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灵做主持位,片刻不停与秋夙对谈,肖夫人一上台,轰杀虚耨这笔仇,为情为意都已经结下了,哪有轻易化解的可能?
秋夙对人所提的问题,那六人是谁,给出充分的解释,绝对不是江湖老油条,老油条根本不可能,名声能隐藏的如此好,滴水不漏的不显山不露水。
两人交流着。
罗照、赤魂的对战,也去了尽头,破妖刀府的赤魂无论实力有多高深,都无法与王女侍卫相比,第二轮的比赛,百妖路的罗照胜了一局。
第三场比斗为破妖刀府的芜药二府主,对战天霄大陆的应冰语。
凤婉灵心神终于回归,应冰语可不能有失。这场大会的重点为安息花种,安息花的作用,救兄长的性命;倘若应冰语有个三长两短,兄长回来岂非肝肠寸断?
应冰语上台,看了眼芜药。芜药在格斗场外面,集了一肚子怒火,能与应冰语打上一场,先打过再说其他的。
应冰语武学如人,英姿飒爽翩翩惊鸿;披上一座石山、一条溪流、一副兽骨所成的战甲,与芜药相斗。芜药只是轻蔑的笑笑,一只手就扯下了应冰语的战甲,将它撕成粉碎;一招一式都带有凌利的意味。应冰语丢了战甲,抵档不住芜药强大的攻势。没一会被打的遍体鳞伤,无奈之下坚守不再进攻。
格斗场围观的人,默默吸了口冷气,两个女子的撕杀,竟然能凶狠到如此程度。
芜药出了口恶气,望向了应冰语停下对战淡淡的道:“看来你的武学,比不上你的口才啊?”
“好说了。”应冰语脸色苍白的道:“安息花种我势在必得,二府主可否割爱相让。”
芜药依然带着好笑,看向她问:“就凭你嘛?”
“不仅仅是我啊。”应冰语避开快不及眼的一剑,格斗场很宽,给她的位置却很狭小,甚至连活动的范围也只有一个角落道:“是整个天霄大陆都会以安息花种为目地。”
芜药有些不解,再度起一剑,剑带华光冲天起,打在应冰语的要害;应冰语险险避开。一再退让,芜药使用的手段也越发的强悍。
凤婉灵看着两人相斗,不由冷汗直冒。
松雨贡轻轻一笑,血猩冲天也不论,饮了口茶后,对旁边的位置上的人开口:“太伯主似乎很在意应二姑娘的生死啊?”
“松雨贡。”凤婉灵低沉道:“府主这是高兴过头了,还没到最终结果呢?”
松雨贡笑声扬,却摇头:“太伯主误会我了的意思了。”
“你还有更好的意思么?”她头也不回,淡漠的道:“别有居心的你引冰语来林花岛,不得不说以安息花种的确起到了非常强大的作用。”
松雨贡也是附合道:“能让太伯主赞同,可谓老夫最大的安慰,此计果然不差啊。”
“去天霄城与凤谨为接头的人是你?”她声音依然淡淡的问。
娄同站在身后不由一震,浑身紧张的盯着他的双眼。
松雨贡微错愕,而后才想起那日,凤谨为曾说过,太伯主不会放过他的话,随后摇头:“想必太伯主对在下真有误会,我是谨为之师,却并非与他接头之人。”
“奉劝太伯主别轻举妄动谨为。他并非你可以动的;将来有个三长两短,让我知道了他是你太伯主动了的话,老夫不介意血洗太伯府。”
松雨贡的底线,竟然是凤谨为。
凤婉灵听了他的话,再联系何徘所说,是府主带回的凤谨为,看着他,眸子微动道:“府主之言可要三思再道出,须知有些时候说错了话,会使你万劫不复啊。”
松雨贡再三摇头道:“太伯主我知你的智慧。今日敢承认,并非我的主意使先伯主死;他日也可以向天下宣布,并非我做的此事。”
“哦?府主说的信誓旦旦。”凤婉灵决定以退为进道:“将来可别忘了该站出来时别躲林花岛啊。”
松雨贡眉头一动,这话的意思,不用想也明白,凤婉灵不打算轻易放过,动了先伯主的仇。他为往后诸事有些心口发堵,面对凤婉灵更加多的忌惮。
秋夙对两人谈话心知肚明,分了丝余力关心应冰语、芜药的对战。
芜成子从旁边悠悠的道:“芜药为我的徒弟,更是我从小带大的……”
古法尘长长的一叹。
秋夙未接话。
白奴波焦急小姐的艰辛道:“老先生,您确定芜药与您的徒沾边?”
