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灵回无欲山的途中,将穆天都种种都相告。
秋夙对江湖时局留心,穆天都有她的提醒,熟悉的异常快,对她的神秘莫测有底。
凤婉灵忧心神校军的安危。神校军为玄天王朝特准的,太伯府出资所养的十万兵马,也为她对付危帅的筹码。她来前线无欲山关,带上了太伯府所有兵马。
仇惊如果遇上危帅猛攻狂打,那么必会让神校军上场。再来的仇惊是只老狐狸,仇虎军也为玄天王朝恩准所养的穆天都兵马。
天霄城总共五十万兵马。
太伯府分去五分之一;仇将军府分去将近五分之二;余下的二十五万,在玄琦王手上。
玄琦五被危帅掳走,玉玺、国库都被危帅一并带走。
也幸好玄琦王没有昏溃,拿出玉玺助虎啸州。
穆天都只有二十五万防御兵力,并且没有玉玺无法命令。
凤婉灵、仇惊在还有实力、底牌之前,不会也不敢动用那批人马。
近年来,玄琦王为了不让一家独大,养虎为患使危帅与天霄之西,暗地运转三代有余。
这为穆天都王朝,从来没有想过的。
平衡势力的代价为:天霄大陆每个家主、每个地方多少都有小势力。
他们唯玉玺马首是瞻,玄琦王被带去龙墟,玉玺、国库甚至应天府、军机府同在龙墟。
又哪里有圣旨下达于江湖百家?
招贤纳士势在必行。
秋夙数月来于江湖走动,穆天都的作为不与置喙,对于她投降仇惊调笑道:“婉灵,你之智慧若独自对战危帅,大可取胜后取而代之,我想天霄城甚至穆天都不会反对。”
“太伯府……”凤婉灵轻笑,反问:“你可知太伯府传世之训为何?”
秋夙不明所以,老实的眉目将不知道传达。
“兄长于世辞当晚,将府令神校符令以及太伯主戒鞭传给我。”凤婉灵声音如沐春风,温柔的不可方物道:“这些并非重点,重点为一旨诏书。”
秋夙看着她的神情仿佛遥不可及,伸手拉住人问:“是什么?”
“那是一道誓死守护穆天都正统的誓言。”凤婉灵并未回头,却开口:“何况我为女子取而代之后能怎样?”
她的兄长已经离开,逝兄之痛永生难忘,太伯府她来承继,当了太伯主,已经足够了。
又何必再去沉迷?凤婉灵扬起一抹多孤单、死寂的笑,更多的为背上的担子,没有卸下的清醒。
秋夙顺势而为,拉着人用力一带,带入身边,紧紧相拥到呼吸急促。
他有感低沉的情绪已经离开,若无所事放开了人,说:“我不知太伯府还有这样的往事,抱歉。”
“既是我请你来穆天都,那么这些事儿你有权知晓。”她也倘然面对道:“何况,穆天都远不如江湖的快意恩仇简单,秋夙,往后你会明白的。”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秋夙往前走数步道:“招贤纳士之后,你打算如何?”
“哈。”凤婉灵跟上道:“有百万大军在场,招贤纳士为往后所需。我打算快速迎王回归。”
“首先,要除危帅。”秋夙甩开漩漪的画面,直接道:“其次,要入龙墟。玄琦王回穆天都,百姓经过危帅大张旗鼓进攻,必须妥善处理天霄城之外各州郡诸事。最后,才为玄琦王回归。”
凤婉灵不可置否,只道:“除危帅必须有你之助。”眼见无欲山露出轮廓,她回头道:“我们回去吧,今天为第十天,不知无欲山怎样了。”
“呵呵。你挺担心局势。”秋夙从后上前,来到与人齐肩的位置道:“不过你还没有相告,如何取下危帅的精锐人马呢?”
“要取他的人马,我只需布一计。”她说着话,灵元随着香风铺鼻,送入秋夙脑海。
秋夙化解计策,双眼不知在想什么,又是一声“哈”完后对她道:“危帅祖上没积德,才会选上你为对手啊。但凡有脑袋也不会不知你的能耐,可依然往枪口上窜。”
“这话说的。”凤婉灵青丝扇掩脸闷闷道:“很有滋味的模样啊?秋夙玄战天?”
