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太伯府,秋夙并未从中下来,直接与人进了院内,纵身一跃带着人回了后院的卧房再让人沉睡过去。随后转身去找葱郁,问明凤族被灭的全部经过。
他的关心以及慰问,着实让葱郁惊讶了好大一会,想起他的耿直,小姐又没醒来,顿时拦着也不是,相告也不是,杵在当场很是难为。
他挑挑眉头径直去问蔓藤。得到经过又转道出去了。
葱郁立刻去找小姐,摇醒了人经过相告。
凤婉灵听了侍女的话,望了眼床头整齐的摆设,明白那人去干什么,摇摇头苦笑。那家伙就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点纱子的……
罢了,如今的局面走一步算一步,他即不愿与穆天都有过多的接触,能随性时则别太过管制,还是让空间给他吧。
凤婉灵知他去了关心凤族的外系,略休息了会精神更好,就见应冰语从密道走出。轻笑了声迎上。
应冰语从密道来,只为不愿让人多关心,并且为私事。
早上听闻凤族灭、又有穆天都的那幕,古法尘、余嫣等人坐不住,特别要她前来关心。他们与秋夙、凤婉灵熟悉,都知将军生出这些事儿来,必定与太伯主的理念不合。
应冰语早就说过,会为残星报仇,凤族在她眼里早已为死物。古法尘夫妇看破红尘,只愿安渡余生;不愿多惹事生非,事关太伯主则另当别论。
“婉灵。你倒是说说是不是与玄将军发生口角了?”应冰语一见面,就问这个问题。
“你来了。”凤婉灵请人做好后才道:“他就那样还要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他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啊,你们都太惯着他了,往后越是如此,倒越发助长他的威风。
应冰语似明白了人要说的话,扶着人在鼻尖一点,刮刮鼻子道:“古先生与古夫人坐不住了要我来关心,你怎么就让他在朝堂上与你起口角呢?还有玄琦王怎么回事,他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朝堂上大多看风向的,凤族灭所有人都会担心,独独玄琦王的担心过了头,从前冷淡的,这会子连凤爱卿等字儿也唤出来?试想凤残星也只有非常高兴的时候,才能听到这声啊。
可是今天在朝堂上,玄琦王凤爱卿不离口,这让所有人都担心是否出了事。
“冰语,这为小事我能解决。”凤婉灵向葱郁道:“阿奇来了嘛?”
葱郁刚要回答。
杨六奇如猴从外串进来:“太伯主心念我啊,出了什么事呢?”
“冰语回来已经过了数天。”凤婉灵望着他道:“有应愧的消息了嘛?”
凤婉灵刚回的那夜,蔓藤回报,应愧的行踪,散在了天霄大陆。她传过令要找,找人的消息被杨六奇听去,保证会全盘接手。这会过了周天不止,应该有消息了吧?
杨六奇闭上眼,周身灵元涌动,跳脱的眉头越来越弯,最后睁眼笑了。
凤婉灵望着他的模样就知是好消息,跟着眉目弯弯。
“应愧?”应冰语印象里没这个名,于是问:“婉灵那是谁啊?”
他抢先了回答:“你姐的亲子,危族连根拔除普天之下危姓之人几尽惨死,生还者纷纷去了危姓,改成旁姓避生机。”
“危愧刚生下,你姐为了保命让他姓应唤愧,可惜的是,阴宁也在找危帅的骨肉,为此你姐不惜牺牲自己,保下应愧的生机。我在暗中支援过一段时间,最后被仇惊盯的紧了才罢休。现在全力找他们的下落,竟然也去了南方。”
凤婉灵头微动,不由道:“他生于西部,莫非与南方了有关联?”
杨六奇摆摆手,毫不在乎,“消息是这样传来的,我也不知道具体。”
应冰语一笑,明白人做的总比说的多,“婉灵,此行江南变数重重能找到则找,找不到切记不可逞强。我说过他们做了选择以来,不是我能接手的,将来有许久的事等着你与玄将军,你们两个为重中之重不可乱了。”
秋夙在门外罕见没有往前冲,静静听着劝谓。
“你也知玄将军耿直,今天听了穆天都的事我就坐立难安了。你啊凡事都有算计,凤族外系虽然死不足惜,但是需要好好与玄将军说出那些藏在过往的恩仇,并非一味的置气。”
应冰语没轻易的放过道:“最近侍女都跟着你消瘦了近圈。婉灵,我们都知你气的并非凤族才会无动于衷。可是他不知道。”
凤婉灵静静的听着。
杨六奇留着耳朵,等她的话告了个段落,才吊儿郎当的问:“是啊太伯主,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呢?”