“她的眼里带着恨。”芜成子一句话指出,对过往的曾经,以及那些破碎的片段,痛苦不堪的回忆:“她恨我当初宁愿什么都不说的转身就走,因此对我的关心,从来不闻不问。”
“嗯?”秋夙看眼斗场中,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窈窕女子,双眼微眯,略有不解问:“老先生,你惯会用药,怎会不知她已经着了道?”
芜成子初时不解秋夙之意;待问明之后,手中酒壶不由往地上落,随后来到了他身边,刚刚要抓人;秋夙拍开他的双爪去了另一边。
战神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失去理智的人抓?再来的秋夙这个家伙特高傲,遇事先冲的。
芜成子又进了两步。
古法尘被余嫣推出,拦在了二哥身前。
“三弟?”芜成子有些错愕的思绪,最终回归正题道:“我只是想问玄将军是否为真。并无恶意你让开放我过去吧。”
“老先生。”秋夙淡然以对道:“她失去部分记忆,不知是有意为之或者遭人算计。”
“二哥,你别这样,芜药身来娇贵。”古法尘道出事实:“自你的风波平息之后,我出事以来就是这个模样。玄将军不说她有问题,我都不会往这方面关心。”
两人对谈到此地步,俨然信了八分,至于另两分,早已有怀疑。
只能看着场中的比赛。
凤婉灵对场中的格斗,全部身心都用在担心上面。
突来秋夙传音,相告了此事,眸子看过去;秋夙隔空点头,示意为真。
凤婉灵得到了明确的提醒,面对应冰语时,口型微动,相告了此事应冰语知晓。
应冰语打小与人熟悉,面对芜药的打压,脱口而出道:“二府主天生记忆缺陷?”
芜药冷冷的看着她取命的一掌,轰然偏去了外边问:“你想说什么?”
应冰语道:“你可知芜成子为你师尊?”
芜药问:“你说什么?”
应冰语道:“看来果然是不知啊。”
芜药道:“乱七八糟的话,也不能让你在我手上逃生纳命来。”
应冰语干脆丢了剑,看着她慌乱的神情,笑的花枝招展,即不动手也不反对,任她一剑凌厉的落下。芜药的剑停在她心口三寸所在,脸色有些发白,更多的是,承受不住打击。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不认输是想等死?”
应冰语拾起剑,对她抱拳道:“你是对手我会精进,往后相遇还请珍重,比斗我输,请。”她知道芜药本是不愿放她生路,有了那句话,才有了生机。
芜药离开格斗场时,眼角余光看眼芜成子,快速回到了破妖刀府诸人的位置。
杨木怯、芜均、赤槐等人,分明有感她的走神与留手,纷纷上前关心,相问她为何不杀应冰语。芜药抬头看了眼主持台,只回答:“太伯主为贵客,不可动杀天霄大陆的人。”
凤婉灵总算松了口气,第四场的比赛为:不负卿、慕石章。
两人并非对手,头回林花海,不负卿被百妖路的人重伤;上次红粉栈,慕石章轰杀凤婉灵,不负卿等人救援又重伤;此回对上依然没个胜负。
而第五场为凤谨为对古法尘。
这场对战,又是破妖刀府的相对,两人的恩怨,就如同破妖刀府的代谢新陈,一代代恩怨,总需要一个了结的。
这场对争,主持台上凤婉灵不动声色;松雨贡却提起了心,凤谨为并非简单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他不喜欢,却不得不收留的唯一徒弟,资质不算上等;为人不算圆融;处事毛躁又容易中计,可是他却有非常硬的后台。
松雨贡不求他真能为破妖刀府做贡献,只愿他别死在自己的地盘。
凤婉灵似乎明白了,松雨的矛盾心情问:“府主对徒弟也会藏拙?”
松雨贡一笑,天霄大陆太伯主的名声摆在那儿,要请人来台上主持,也为顾全大局,又怎么会得罪?只道:“太伯主,我说过谨为并非简单的人物,动了他的人无论是谁都必须死。”
“嗯?”凤婉灵露出的疑惑只多不少道:“府主此语倒说的玄妙了啊?”
“他的背景,自从踏出天霄大陆之后,就不是你能置喙得了的,这点太伯主不要否认。看下去吧,他慢慢的会超出意外的。”
凤婉灵听了他的话,一闪而逝的讶异,再往下看去,未免动容,凤谨为的周身竟然浮出一丝丝魔气,类似那天夜里红粉栈的,百姓人满为患的逢魔那幕。
怎么回事?
凤婉灵寻着目光,望向角落里的六人,对凤谨为无动于衷;又看了眼秋夙,那家伙又游神去了,只好道:“他是什么身分,为何周身有魔氛?”
松雨贡苦笑道:“太伯主,我该告诉你的已经相告,谨为是我的徒弟,你认为我会出卖他来让你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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