秋夙老实一笑,平静无波道:“非也,我除开对危帅的灭绝,则为对太伯主的佩服啊。”
“哦?危帅对上我并没什么”她往前走道:“让他对上你才为真正的万劫不复。”
“哈。”秋夙依然摇头,却跟着人回无欲山。
两人不知道的是无欲山,对峙正凶狠。
仇惊在校场台上,焦头烂额的指挥着神校军、仇虎军不断的拆东墙补西墙。使三军苦不堪言且只能奋力抵挡。
凤婉灵所估算的并没有错,危帅准备了五日时间调兵遣将。五日后,他手下大将几乎没日没夜攻打无欲山弹丸之地。
仇惊头三天消磨了,凤婉灵首战投降的所有人。
昨天的攻打,传令江湖世家的家主、宗主、府主,让他们保留重要的人手,又托了一天。今天的对战开,他当仁不让使挥神校场的人先上,空缺就让仇虎军填上。
日暮时分,总算压下危帅人马的进攻。
凤婉灵对秋夙摇头,示意他莫插手道:“仇惊将军,余下的让婉灵来吧,您辛苦了下去休息。”
她看着校场上堆满的,神校军的尸体,另了边缠着黑纱待救的人更是无数,而深呼吸。
仇惊欣喜的一把抓过她双手,就差点扑上去老泪纵横道:“婉灵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秋夙很想给他一拳。
好在凤婉灵走的快,不动声色扶好他,随后接过离开所交的符令,淡淡道:“婉灵已回余下请让我来收拾,您回去休息吧。”
“好好好。”他这才注意到凤婉灵身后还跟了个渊淳岳峙的人,开口:“此人是?”
秋夙有感某人已经接手,他丢下的战局,只好挥手给重伤致死的神校军体内,一道保命的灵元。
“在下秋夙玄战天,见过仇惊将军。”秋夙不动声色做完这些,才开口:“听闻无欲山大战,特意从江湖前来关心战局。”
仇惊很有眼力,单看秋夙玄战天临危不惧的气势,就知龙非池中物。他主动与秋夙攀谈,只为要套出底细,以便日后结交为己有势力,竟当真不管未了的战局。
秋夙心冷的看灵元笼罩全身,拼命运转心决,带领无欲山对抗危帅兵马的凤婉灵一眼。他突然对仇惊只剩下敬而远之的份。凤婉灵不愿在节骨眼上,与仇惊交恶。
他只好有一句回一句,扮演老实人,无可厚非的让,仇惊将各种算盘打在自己身上。
凤婉灵传达数道命令后,救出鏊战中的葱郁、娄同、凤卫霄。
三人跪下道:“小姐,太伯主。”
凤婉灵点头,手起灵元亲自给他们疗伤,又对传令官道:“撤下所有人,退回无欲山。”
传令官执令,立刻去准备。
她又对三人道:“卫霄你带没有受伤的侍卫去战场,务必带回所有受伤残死人员。”
“是。”
“娄同鸣金退兵,冲入无欲山关的人,告诉底下统统有来无回。”
“是。”
“葱郁,准备石头滚油弓箭,全力掩护无欲山关之人退回关里。”
“是。”
凤婉灵双眸转像冷汗不断冒的李木,微蹙眉头道:“烦请李军师,备好后勤药物粮食以供受伤之人不会缺损资源。”
李木哪回见到五天来的阵仗?闻言就差跪下道:“太伯主放心,我会督促后勤完成此任务。”
她再度对李桦道:“将军清出房间,务必保全从战场救下之人,有足够的养伤之地,不可怠慢疏忽,以免让人回无欲山则送命。”
李桦也是嘴角发青着:“太伯主,小的明白应该要怎么做,您放心余下的交给我吧。”
凤婉灵看到他们有条不紊的,正在进行余下诸事,对传令官道:“备笔墨纸砚,我书信一封让人送给危帅。”
“是。”
无一会儿,传达官直接将文房四宝以及桌椅,搬来校场台前。
一封续战贴,全了空前事。凤婉灵字迹绢绣有力,落笔如生花,一气呵成写着:
天霄城太伯主,金凰冰主凤婉灵拜候危帅。
危帅想必雄心高昂气如长虹,势如破竹只为攻下无欲山为文豹报仇。然,尔未完全准备就绪。婉灵携神校军、仇虎军符令,奉劝阁下切莫逼虎伤人。我有一战文豹七十五万人马之力,则有破你危帅之能。无欲山地势险要,尔等宵小若战,则下战书!
落尾写上自己姓名,以及将符令印于上头。两张符令水印都在书信上干了之时。
凤婉灵对传令官道:“带上手印出关,将此尽快转交危帅。”
“是。”传令官的使命只有传送命令,即使明白此番为刁难,也不会轻易退缩。
她做完这些,上了城门,葱郁亲自上阵,都没有顶上多大用处。
凤婉灵青丝扇微扬,刚想动元被一双厚实的手按下。
她回头微笑。
秋夙将人拉到旁边道:“让我来。”
她咽下没出口的感谢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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