“婉灵气的为,如果残星还在血腥则不需她来承担。”应冰语沉怒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知真是笨。”
“呃。”杨六奇望着眼前的两女子,想脚底抹油。
“哈。冰语你动真格了。”凤婉灵倒是轻轻的一笑而过。
外头站立的秋夙闻言如惊雷,又想起了从前,某人开始就把目的以及凤诏的事相告。他突然有点后悔,如果凤族无辜,那某个身负一身杀伐的人难道就有错?可手段能不能别那么残忍?他有想过血腥全部都为她承担的。
秋夙抬头之余,深深的发现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的担子 自己能承担的永远只为明面上的,犹如周全之下的守护,自己所做者不及万分之一,甚至总是帮倒忙。
应冰语嗔眼人,后在人头壳上重重一拍道:“还说我你自己呢?”说着爪又往人身上来,但见人越发消瘦,问:“婉灵说实话你对他真的气过嘛?”
杨六奇特上道,问:“是啊太伯主从相交以来,你都没说过与他关系呢?”
凤婉灵白了眼两人,娇憨道:“说什么?”又能怎么说,是自己把他拉入穆天都的泥淖的,自从丹珀山灿若云霞居相谈过后,她就明白那人是个义薄云天之辈。
为了自己的一个承诺,他会在穆天都,天天遵守各种规定,并且陪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自己是生气,更气的为自己不是嘛?
倘若有海清河晏的一天,可以与他共守繁华,平安顺遂的过着往后,静守紫藤花落花开。
应冰语道:“婉灵他不再你倒是说说吧,总藏着不是个事。”
杨六奇道:“没错,我赞成应姑娘所言。”
凤婉灵道:“冰语阿奇我要你们发誓,往后无论我发生何事都不许怪他。”
应冰语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要我们这么做?”
凤婉灵道:“我只是提前相告我所做者为自愿的选择。”
杨六奇问:“你要做什么?”
“哈。”凤婉灵起身往前走了数步,折扇微摇道:“你们知葱郁娄同为何会那么担心我与他的情份么?”她见到两人摇头,道:“因为我们的感情就像放风筝,会放风筝的人心头又怎么会只有一个风筝呢,倘若有一天我们掉了线,还请你们别伤心难过,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也不会动摇。”
她抬头望着窗外的半夏,没有听到回应,不觉转身就见到那人从外头一步步走近;而应冰语、杨六奇脸色肿涨着、带着戏谑出不了声。
凤婉灵往后退了步道:“秋夙?”头皮发麻的望着那人问:“你几时回来了?”
“我站外头很久了啊。”秋夙淡淡的笑道:“只是你不知而已。”
凤婉灵难得双颊微红,不自在的好似偷偷做错事的小孩,首回出现窘迫。
秋夙难得心情更好,也不去提糟心事儿道:“你们聊什么呢那么痛快,不如让我也来?”
应冰语这会才能说话,“玄将军今天长见识了啊。”
“哈。”秋夙即不承认也不反对,笑过之后带着人往身边来。回头又望了眼杨六奇,要传达的意思很明显,这没你的事了可以离开。
杨六奇摸摸鼻,很是不爽的往外走去道:“应姑娘别担心,应愧我们会带回来。”
应冰语对凤婉灵一笑,跟着他离开,“我知你意这段行程不安全,一路上小心为要。”
“哈,你还不放心我……”
“…我为婉灵着想。”
凤婉灵越发感受到紧握的双手,不由皱眉问:“可曾饿了是否要叫葱郁准备饭食?”
秋夙认真的看着人,心头汇聚了千言万语,只剩下觉悟的凝视。
曾经以为你是冷酷无情的,不知几时起,发现本末倒置,也许我真的错了,如果凤残星还活着,那你不会来丹珀山吧?
秋夙微微一笑,抚身在有耳边轻道了声:“我不饿就是……”
凤婉灵轻推了人问:“怎样了?”
“哈”秋夙拦腰带着人回去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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