玲珑及于他们亲近的一伙人,就对他们特别的服,青年也在这段时间,越变越有人情味了吧,不再当人为执念,过多的情缘,则会印象别有一番的滋味。
他们没有对战,又有秋夙处理朔金云府无硕的事儿。九天之上的帮忙之辈,可是来了许多呢。他们坐镇此地,又哪里会多乱去其他的呢?所兴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阵,对杨六奇这货特别的服,有小魔女跟着他消遣着,还使他不知珍惜,又看出了另外的一翻情缘,也许他们之间,真有的别出心栽的人在,安排着往后的诸事吧。
过了刻骨铭心的从前,未来的风浪无阻,需要他们一起扬帆。
九天之上,来相助的那伙人里头,魔神对战完毕,有感大哥与情惜嫂子吃力,拉上帝宫太子两兄弟,往后面相救武神,再生之神还有口气,就能起死回生,将诸人都救回来。
凤凰之灵瞥眼小兄弟,应无通连拉带拽,提着少独行、凌丹琼等三教嫡传去了后面帮助,大姐大跟了北斗之智、宰辅星君,历经上万年的风雨随行,护道藏情自有一片天。
她窝在温润公子的怀里,看着少独行、凌丹琼害怕的神情,颇欣赏任公子处理诸事。
阅天机嘴角带笑来到人那里低低的问:“他们是你有意而为的嘛?”
凤婉灵好笑道:“阅天辛苦了,破魔之后有什么打算嘛?”
他指了指渊淳岳峙的厚实、紫色毛猴般的身影寻问:“你呢,是留下是离开?”
“我当然跟阿奇圆圆一起走。”凤婉灵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道:“此翻天地诸事解决了,你们等待金帝证位之后再离开吧,朔金帝位也就在魔氛散去之后会证实了。”
“不然。”阅天机摇头道:“你没发现无硕有很大的隐忧嘛,魔龙被玲珑除了,他竟能骑着此龙前来挑衅秋夙,云府已经变了天,若是秋夙没有回归,恐怕无法镇住此位。”
“什么啊,他不是已经回来了嘛?”凤婉灵不明所以道:“阅天隐藏着什么了?”
最玲珑也念道:“阅天机,我们对战蚀光殿的数年时间,并没有多理会云端,那里出了变故,按理凤残星及秋寤寤三老都能知晓,可直到事发之前,他们都一力除蚀光殿的魔。”
“朔金变天了吧。”阅天机长长一叹道:“婉灵,可千万别藏侥幸,你与秋夙之间即有回头路,听我的凡事一起面对,别再让过这份情缘,会出更大的事的。”
“另一天界之所以会升起三千年落下,是因为内部不稳定,天霄大陆虽然没有魔氛。但还有无数看不到的危机在等待啊,你这样子可不行,再不济得为天霄苍生及云府稳定着想。”
凤婉灵听着公子的劝,只道:“阅天,顺其自然吧,那么多的过往风雨走过来,你还觉得这些是个人可以改变的嘛,凡事自有因果,我与他的事,还是放任吧。”
心里省下了,青年会与圆圆回心转意,是为两人看得开,他们的放任,不也只是一份成全,也许需要的从来不是为了自己,可他们的迹象,不足以合成一双人。
阅天机明白人的选择,即未将后路都断尽,也没有强硬反驳,与爱人相对一笑,也对,秋夙都变成了什么都不知的呢,还一味的认为人与阿奇是一对。
即然为最后一步,他们非但要劝人好,更要关心秋夙那方会变成什么样。破魔了万象更新从零始,他们要走的路还在后头呢?
“你是对的,让秋夙处理完这里的诸事后,再来多论余下的吧。我也想看看无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这里还能从云府下来蚀光殿乱,云府的血脉很可畏啊。”
“哈。”凤婉灵低低一笑,心知公子要表达的为何,说:“到底还为云府的,死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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